,因为纠集的各州兵马,在短短一月之内,便风云突变,沒有打下城池反而吃了败仗的商州兵马督监因为督战不利而被革职查办,陕州、同州、禁军因为过大于功,也各自受了责罚,唯有耀州兵马因为误打误撞得了蒲城而受了些封赏。
朝廷见史进方面聚兵不进,便连番催促各州兵马进军,却不想,吴用亲自前往渭南,朱武也坐阵郑县,两个前线城池都被巩固的无懈可击,但凡朝廷催促发兵而來,都无不被击得溃败而去。
朝廷不明白史进究竟为什么按兵不动,而在史进心里,却是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厉兵秣马、养精蓄锐之后的大爆发。
而在与官兵你攻我守地过了半月有余的时候,史进这边的兵马扩大了不少,而经过这些时日的休整和训练,整体也有了不少的提升,而朝廷也添拨了一支三万人的兵马,奔赴阵线前來。
一场风云剧变的厮杀眼看着就要拉开序幕,可是,即便留守少华山的杨春也带兵前來,缺少将领的难題依旧困扰着史进。
大战一开,必定要一路攻下,将北面所有华州的城池都一举攻下,可是,到时候,为了防守华州全线,眼下这些可观的兵力就会因为分散而削弱,而更要紧的是那时候,缺少独当一面的强将的缺陷就会暴露无疑,而由此遗留下來的隐患却终究是夜长梦多。
就在吴用等人踌躇的时候,这一天,有一伙人投奔來了华阴县,为首的汉子带着一个妇人,自称是史进的兄弟,守城值班的小头领赶紧报进史进府邸里去。
史进听了,虽然不知何人,但有朋自远方來何不悦乎,当下史进便差人请了他们到聚义厅上,而他自己驰马赶來相迎。
这不见不知道,此番一见,心里顿生欢喜,这來人正是菜园子张青夫妇两人,以及他们手下的三四十个伙计。
史进赶紧摆了一桌酒菜为众人接风,同时又安差人手收拾出一套宅院來安歇他们众人。
席间史进与众人推杯换盏,问起分别以后的事情來,张青便将如何暗中护着武松到了刺配之地,如何上下打理,使人给武松方便。
可是史进再进一步问起武松的现状时,菜园子张青却是连连叹息:“武松兄弟眼下吃了大官司,已经逃离了那牢城,后來也有相遇,武松兄弟却怕连累我等,旅途不肯与我同行,若是旅途无碍,想必不过几日,也会來此间相聚,”
史进听的心里又不禁悬了起來,等了不到七八日的模样,果然,武松到了华阴县里來,史进武松两兄弟此番相见,别是一番心酸别是一番欣喜,史进看着武松这一副行者的模样,在接风酒席间问起经过來,才不禁唏嘘连连。
原來,那日史进和武松在二龙山下分手之后,武松便和两个差役便投大路來,走了一夜,当日武松便來到牢城营前,看见门口立着一座牌额,上书三个大字,,“平安寨”,平安寨的公人见有刺配來此的配军,当下便押了武松要往牢里下,而远远跟在后面的张青这时候也进到牢城里面來,花钱买通了牢头,将武松特别安排到单身房里去了,而与武松同行的公人自去下文书,讨了收管,此处不说。
武松自到单身房里,旁边早有十数个囚徒见有新來的便围过來看武松,说道:“好汉。
你新到这里,包裹里若有人情的书信并使用的银两,拿了出來在手头上,少刻差拨到來,便可送与他,若吃杀威棒时,也打得轻,若沒人情送与他时,可就惨了,我瞧你不是一般犯罪的人,能在这里住上单间,想必是有些照应,我们只怕你初來乍到不省得,通你得知,”
武松听了,将包裹随意丢在草床上,一面说道:“感谢你们众位指教我,小人身边略有些银两,都是俺的好兄弟给的,若是他好问我讨时,也不送半点与他;若是硬问我要时,更是一文
也沒得给他,”
众囚徒道:“好汉,休说这话,古人道:‘不怕官,只怕管;’‘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只是小心便好,”
就在这囚徒话犹未了,只见一个道:“差拨官人來了,”众人闻声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都自散了。
只留了武松一个端坐在单身房里,只见那个人走将进來喝问道:“哪个是新到囚徒,”
武松抬眼瞧了一眼说道:“小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