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带着一路兵马冲过了两个路口,就在他看着地图上的指示抵达了下一个路口,朝着那南边的客栈拐向另一条大陆拐过去的时候,突然眼前闪出一片人马來,那些人个个都穿着一身蓝黑色的公服,一个个手提朴刀,见了武松等众气势汹汹地冲过來,便撒住脚步,为首的一个捕头站在当路,将手里的朴刀一抽出來,喝道:“站住,什么人,”
武松一瞧原來是十几个县衙里的捕头,脚下的步法非但不曾停下來,反倒快了一番,一个起落便冲到了那为首的捕头面前,不动神色地抬手便一刀抽倒,那捕头的脖颈瞬时间被那镔铁双刀砍断,他的头颅带着那顶帽子一同飞了起來,一抹鲜血横飞而出,他身后的差役除了满脸的鲜血之外便深刻的惊诧,而就在那捕头的头颅还沒有落地,那些差役就眼睁睁看着一个行者像是一阵风似的冲了过來,那身影只是沿着中间的路飞奔过去,可是,周身却闪现出成片的刀花來,惨白惨白的一片瞬时间惹出猩红猩红的血肉來,而那些差役也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來,虽然死不瞑目,可是,此生最后的一幕,只留下一个刀锋如风一般快的影子。
武松一气呵成将那些差役手起刀落,像是切菜一般地杀在当路,让后面紧跟着他的敢死队看了都一个个士气大振,他们先前來的是时候,并不知道带队的人是谁,在大营里吴用带他过來时,众人才是第一次见到武松,大家都不知道武松是怎样一个人物,只是,在他们的心里都晓得,执行这样的任务,带头的必然是个浑身是胆,武艺超群的好汉,此番看來果然不错。
武松一面带着队往前赶路,一面将那方才攥在手心里的那张地图重新展开,皱巴巴地纸面上,俨然画着的前路,却恰恰缺了一块,武松虽然知道衙门就在附近,可是,却当真不记得往哪里走。
武松冲出了这一条路,又來到了一处十字街口,不得已他猛然顿住了脚步,该往哪里走,这下可难到了武松。
就在武松焦急为难的时候,突然这时候一个小叫花子被七八个面色凶恶的汉子追赶着,他回头看这后面紧追不舍的人,一时沒有來的及回头,猛然一头撞上了站在当街武松的身上,像是撞上了一堵墙一般,额头撞得有些晕乎,一跤摔倒在地,从衣摆底下顿时掉出一小袋子白米來。
“哎呦,”那小叫花子吃叫了声痛,眼看着那后面的人就要追上來了,也顾不得是撞在谁的身上,只是瞧着那人身后多是手持刀刃的壮汉,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一骨溜爬起來还念念不忘地将那一小袋子米拿在手里,便躲在了那人身后。
武松看着这小叫花子提了米袋子躲在自己的身后,抓住自己的衣襟,一副瑟瑟发抖,可是透过他那双乌黑的眼眸却又有点滑头的神色,武松那模样和自己小时候有那么三分像。
当年爹娘死的早,只有大哥一个人千辛万苦地拉扯他长大,那时候的武松因为家里窘迫到常常沒有米下锅,为了分担哥哥的生活艰辛,他常常溜进大户人家的后厨里去,偷些米粮,有时候遇上大户吃好的,也能偷出些肉食來,可是,大多时候偷偷摸进大户人家不太容易,要想带着吃得出來那就能是难上加难,若是被大户人家仰仗的打手发现了,那必然是一顿穷追猛打。
武松想到这里,心里的情愫被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多触动,当下便容让那小叫花子躲在自己的身后,看着冲过來的那七八个汉子站在五步远的地方。
那打手一般凶恶的汉子冲着那小叫花子说道:“哎呦,行啊,有靠山了啊,”
“这是我大哥,道上鼎鼎有名的封山虎,”那小叫花子装出和武松很熟的模样來,那样子很像是那么一回事。
武松看着那人嘴角一翘,冷笑了一下,说道:“喂,县衙在哪里,”
那打手一般模样的人汉子听了,以为武松这话里有话,他暗暗打量了一下武松这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和身后占了一条街的兄弟,当下心里有些怯了,便重重哼了一声,带着人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小叫花子看着那伙人走了,当下跳出來,拍着手欢喜道:“噢,噢,夹着尾巴逃跑咯,”那小叫花子一面拍手,一面连蹦带跳地朝着院里武松的方向去。
武松看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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