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哥,千真万确呐,”那刀疤脸说道这里,突然看见一个人稍稍抓起一点自己衣襟的前摆免得触到楼梯上,一面着着急急地也上了楼來,刀疤脸赶紧拜了一礼喊一声:“二爷,”
那被叫做二爷的人沒有理会刀疤脸,当下冲着那门扇说道:“大哥,一伙人快到咱们的后院了,现在阿飞已经放了把火,将他们堵在那胡同里了,只怕也拖不了多久,我已经把兄弟们召集起來了,三弟那边已经差人去说知了,迟一两步也会带人过來,”
“今天当是王捕头的差,他的人不來,这场面够热闹么,”里面的人似乎并不那么着急,完全就沒有把这放在眼里,不过,话说回來,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城东,他熊瞎子把谁放在眼里过。
二爷答话说道:“老规矩,自然派人去了,”
“那就好,”那里面的声音听起來,那人站了起來,气路比方才顺畅多了,声音不再显得沉闷:“他们什么來路,”
“谁,哦,我在房上看了,面生的很,为首的是一个行者打扮的人,提着一对双刀,头上戴着一个戒锢,脖子里戴着一串人顶骨穿成的念珠子,不像是个善类,”那二爷说道:“你看会不会是那老王八蛋请的人,”
“你是说,,哈哈哈,,他要是有这能耐,还能沦落到今天,”那里面的声音走得近了,只听得吱呀一身,那房门开了,一个女人微微低着那带有泪痕的脸从房里匆匆跑了出來,让出一个打开这的房门來,而那所谓的熊瞎子王霸此刻正穿着件一尘不染的里衣坐在那屋子外间的茶椅上,端起杯盘慢慢品茶,而透过那摇晃不止的竹帘,还能勉强看到里间的那张大床上一副翻云覆雨的乱。
“看什么,还不进來,”那王霸将杯盘放下道。
二爷和那刀疤脸听了,当下连声诺诺便往里來。
刀疤脸先让了那二爷进去,自己这前脚刚迈进來,就听得王霸说道:“我说的是他,”
那刀疤脸一听顿时笑容僵在连声,自己尴尬地笑笑便将那脚收了回去,立在门外候着。
那二爷在王霸的下首坐了,说道:“我们连番问那老王八蛋逼债,那个小叫花子不是说,他们有远房的亲戚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什么虎么,”
“他说,你就信啊,”王霸不屑地一哂,道:“管他什么虎,到了老子这里,是龙得给我盘下,是虎也得给我卧下,”
“大哥,沒工夫说笑,我也是不信,那小叫花子说那什么虎杀人如麻,专喜欢拿人的头顶骨來把玩,方才那行者脖子前头,可是挂着呢,你说,会不会那老王八蛋还真有些咱们不知道的关系,”
“杀人如麻,狗屁,”王霸用他那仅有的一只眼看着二爷说道:“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双手染满鲜血的,只不过是你喜欢女人的胸脯,他喜欢人家的头骨罢了,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话说回來,咱们这几日天天去打那老王八蛋,你看,是不是他直接连同那小叫花子一并做了算了,约莫着也沒钱了,”那二爷说道:“那些良田地契和他那一大套宅子,包括里面值钱的东西,能当的也都当了,现在都破落到那破庙里了,你说咱还能榨出个什么钱來,”
“像他那么大的家财,现在看起來是败沒了,可是,不该就这些东西,必然这老东西藏了一手,”
“他为了还赌资,可是连老婆都押咱勾栏里來了,要是有钱,至于这么惨么,”那二爷说道这里,听得后院里突然变得噪杂起來,厮打声、刀剑金鸣声逐渐响了起來。
王霸沒有去理会,他对这些打打杀杀早就见惯不惯乐儿,当下依旧笑笑摇摇头道:“你不懂,你不懂啊,”
“霸哥,”一个人心急火燎地出现在门口,一身的镖师打扮禀告说道:“不好了,那伙人冲过來了,三爷方才到了,就杀在一起了,”
“取我兵刃來,下去会会,”说着王霸与那二爷都出了房间,接过手下递过來的开山大斧,那二爷拿了一柄三股钢叉,便穿过了赌徒四下逃窜,胡乱不堪的赌场,到了后院里來,那里已经聚集了近百人的手下一个个或刀或斧,紧张地拥堵在后院里,等待着一场即将到來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