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从前方发回探报來说了,我也不曾见过这般阵法,家师也不曾提起过此,就在一筹莫展之时,却恰恰公孙道长看了似乎有所见解,于是便拍马往前线去了一趟,”史进说道。
说道这里,朱武又接过话头來,说道:“公孙道长來了,果然技高一筹,研究一番便道出了这阵法的缘由,从兴、起、灭这三步阵形轮回运转的法门都与我等讲了个明白,我等这才初步看了个端倪,不过这等大阵暗合天地之道,实在演化起來无穷无尽,我……能力有限,一时间也难以全通,公孙道长也是费了一夜之功,才排除破解阵势的法子,只是,却需要五元大将,同时出击,眼下,出了鲁智深、林冲、杨志三员大将在前线,还缺两位独挡一面的将领所以,之时沒有动手,而之后,才听说,官兵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变动,原來是因为之前的那个督军大将被朝廷治罪处置了,前些日子换了一个谢家军的头领來,带了两千谢家军被朝廷任命在此,眼下驻扎在前线的三万官兵都由他來全权指挥调用,”
“一來就排出这般阵势來将了我们一军,实在不是个省事的主,当初华州的督监便陪着咱们斗了几个回合,看來眼下又來了一个劲敌,这才几手,就将官兵的低迷势气带了出了谷底,还让咱们有些头疼的奈何不得他们,”史进说着,眉头微微一蹙,说道:“这人有些本事,却不知是个什么來头,我这两日便想问,一直沒有个机会,”
“这家伙是叫谢千秋,只听说手下有两千谢家军,一个个都是虎贲军汉,冲锋陷阵勇不可挡,号称两千人可以当两万人來用,”朱武说道。
坐在一旁的时迁又忍不住了插嘴说道:“两千人当两万人用,哼,这有甚稀罕,咱们兵力时常都不如官兵,何时不是以一当百地用,这般算來,咱们一个兄弟照样打他们那样的十个,”
众人知道时迁是孩子气,都笑笑将他的话当做句玩笑话。
武松这时候却开口说道:“时迁兄弟说得不错,他们都是唬人的把式,他们又不曾厮杀过,怎地和咱史进兄弟手下的兵卒过招,我想呐,他们也不过是吹吹罢了,是骡子是马,只有到了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干上一战那才知晓,否则,他们怎地鼓吹,都是他娘的胡吹大气,咱何时与他约战,我武松愿打头阵,到时候,定然狠狠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叫他们再嚣张,”
时迁听了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來,身子往朱武这边靠一靠,挤兑朱武道:“听听,你听听,这才是大将风范,全然不似你那‘涨别家锐气灭自己威风’,我就赞成真枪实刀地干上一场,整天‘我猜’‘我想’的,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别太把他们放在眼里,官兵咱们也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水平,咱们都心里一清二楚,整天小心翼翼,做半天事就得想个两天光景,这般下去,还怎地横扫大宋,”时迁嘴快一口气便说到了这里,看着史进又继续说道:“大哥,你说是不是,”
史进笑着沒有应他的这句,而是端起酒碗來说道:“你先喝了这碗,咱再说话,”
时迁一看史进眉开眼笑,便当下端起酒碗來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一口气喝见了底,将酒碗放在桌面上來,说道:“大哥,怎么个说法,”
“你可醉了,”
“兄弟不曾醉,”时迁不知道为什么史进这时候会突然问起这个,当下便看看史进,又迎着众人看他的目光扫了一边。
“及如何知道自己不曾醉,”
时迁将自己的手伸出來在面前,竖起三个指头來说道:“这是三,我还能跳上房去,给你揭下一块靠近房脊正中的瓦來,这足以说明了吧,只是,大哥,你怎地问这个,却让我有些……不明白”
史进听着呵呵笑了,说道:“既然不醉,怎地今晚竟说些醉话,”
“我不醉,这话也不是醉话,却是咱心里想的,便直言说与诸位兄弟听听,都是自家人,说说也沒什么大不了吧,”说着时迁看向朱武,说道:“我就是觉得,那些官兵都是些唬人的把戏,沒什么可怕的,你们等着不需要多久,咱就给你将他们的皮拔下來给你瞧瞧他们的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