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秋被史进的招式束缚着,施展不开什么手脚,越往下斗,那盘龙棍纠缠的越紧密,像是一种无形的丝,越來越多,让他的画戟舞动的越來越吃力,仿佛他的所有招式都印在了史进的心里似的,他刚刚将招式行到一半的时候,史进都会找到空门,杀进來,将他的招式半路拦截破了,谢千秋被史进打压的越來越心急,他越想拜托史进,可是,史进越是阴魂不散,谢千秋几番想虚晃几下然后拍马拉开些距离,可是,史进那一双眸子将虚实分的很清,并沒有让谢千秋得逞。
马鸿菲一看便知,谢千秋处于劣势,只怕撑不了多久,当下大喝一声便要拍马挥刀上來帮把手,却不想那谢千秋听了,立刻大喝道:“都退后,我一人足矣,”
马鸿菲勒住马匹,将刀顿住,远远看着谢千秋越來越凌乱无章的戟法,他晓得史进现在就是在戏耍谢千秋,谢千秋的命悬了,此刻已经落在了史进的手里,什么时候都有可能让史进一棍打杀在马下,可是,郎世龙大人将他指派给谢千秋供他调遣,当下他也不敢违背了谢千秋的意思,只能心里一个劲地着急,那把提大刀的手掌里都满是细密的汗。
谢千秋被史进杀的手忙脚乱,心里更是急的火烧火燎,可是,就是跳不出这圈子里來,史进像是个发魔的磁石,将他死死地吸在身边,怎地也挣脱不出來。
谢千秋眼看着自己就成了人家刀下的鱼肉,索性放手一搏,想着铤而走险将那画戟朝史进丢出去,抽出朴刀來杀个突然,可是,就在谢千秋打算这般做的时候,史进却像是玩腻了似的,那盘龙棍不知怎地一顿,那漫天龙鳞的虚影都不见了,呼啸的龙吟也消失了,可是,那盘龙棍却贴在他头盔的侧旁顿住了。
谢千秋浑身过了一道闪电似的,上下一颤,身子顿时僵硬了,像是魂魄都死了一半似的,手里的兵刃也顿了下來。
史进并沒有就此要了谢千秋的命,只是,将兵刃顿住,饶他不死。
马鸿菲见了,心里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当下便拍马挥刀來救,史进看在眼里,依旧是一脸满含深意地笑,手下一动,那盘龙棍顿时活络起來,斜刺里开了一个棍花,就在谢千秋被那些龙鳞闪烁地目不暇接的时候,史进一棍横扫,打在了谢千秋的臂膀上,连带着谢千秋一并打下马去。
那马鸿菲正好赶上來,一手探出來想塔柱那落马的谢千秋,可是,却來时已晚,一手沒搭救上,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谢千秋跌落在地上,翻了两个滚便摇摇晃晃站了起來,马鸿菲看着谢千秋无事,当下挥刀朝着史进杀來,他生恐史进此刻上前來补上一招半式的,那谢千秋只怕就死命难逃。
可是谁想,史进并沒有纵马上前的意思,见那马鸿菲上來,便挥棍來战,那马鸿菲哪里是史进的对手,才过了不到十招,就咬着牙吃不住了,此刻的史进似乎并沒有将他放在眼里,这倒也不让马鸿菲感到奇怪,可是,让他匪夷所思地是,方才史进与谢千秋过招时,那副笑容实在是别有一番深意,而此刻的史进,虽然在与马鸿菲过招,那双眸子却依旧时不时地落在了谢千秋的脸上,两人像是有一腿似的,看在马鸿菲的眼里,似有“暗送秋波”的意思。
马鸿菲觉得不甚对头,可是,当下却顾不得,被史进这一招一招紧逼着,加上眼前缭乱的龙鳞和耳畔呼啸的龙吟,实在是让他心里依旧怯了三分,这般神兵是他头一次见,史进的功夫也让他大开了眼。
那谢千秋见马鸿菲与史进斗在一处,甚是吃力,当下便恼了,拉弓搭箭照着马鸿菲项上便是一箭,这一箭不歪不依,正好将马鸿菲盔顶上的红缨射掉,一时间将那马鸿菲唬的魂不附体,而就在这时候,史进一棍戳中了马鸿菲的心窝,将他戳翻在地,好在马鸿菲带了两个护心镜,那前面的一个已经被打碎,而后面那个却也深凹进去,马鸿菲的心窝出一阵阵的剧痛,虽然外伤跌打,可是内伤却也不轻。
谢千秋大喝一声:“你去压阵,这里,我一个自來料理,用你插手,”谢千秋翻上马來,很不服气地搭箭朝着史进便是一弓五箭。
史进之前与谢千秋交过手,知道谢千秋这箭羽的厉害,也晓得谢千秋的套路习惯,当下不敢小视,挥起盘龙棍來打出三四个棍花來,将那五箭连珠似地打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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