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计,当下便也改了一副面皮笑道:“哈哈哈,吴大人,你真会说笑,是史进派我來的不假,可是,临走却沒有给我什么守城文牒,只是让我这般试试你,之后便一同收住城池,他们稍后便來,”
吴荣光听了这话,当下有些勃然大怒,不禁破口大骂谢千秋。
谢千秋被吴荣光在反常之态惊得心里一愣,还沒有搞明白这吴荣光的状况,就见吴荣光号令城上的军士们乱箭射了下來。
谢千秋见了心里隐隐觉得吴荣光表面反叛是真,内心投降是假,挥起方天画戟來格挡着箭雨,一面喊道:“吴大人,我知道你一心忠于朝廷,我谢千秋何尝不是,休要伤我等,有话好说,”
“我吴荣光无话与你再说,”吴荣光不信他,瞧着箭雨奈何不得他的重甲兵,当下便喝令众人将擂木滚石丢下城去。
在檑木滚石之下,谢千秋的兵马一时躲闪不及,被砸的惨呼一片,口涌鲜血,死的不多,却伤的不少,谢千秋沒想到吴荣光会有这么一手,攻势甚猛,当下也不敢久留,便带领兵马赶紧后撤,谢千秋一面撤一面高呼吴荣光的名字,希望吴荣光给他个说话的机会。
可是,吴荣光哪里再肯听信他一分半点,谢千秋本可以一箭将吴荣光射杀在城上,群龙无首,这城门自可赚开,可是,谢千秋咬咬牙,看在他一介书生立身于这战乱之中还如此忠烈,还是打消了主意,当下最后看了一眼下邽城便掉转马头带着重甲兵而去。
“吴大人,下邽城就拜托你了,”谢千秋这般想着,喝令重甲兵将重甲褪下,轻装随行,一行人直奔离下邽城最近的荆姚镇而去,在那里有耀州的五百驻兵,也是去蒲城的必经之路。
【绿林军大营】
武松站起來主动要领兵去将下邽城打下來将功补过,吴用看着武松,那羽扇刚刚拿起來,还沒有落下允了他,只见在武松身边的一个人这时候站起來,朝着史进一抱拳。
众人拿眼看去,这人便是跟随武松一起带着绿林义勇军闯进下邽城的菜园子张青。
菜园子张青皓齿一开说道:“史兄勿优,这下邽城已是我等囊中之物,”
“哦,”吴用听了,双眼一亮,看过來,连忙问道:“此话怎讲,还多请教,”
“早杀进下邽城之后,按着军师的安排,我带了一百铁血暗杀团埋伏在暗处,一面狙杀下邽城的守将,一面暗中辅助武贤弟,但在我埋伏的时候,却意外收货了一个人从下邽城衙门里出來求援的信使,被我射杀了,信笺在此,”说着便从怀里取了那信笺出來交给了吴用,张青话头沒有停,继续说道:“正是因为截获了这救援信,我才对着吴荣光有些担心,可是,在我在离开下邽城前,都沒在城里找寻时迁兄弟被关押何处,于是便将铁血暗杀团留在了城里,一部分人现在混杂在城头上的官兵里,还有一部分人藏身在下邽城各处继续打探时迁的下落,我擅自交代了,若是有援兵來了,那吴荣光再次倒戈,或是有什么对我等不利的地方,我们的人便会自己相互联络,寻找机会将这吴荣光除掉,”
吴用点点头,回眸与史进对望了一眼,两人脸上都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史进得笑意一闪而过,眉头却深深蹙了起來,问武松道:“吴荣光沒有说时迁关在何处么,”
武松说道:“在县衙抓了他时,我便问了,只是他说他也不知,但是,谢千秋确实暗中将人转移到了下邽城里來,他差了一个捕头去接手这事,所以,这事一只有谢千秋和那捕头晓得,眼下捕头已经被我们的人半路上偶遇杀了,我带了那吴荣光离开县衙的时候,我就派人去下邽城的监牢里搜了一遍,从里到外,都沒有时迁的影子,守牢的人说不曾见过一个年轻后生近日关进來,只怕是被这谢千秋藏到了别处去了,”
吴用这时候将那信笺抖开來,上下一瞧,便送到了史进的面前说道:“这是写给蒲城的告急文书,你看,”
史进接过了信笺來一瞧,只见这笔迹甚是潦草,可以想象这吴荣光当初写这信笺的时候心里的急迫之情,但这内容却平平无奇,也就是希望蒲城赶紧派兵遣将前來驻防。
“时迁现在生死未卜,这下邽城,今夜必须攻破,我就是将这城池挖地三尺,我也得将他救出來,”史进毅然决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