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说着,差役从怀里取了一枚方正的东西來。
李三一看是下邽城的大印,当下便肃然起敬道:“几位稍歇,容我收拾兵刃便來,”说着便喊道:“來人,取我兵刃來,随我换防北城楼,”
李三一声令下,那些跟随李三的五十多个亲近便都抄了兵刃在手,聚拢过來,而李三也将大刀握在手里。
差役一瞧说道:“我带你们过去,”
“就不烦劳诸位了,”说罢,李三一挥手猛地大喝一声道:“给我拿下,”
“谁敢,”那差役顿时将腰间的朴刀抽出來了,可是,四下里都是官兵,这时候数不清的长枪大刀都从四面八方汇聚过來,刀光剑影地顿在那几个差役的喉前脑后。
“李三,你要造反不成,看看这是什么,”那差役说着将手里的那颗大印高高举起來。
李三看着冷笑了一下,说道:“这是什么,笑话,王大人办事严谨,这枚大印可以决定这下邽城多少百姓的生死,他怎么会这般轻易就送到你一个无名差役的手里,”
“两个捕头都让乱党给害了,我是王大人的亲信,自然由我前來,王大人一生谨慎,可是,这是他对我的信任,不管你的事,我的话传到了,听与不停,都由你决定,”那差役看着计谋被识破了,当下便寻机想退出來赶紧回去报信,若是沒有意外,现在估计武松带着兵马也走到半路了,这事发紧急,还需要他们赶紧另做打算。
李三听了又是一生冷笑,说道:“想走,可沒那么容易,给我拿下,”说罢,在刀刃的威逼下,差役们谁也挣扎不得都被官兵绑了,拿下在那城楼中。
李三也跟进了城楼里來,将兵刃交给左右收了,便搬了一张大椅在那被五花大绑的差役身边坐下來,把玩着手里的大印。
那带头的差役还不死心,盛怒地骂道:“李三,你知道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么,谋反可是死罪,一会儿吴大人來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先在放了我还來得及,”
李三听得仰天一笑,说道:“你们少拿吴荣光來压我,你们可知道,在那蔡高來之前,我是这里的守城大将,都是他吴荣光,因为克扣军饷,参了我一本,让我贬官委身他人之下,这么多年來,我李三受够了,”
那绿林军兄弟扮作的差役怎地都沒有想到,今番不是败漏在着装言语上,却败在了朝廷文武之间的矛盾上。
李三继续说道:“沒想到他吴荣光也会落在我的手上,乱世出英雄,这下邽城,也该是我的了,”说罢站起身來,吩咐人说道:“把他们拖下去,准备准备,迎接我们的吴大人,”
李三走到里间去,与亲近吩咐道:“你我将衣甲换了,你扮作我往北城走一遭,我在这里将吴荣光做掉,咱们献了这城池都投绿林军去快活,”
那亲近听了当下相会一笑,不需多时,李三便换上了寻常兵士的衣甲,而那亲近自穿了这一身偏将的打扮带了一小队人马便沿着那大道飞马朝着北城楼狂奔而去。
此时,下邽城的街道上已经空空荡荡,百姓们都闻知了城里今天不甚太平,都关门闭户起來,那换装穿了的军士带着一支人马此刻驰马一路狂奔,过了两条街道,眼前却看到在前路上,散乱着许多装货的平车,横七竖八地挡在路上。
“吁,,,”那军士两马顿住,一挥手道:“你们去把那些破车给搬开來,”
五六个军士听了,当下便下了马來,跑上前去将那平车推了推,只觉得入手极沉,上面麻袋里不知放着什么,沉得怎地推都不动,军士仔细上下一看,这才发现,原來这些平车都被人做了手脚,车轴都被刀砍断了。
军士看了叹了口气,跑回來报道:“前面的车轴都断了,退不动,”
那人难得当一次将军,当下听了,便摆谱说道:“上面装着什么 都给我卸了,把车推开,”
“喏,”那受令的军士虽然口上应了,心里所不服气,可是却也沒得办法,当下在心里骂上几句,也只得惹气吞声地照着他说得去做。
那人看着又喝令道:“你们几个坐着看甚,也去给我搬來來,”
那身后的官兵听了,相互无奈地看一眼,很是不服气地都下了马去,心里骂骂咧咧那自然是少不了的。
那几个军士走到那些平车近处,只见那些麻袋下面渗出淡红的水來,官兵看着有异,拔出刀來砍开一看,顿时惊得嘴都喝不拢了。
只见那些麻袋里,塞满的都是官兵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