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一日沒有打下來,这秦明是万万动不得,我们也要多加一份小心在身上,”
“秦明不杀,那黄信这爪牙,总可以给他砍断吧,这样一來,秦明孤立一人,我们架空了他在山寨的权势,岂不是很合意,”王英说道。
宋江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说道:“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这黄信若不是凭借这秦明的关心升到兵马都统,只怕也是有些本事,你沒听秦明说,黄信的功夫都是经他指点的,是他门下出师的人,只怕沒有秦明那般威猛,也好生了得,我们几个杀不了他,”
“花荣那日与秦明打了个平手,有花荣在,收拾个黄信岂不是绰绰有余的事,”
宋江摇摇头,说道:“花荣现在投靠我们,那是全是因为与我相熟,亲似兄弟,若是要他去做这事,只怕他下不得手,”
“为何,咱们不杀他们,他们总有一天要害死我们的呀,花荣站在咱们这边,怎地会不考虑咱们的安危大事呢,”
“这就是你不通人情世故了,若是他们现在动手,当然花荣会动手,可是,眼下咱们却说是为了防止日后他们杀人而杀他们,那花荣怎地肯做,你不见那日花荣与秦明还甚是相敬,引了他进树林里去,本來可以用箭射他,可是,花荣就是伤一下秦明都不愿意,”宋江说道这里叹了口气,说道:“你别忘了,毕竟花荣也是个副知寨,是官兵出身,而不能论是秦明还是黄信都是他当初的上司,现在他们都是新入伙的人,官家和绿林的身份还沒有完全适应转换过來,你叫花荣如何下的了手,”
“这……这倒是,”王英被宋江这般一说,也似乎想通了。
宋江见王英沒有接话,当下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我心里所愁的事,真当是‘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口’,你我兄弟今后在山寨里,不比寻常,切莫孤身走动,特别是等哪日你赎了身秦怡的身,就是这宅院里也要多些人手看家护院,休要有什么可乘之机,让他们逮着便宜,”
王英听了,嘴唇紧紧抿了一抿,当下将拳头往自己的手心里一砸,说道:“活的这般小心,岂不是好生不快,这山寨是咱们的地盘,我等软禁的是他们,现在倒是无形中让我们多了些镣铐,大哥休要这般活的憋屈,你看我引逗那黄信來与我动手,我便借机杀了他,”
“不可不可,”宋江说道:“你休要莽撞,黄信是何等人,不是我等兄弟一个人可以做掉的,此事,我们日后再慢慢商量,”
“杀人放火,什么事沒做过,这等小事,休要哥哥烦恼,我自会小心,”王英说罢,便拍拍胸膛道:“都包在我身上,”
宋江沒有说话,只是微微着头,既沒有反驳,也沒有明确地许可,就这般稀里糊涂,王英只觉得像是默许,便心里打起了算盘,盘算着怎地将那作为秦明左膀右臂的黄信杀了,然后安安稳稳地将秦怡接上山來,安安稳稳地过两天舒坦日子。
“这话休要与他人知道,”宋江说道:“非但是花荣,就是二弟、三弟,你也不能透出只言片语,他们性子耿直,若是知道了,必然情绪化表现在脸上,那时候让他们察觉了,只怕要坏事,”
“我晓得了,”
宋江点点头说道:“你办事,我向來放心,只是,这一件,可千万小心,秦明不是好惹的,莫要因为杀了此人而激怒了他,到时候,只怕得不偿失,这几日,叫众人都歇歇,这事,你也休要放在心上,等日后时机成熟了,下手才好,”
“我都记下了,大哥放心便是,”王英应了。
宋江满意地点点头,这时候离庆功宴将近,宋江当下便告辞出來。
留下王英一个人,一面差人与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王英心里还一面想着宋江说过的话,他将宋江的话与秦明、黄信等人的言语表现都结合起來从头到尾这么仔细一琢磨,果然,觉得宋江的话是愈发有道理,王英怎地觉得,听宋江这般一说,犹如拨云见日,让他茅塞顿开,不然,他王英怎地也不会想到这么深层上來,王英不禁出來感激之外,对宋江又多了几份敬佩之情。
而王英心里也盘算着速战速决,就在今夜,在黄信还沒有扎稳脚跟的时候,便将秦明这爪牙彻底给他除掉,当下,王英一面往大厅里面去,一面便在心里想出一个法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