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郎世龙本來这心里就沒有多少底子,当下以为这厮一出去,绿林军的将领自然会按着朱武的吩咐像模像样地打几个回合便一路退回去,这背后的黑交易也就算是成了,可是,现实并沒有想象中的这般简单,复杂到,让一向自负聪明的郎世龙都觉得有些扑朔迷离,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这一切在郎世龙眼里,都变得模糊了。
莫非朱武是來骗他的,不应该啊……若是费老大功夫只为了骗一骗,那也沒有这个必要,莫非是朱武沒有安排好绿林军,还是在绿林军中已经分作两派,眼下这人,朱武管不了,就像朝廷那般一样,郎世龙想了很多,可是,除了一颗颗汗滴紧张地汇集起來顺着他的脸面流淌下來,当真是沒有半点头绪。
“谁……还有谁敢出去迎战,”郎世龙沒有法子了,他不记得朱武的信笺上有因对这样意外的办法,不得已,他只能将希望再寄托到百姓之中,在这一刻,他有些明白了,什么叫衣食父母,郎世龙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道:“谁去,,能退兵者,”
城头上沒有人应话,只有瑟瑟的风抖动着旗帜。
“谁还敢迎战,”郎世龙几乎快失去信心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联系不到朱武,实在不能,只得坚守城池,写告急信往朝廷了,只是,等到救兵來时,他郎世龙还能否活着,那可就悬了。
“去的,我保他做督军,”郎世龙觉得自己这话似乎说的口气大了,怕众人不信他,当下加了一句道:“我师乘当今重臣蔡京蔡大人,谁要是能退了绿林军,蔡大人必然提拔上來做督军,”
“此话当真,,”
郎世龙闻声放眼看去,只见一个人提着两柄宽刃双刀走出來,那人带着一顶竹笠,身上套着一件软甲,一身皂色的精干打扮,将整个人都亭亭玉立地呈现了出來,不乏刚劲之气。
那竹笠压的很低,郎世龙看不见那人的脸面,不过只要有人能出战,便是好的,虽然郎世龙看着人不必先前的人壮实多少,可是,却也有了那么一点希冀,连声说道:“当真,当真,只要退了敌,一切都好说,在场之人,包括全城百姓都可为你作证,”
那人沒有再言语,双手一抱拳,便倒提着双刀下了城去。
虽然那人转身即去,可是,在郎世龙心里却留下一抹虚影,就在方才,那人抱手施礼的时候,郎世龙分明看见那人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皮甲手套,而那露出來的半截指头,让这个经常厮混勾栏的人,寻到了一丝丝的熟悉,那种感觉有些错乱,在这战火纷飞的情况下,郎世龙也沒有过分在意,只是却莫名地忍不住冲着那人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千万小心仔细,抵挡不过,便快些回城,小心折了性命,”
那人似乎闻所未闻,径直下了城,跨上马,带着一千官兵便打开城门杀了出去。
“给我擂鼓,”郎世龙看着自己的兵马出城,当下便要壮势。
隆隆的战鼓再次响起在蒲城之上,张青放眼望去,只见一人持着双刀便直杀过來,当下看在张青眼里,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个弧度,喝一声驾,便也拍刀來迎。
两人在半路遇上杀在一起,那一对双刀舞弄起來,可了不得,虽然使刀之人是两条纤细的臂膀,可是,这刀法刚运起來,就让人瞧见厉害,张青对着更是熟悉不过,当年他曾跟着老丈人学过两年,这双刀向來是兵器谱中的圣品,脱胎于矛形刺兵及短匕首,形体交单刀更为流畅短小一些,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可割可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双刀兼并刀剑的特点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正如拳谚所形容的“剑似飞凤”,由此可知其妙,可是,当年的张青,因为这双刀不对他的性情,未能练成,所以撇了用一口单刀,虽然笨重却钝中藏锋。
当下遇上这人,一看对方一对双刀杀來,一见那兵刃如见故交,再亲切不过了,当下便单持一口刀杀了进來,三柄刀乒乒乓乓搅合在一起,杀的好不痛快。
那人的刀法行云流水,手法极熟,那一对双刀有如鸳鸯,如交似缠,如低语呢喃,观者如坐温柔,却不知刀至血溅,常常刀无常法,更是绵里藏针,这刀法不是别的,真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鸳鸯刀法,有人说此刀法是江湖中最缠绵的刀法,却也是最凶残的刀法,其凶险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