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罢,又转过脸來,笑笑道:“这兵荒马乱,沒有什么好招待的,谢将军随我往后堂去吃顿便饭,”
,,谢千秋的思绪在一瞬间将当初的一切又在脑海里快进了一遍,一双眸子透过这似血的夕阳,看着远处屹立在遍野横尸上的敌人,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谢千秋不再是谢千秋,从此也不再有五行阵”那句道士的话又在这个时候浮现在他的心里,谢千秋紧紧握了握手里的画戟,率兵纵马向前。
命中注定了失败就真的会到來么,五行阵是沒有了,可是谢千秋还是不是谢千秋,也只有我自己说了算,老天你奈何不了。
谢千秋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在他的眼里,这场战役已经沒有了所谓的输赢,他不是在跟史进斗,也不是在跟绿林军斗,而是在和自己斗,和老天斗。
【壕沟另一边·绿林军营寨】
吴用也站在这里看着那黑幕烟云化作虚有,史进等人虽然杀败了火、木、水、土四营,但是却也伤亡惨重,史进等五员大将手下带着的五千人马,经过这一战,也只有区区不到两千人,而站在远处,那滚滚烟尘之下,是一片随风翻滚的皂旗。
吴用晓得那是谢千秋最后的杀手锏,当下赶紧喝令守在壕沟这边的绿林军道:“快将悬桥都重新架起來,”
在这里随时待命提防的绿林军本來是守着那些悬桥的,可是,当史进等兵马过去之后,却要立刻拆卸,当下便将这些个悬桥零零散散地收束回到壕沟这边來,当下听了吴用的号令,便又紧跟着大刀阔斧地上手來重新修建。
就在能工巧匠忙上忙下的时候,朱武驰马过來了。
吴用见了赶紧接了朱武下马,开口第一句便问:“公孙道长怎样了,”
朱武脸色似乎有些沉,说道:“精尽力竭,消耗太大有撑不住,好在未伤及元婴,”
“他现在人呢,”吴用问道。
朱武显得有些着急,说道:“公孙先生下來不久,便不知哪里來了一个老道,浮尘一挥便架一朵浮云将公孙胜一并带走了,眼下不知去向,临走时,公孙胜只留了一句小心金营,我……”
吴用长长呼了口气,说道:“公孙道长那边就不必担心了,我曾听他说起过他师父,是个半仙一般的神秘角色,公孙道长不在了,留下我们看看怎地收拾那金营吧,”
“那金营全身武装重甲,刀枪不入,弩弓不伤,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顿的是所向披靡,除了速度稍逊之外,倒是用起來顺手的很,我们想奈何他,只怕不易,”朱武说道这里道:“兄长有什么法子,”
“好法子……”吴用说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來。
朱武看了与吴用一起开口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两人一拍即合的答案來道:“火攻,”说罢,两人都一起会心地笑了。
“等这悬桥修好,我们便冲过去,”吴用说道:“狄雁那里早就备好了火箭,我们只需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便可……”
朱武听了,点点头道:“好极,”说罢,朱武道一声:“我鸣金收兵,兄长按计行事,”当下便快步翻身上马,朝着那云梯上去了,将退兵的令旗左右打了六次,当下营寨中便想起了一片金锣之声,颇有些刺耳醒脑地荡荡间传向了那片战场。
此刻正在沙场上重整兵马的史进等众突然听了这甚是有些突兀的鸣金,当下都不由地回首往向自己的营寨。
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公孙胜那句话突然浮现在史进的心头,,鸣金收兵,切切不可擅自逞强。
史进看看那远处厮杀过來的金营,全是步兵,只有一人一骑走在前面,远远看去,只能瞧见是一并画戟似的兵刃,至于那人的脸面却瞧不清,可是,在史进心里却猜的出,那人只怕便就是谢千秋。
史进听说谢千秋曾经凭着一柄画戟,一弯长弓,一支劲弩,一并朴刀,一把匕首,曾经一人荡平了整个南山匪寨,虽然是江湖上流传的旧事,可是,有这般的对手,那盘龙棍在史进手里,实在是有些痒痒。
“大哥,是公孙先生的退兵令……”身边的雷横说道。
史进沒有说话,微微低了低头,思虑着心里有些矛盾。
“若是史兄弟不想退时,我们便一举杀过去,怕他个鸟,”鲁智深这时候提了禅杖在手说道,这语气冲气的很,仿佛像是一禅杖狠狠地击碎在那敌人的脑袋上似的,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