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王英喝罢又说道:“今日,天幸终于盼到了一个愿意疼我爱我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这般对我,为兄弟,我们两肋插刀,可是,我都跪下來求他们,都不肯放过她,何其残忍,何其残忍呐,”王英说着便有了哭腔。
郑天寿听得王英东一句西一句的话,心里多半明白了是怎地,生怕王英又说出什么话來,若是被人听了去,口口相传,说不得会最后惹出什么事來,当下郑天寿站起來,一扶王英,说道:“四弟,你醉了,”
“我沒醉,來,再同我喝一杯,”王英说着便伸手将那酒坛子往怀里抱,一面还说道着:“你说,报仇就那么重要么,”
“你醉了,”郑天寿赶紧來夺王英抱在怀里正要往嘴里倒酒的坛子,说道:“你不能再喝了,”
王英见郑天寿來夺,赶紧一闪身,将酒坛子藏在自己身侧,可是,毕竟已有七分醉了,身子不稳,就此也从凳子上倒在地上,那坛子酒咕咚咕咚都倒了出來,王英见了,说道:“我现在就这一个宝贝了,你也來夺,都洒了,糟践东西,”说着便一嘴堵了上去,咕咚咕咚喝将起來,也不管那倾泄出來的酒水顺着他的脸颊弄乱了头发,打湿了衣襟。
郑天寿瞧见王英这副模样,心里好生难过,可是,当下却又不知从何劝起,再來夺酒,那王英抱着酒坛在地上一滚便闪开了,反倒是弄得愈发狼藉,郑天寿叹一声,索性也不去夺了,从桌上提一坛子酒,也不要甚酒碗,坐在王英身边,开封便往嘴里倒。
王英醉眼朦胧地瞧见,苦笑而來一下,这才说道:“二哥,你说,我为一个女人这般,是不是,太不够兄弟了,”
郑天寿沒有接话,只是探过酒坛子來和他一干,说道:“喝酒,”
王英抬起酒坛子來和郑天寿二话不说,咕咚咕咚便是一通猛喝,最后,就连郑天寿都不知什么时候醉倒在大厅里,等到郑天寿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昨夜喝的太多,脑子里还依旧是晕晕沉沉的感觉,若不是这地上实在不舒服,他恨不得此刻再倒头再呼呼睡去。
“來人,”郑天寿唤了两个喽啰进了聚义厅來,叫他们将自己和王英都送回后山去,可是,就在这时候,却怎地都找不着王英的人影。
郑天寿最后的一点酒意也在这一刻被惊醒了,郑天寿赶紧问道:“王英呢,”
那一直守在外面的喽啰说道:“小的不曾见王英从里面出來,说不得,是从后面去了,”
“可有人送他回后山,”
“两位大哥在里面喝酒,小的们都不敢进去打扰,”
“这……”郑天寿有点着急了,隐约之间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郑天寿赶紧喝道:“多招些人手,快去给我找,”
“喏,”喽啰们应了赶紧快步奔出去了。
郑天寿坐在厅上看着地上散落的只有一个酒坛,当下心里仔细回想着昨夜的种种,赶紧扶着有些晕沉的脑袋,快步从后面而去,郑天寿差人取了匹马來,便直往后山去了,奔到了王英的宅院前來,也來不及拴马,便朝着那守护宅院的喽啰问道:“你家爷可回來了,”
“沒有,”
郑天寿心里一紧,赶紧往燕顺的寨子去了,走了一遭,燕顺正在里面休息,把门的喽啰也说不曾见过王英,燕顺闻之也赶紧起了身來,胡乱穿了些衣裳便上马与郑天寿一同往宋江的宅子去,到了那时,只见这院里一片安详,不见有甚厮打过的痕迹,当下两人松了口气,守护的喽啰也说不曾见过王英。
“想必四弟就是再糊涂,也断然不会做出这般事來,”燕顺说道。
“唉,那还能去哪里,”郑天寿叹了一声,满是担忧。
燕顺心里也不好受,说道:“谁晓得四弟对这女人这般痴迷,那时候当场就与我厮打了一番了,眼下他不在气头上,倒不至于作甚傻事,宋大哥也是为了他好,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留在身边,迟早都是个祸害,等他气消了,他自然就明白这良苦用心了,”
郑天寿沒有接话,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到另一个人來,当下暗叫不好,赶紧便驰马而去,燕顺跟在身后飞马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