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果然,这厮心里提防着我,若是我真个要先发制人,只怕还被这厮一闪过了,秦明心里这般想着,深深叹了口气。
宋江此刻见了,秦明并非是要伤他,可是,他却沒有沉住气,这般闪身起來,甚是突兀,也甚是尴尬,好在宋江机灵赶紧将自己的腰刀抽出來,往脖子上一横,说道:“秦总管,我晓得你心里的痛,可我如何又能不痛,宋江无他可以补偿,唯有这大哥的位子和我这颗项上人头,希望秦总管今后,可以将这些兄弟视作至亲,带着清风寨闯出个轰轰烈烈,”宋江说罢便要横刀自刎。
花荣、燕顺、王英、郑天寿四个人见了,心里一惊,这一段可不曾在之前商量过,一时间众人唬的赶紧朝他扑了过來,王英横着里抱住宋江的腰,郑天寿和燕顺一左一右抓住宋江的手,花荣赶紧扑上來夺下了宋江手里的刀。
宋江见他们上來将刀夺了,便愈发奋力地挣扎起來,一面折腾一面吼道:“罪人宋江,死不足惜,放开我,让我谢罪,”
花荣瞧见宋江挣扎的猛烈,赶紧将刀猛然朝空中一掷,嗖地一声飞旋而出,砍在那横梁之上,刀刃兀自嗡嗡作响。
秦明见宋江这要死要活的模样,心里不禁冷哼一声,当我秦明傻是不是,秦明不动神色,看着他们五个人在厅上摔來倒去,实在不像个样子了,当下便上前來“劝说”道:“你们弟兄虽是好意要留秦明,只是害得我忒毒些个,断送了我妻小一家人口,”
宋江听得秦明这口气,心里兀自便是暗喜,当下也不争执也不折腾了,挣脱了众人,答道:“如不这般,兄长如何肯死心塌地來带着我等兄弟闯荡出个模样來,若是沒了嫂夫人,宋江恰知得花知寨有一令妹,甚是贤慧,宋江情愿主婚,陪备财礼,与总管为室,如何,”
花荣听了,心里先是一愣,这也不曾在先前所订的计策之中,自己那妹妹,花荣向來是知道的,舞枪弄棒,性子极强,若是疯起來,休要说他这个做兄长的,就是爹娘当年都管教不了,眼下宋江这一开口就将她许给秦明,这如何了得,一个脾气急躁如火,一个任性调皮,两个人年纪又不相仿,莫说自己有些不愿,就是说与妹子听时,也只怕死了也不肯。
花荣心里想得极多,可是,宋江哪里知道这些。
秦明见众人表情不一,心知其中必然有些经不住仔细推敲的问題,当下便谢了宋江,很是委婉地应了这门亲事,宋江见秦明应了,心里自然心花怒放,这代表着秦明愿意归顺,对宋江來说是件好事,可是,花荣的脸上就有些尴尬的笑意,真当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秦明将这一切都捕捉在了眼里,心里大致便有些明了。
宋江请了秦明居中上座,秦明看着众人的脸色不善,便想客气地让一让宋江,却不想,燕顺、王英、郑天寿三个借着机会便死劝宋江,都拥护宋江依旧上坐。
“你们好不晓事,秦总管是青州的督监,今番愿意落草在我们清风寨,那是天大的荣幸,这大哥的位置自然是能者居之,我宋江何德何能,可以与秦总管相提并论,你们休要嚷嚷,我意已决,你们休要再劝,”宋江说道。
燕顺看了一眼秦明,很不服气说道:“秦总管,本事自然是比我等几个了得,可是,若是抡起能者居之,这也要首先轮到花知寨,不管秦总管怎地了得,我们花知寨不是一样将他手下的人马都杀的片甲不留,若是,真个说起來,也是该花知寨坐这大哥的位子,”
秦明本來就无心來做这徒有虚名的大哥,他晓得自己若是坐了这个位子,只会是自寻尴尬,非但于事无补,反而要被这几个人架空了,与其说天天前拥后簇被伺候着,倒不如说是眼线遍布地监控软禁着,当下听了燕顺这般说起那败兵之事來,这脸颊不禁一时发烫,当下也开口说道:“燕顺说的对,我秦明断然不是做大哥的料子,这位子我断然不坐,若是强求,倒不如一死,”
秦明说得很是肯定,这让宋江听得很是舒服,这样的一个台阶若是不顺着下來,实在可惜,而燕顺、王英、郑天寿三个也正好恰合时宜地跪下來,死求宋江依旧坐大哥位,领山寨事。
宋江让不过,只得“被迫”顺了大家的意思,众人让宋江在居中坐了,秦明、花荣及三位好汉依次而坐,今夜这事就此告一段落,大吹大擂饮酒,开始商议打清风寨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