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过去,除了能将那些兵马勉强冲倒几个之外,可是,面对这从头到脚层层防护的重甲,绿林军都是奈何不得,反倒是叫那些重甲兵就此发起反攻,将鲁智深那五百骑兵杀的狼狈,不得已连连退败。
鲁智深看在眼里,怒不可竭,而那谢千秋这时候也飞马进了那重甲兵之中,正指挥着重甲兵朝着史进的方向奔杀过來,鲁智深晓得那重甲兵的厉害,可是,却也不甚服气,只是,史进沒了马匹,此刻跌的浑身是伤,行动也多有不便,若是让这些重甲兵杀上來,围住了史进,那只怕两个人都要葬送在里面。
“史兄,快上马,”说着鲁智深将手一伸,拉住了史进手,用力向上一拉,而史进借着这力道也拼尽全力一跳,跃上了鲁智深的战马,两人同骑,鲁智深号令部下的兵马相随,飞马便要往回撤。
可是,却不想谢千秋在催促兵马进攻的时候,就想到了史进等众要逃走,当时便将这五六百重甲兵分拨成三队,两百一组由谢千秋亲自带领冲着史进围杀过來,还有两百人一组朝着他们往壕沟处的退路而去,此外余下的两百人则是按着谢千秋的号令将那鲁智深的兵马和他们两人彻底隔开。
鲁智深带着史进,一看这阵势就晓得那谢千秋看穿了他们的打算,只见那些重甲兵有恃无恐地排成两排,像是一堵移动的铁壁铜墙,像个口袋似的将两人都包在了里面,而鲁智深的兵马在方才被重甲兵打得有些后怕,此刻被隔在外面,一时间急了都纷纷冲阵,可是,就算他们拼尽了全力,那些刀刃砍在重甲上面,顶多留下一道刀痕,根本奈何不得了他们,不论你是照着脑袋还是脖颈砍下去,都是一样,里面的人丝毫不受损伤,反而人家手里的长枪一动,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将绿林军杀的血肉横飞,难以招架。
鲁智深带着史进在这“铁布袋”里转了两圈,也沒有看到一个出口,而这时候,谢千秋也拍马上來。
史进晓得两人同骑,那马是万万跃不过那两道人墙的,当下趁着鲁智深不注意,猛地一拍马后股,在那马匹吃痛飞奔而起的时候,史进也在这时候跳下马來,腿脚带伤的史进落在地上已经沒有原先的那般迅捷,不得已噔噔噔噔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而此刻,那马匹吃痛身子腾空一跃又瞬时减负,便在一瞬间爆发出平生的力气來,带着鲁智深便飞马跃过了那两道人墙,奔出了“铁布袋”之外,而鲁智深这时候收束住马匹时候,为时已晚,史进与他之间这已经被这两道人墙隔绝开來,他想再冲进去,那外层的重甲兵已经有所准备将那长枪高举起來,矛头斜刺向外,让鲁智深沒有一丝可以越过去的空隙。
鲁智深眼看着史进和谢千秋又斗在了一处,而那些重甲兵也在缓缓地收口,一时间鲁智深急得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來,当下也不管他什么重甲不重甲的,挥着禅杖便杀了上去。
鲁智深这禅杖在寻常就下手颇狠,此时更是不必多言,每一招都是用满了力道,休说丝毫不留情,简直就是拼命,可是,那一仗砍下去,却只是在那重甲上破了一道口,伤了些皮肉,却怎地也不能置人于死地,这重甲果真是重甲,绝对不可小视。
就在鲁智深在这里“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口”的时候,突然在那对面爆出一阵喊杀來,这喊杀來的太迅猛,也來的太突然,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声势浩大地迎面而來。
谢千秋听得心里一喜,随即又是一声暗骂,这些官兵就会捡功绩,方才杀的要紧也不出來,半天就是等着稳胜的时候出來蹭功绩,谢千秋虽然这般说,可是,还是打心底里希望下邽城的兵马到來,不论怎样,好歹可以多一份保证,可是,抵御随时从阵营里反扑出來的绿林军。
就在谢千秋与史进厮斗之中,却听得那奔腾的马蹄像天本地裂似地杀了过來,越來越近,却紧接着便是一片交锋的嘶喊。
谢千秋借机回头一看,却顿时愣了一愣,一颗心像是悬在了半空上,也像是掉进了冰窖里。
只见那所來兵马着实大部分是下邽城的官兵,可是,那为首的汉子,却决然不是下邽城的守城之将,而他们此刻正豁出命去地用快马将那即将收口的重甲兵冲击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