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报的多了,便随着如云,那人看着便笑着道:“好,”他放眼扫了一眼府前聚集着黑压压的百姓说道:“蒲城有诸位乡亲在,那才是固若金汤,他们打蒲城的主意,简直就是打错了算盘,众位乡亲,既然这般,出力的回家收拾家伙,刀耙犁棍都可以,沒有盔甲也可以带木牌,等准备好了,郎大人会派差役挨家挨户地登记,”
郎世龙早就听见了那人所言,心里晓得这人打得什么算盘,脑子一灵光,这眼睛都不禁放出了光來,一拍大腿,只恨自己怎地沒有想在前头,当下也快步出來。
那些百姓见了郎世龙亲自出來了,在那人之前的铺垫之下,一片是大战前同生共死的壮烈气氛,现在看见了首领,哪个还有刁民的模样,也不知道从那一边开始,都山呼“郎大人”然后跪了下來行礼。
郎世龙见了,也很上道,赶紧摆出一副与百姓们用甘共苦的亲民模样,赶紧扶了前面的几个百姓起來,叫大家都快快起來,然后发挥他书生的特长,慷慨激昂地一番言说,将势与蒲城共存亡说得哄哄咧咧,让百姓无不为之动容。
郎世龙当下安排差役将山城的庄丁登记在册分别安排上了四面的城楼上,而那些富裕的人家不愿出人,便每户受五十两银子,此外,那些商铺挨家挨户地收三十两,很快,不过一个时辰,这府衙门前沒有一个闹事的,反倒是,四面的城门上多了四千兵力,而本來空旷的府库,也在此间变得殷实起來。
郎世龙看着局面在向着自己有利的地方转过來,不但手里有兵了,而且也有了大把的银子,更是有了百姓们对他的爱戴,这是名利双收的好事,郎世龙虽然治世的本事不弱,可是,这般一夜之间都有了,那实在是想都沒有想到的事,他和那人重新回到了前厅上來,沒有停步,而是直接请了那人进到了后院里的花厅里來,差人摆了一桌酒席,请了那人入座,很是客气地说道:“沒想到,这下蒲城里还有你这般人才,你说吧,这般帮我,是要什么,我看看,有沒有这个能力,”
那人笑了笑说道:“郎大人错爱了,在下此番前來,不为金,不为银,”
“那是來求官的,”郎世龙想都沒有想便说道:“你看,做我的刑财师爷如何,”
“这……”
郎世龙觉得这人是个极为难得的人才,心里觉得这是上天安排好了,來给他转运的人儿,当下很是想拉拢他做自己的智囊,于是便说道:“浓实话和你说,这种地方,我是不会久留的,等不了多久,我就会调回京都去,那时候,有我的,就有你的,你看如何,”
“哈哈哈,”那人听了,不禁仰面大笑。
郎世龙看看那人的神情,有些诧异,也被他这笑的有些诧异,心里不禁生出警觉來,道:“你笑什么,,”
“我笑大人你太天真了,”那人说道:“我是谁,大人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么,”
郎世龙听了这话这语气,心里愈发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变化來的太快,仿佛在府衙前面的人与此刻他面前的人,完全不是同一个,郎世龙心里顿时空了一片,填满了警觉,喝道:“你是什么人,”郎世龙猛然想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消息,怎地会出自那人一口,就算是胡编也说得头头世道,这來的实在邪乎,也來的太蹊跷了,郎世龙不禁起身來,死死地盯着那人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來此究竟是何居心,”
那人沒有开口,却拿眼在四下里一看,说道:“有些话,还是大人一个人知道的好,”
郎世龙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当下便屏退了小厮众人说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那人笑着道:“我是之前就说了,我是來与大人送富贵來的,蔡京大人派了你來这里,不过是想借着战乱为你‘镶个金边’,好节节高升,可是,眼下的局面,这个战功是难了,若是城破了,郎大人这前途只怕毁不了一半,也要回退个三年五载吧,”
郎世龙听着那人所言,却不为所动,毕竟他现在手里多了四千兵马,也多了大把的银子,底气自然就足了,当下,看着那人喝问:“这不必你管,你究竟是谁,再不如实说來,休怪我不尽情面,”
那人拿眼一看郎世龙,说道:“我是朱武,江湖人称神机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