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哪一句话,”郎世龙知道自己风流潇洒,但是有女人一见倾心,在他看來也是别有一番显摆。
“‘要走也还早’,不就是表示你可以不走吗,”
想一想果然,郎世龙倒有些踌躇了。
“我看这样,还是我早些走,”闵友洪为他策划,“好在我从衙门出來的时候,只说要陪你去看一位多年不见的朋友,回头我就对他们说,你的朋友留你住下,要明天才回去,”这里闵友洪话里的他们自然是郎世龙那些随行的亲信了。
“他们都是嘴紧的人,不打紧,不过这般说了,更是妥当,”郎世龙大为高兴,连连点头:“就这样,我是有个朋友在白水城,姓彭,”话刚说完,三阿姨已经带着小丫鬟端了托盘进來,一面铺设席面,一面问贵客喝什么酒,又谦虚家厨简陋,沒有好吃的东西款客,应酬得八面玲珑。
四样极精致的冷荤碟子搬上桌,酒也烫了來了,却少了一个是主要的人,闵友洪便问:“畹香呢,”
“來了,”外面答应着,随即看见畹香提着一小锅红枣百合莲子汤进门,说是亲手煮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吃在郎世龙嘴里,特别香甜。
吃罢点心再喝酒,畹香不断替他们斟酒布菜,不然就是侧过身子去,伸手让郎世龙握着,静静地听闵友洪说话,看这样子,闵友洪觉得实在不必再坐下去,找个适当的时机,说是还要回衙门,又约定明天上午亲自來接郎世龙,然后就走了。
一走出门,心念一动,不回衙门却径直到了那梅家弄的后院里來,将那三阿姨等人都一并遣散了,最后将大门关紧了,带了便衣打扮的两个差役亲随这才退到外面來。
而此时,梅家弄里出了那畹香的屋子透着红烛的光亮之外,整个宅院都静悄悄地,沒有一个人。
这些自然都不是郎世龙所能知道的,此时的郎世龙深深地陷在了闵友洪精心布置的温柔窝里,不知生死,只知快活。
郎世龙在手里亲亲地揉摸着畹香的手,说道:“这里只有你我了,可否让我看看姑娘的真颜,这面具……”
“面具似盖头,大人若是想摘去,也可以,但是好歹也得有个说法,”畹香的声音很是柔美,娇滴滴地,包含少女的羞涩,却也不少熟女的柔媚。
郎世龙觉得有趣,当下举起一杯花酒,來说道:“此酒交杯也交心,这……算不算个交代,”
畹香沒有说话,只是将手从郎世龙的手中抽出來,也端起一杯酒來,身子缓缓地倾倒些靠近了郎世龙,两人的臂膀交织在一起,互望一眼,将酒杯缓缓地送到了各自的唇边,畹香的体香伴着酒水的醇香,让郎世龙不醉自醉。
喝罢了交杯酒,两人将酒杯缓缓地放了下來,郎世龙抬起手來,破有一种怜香惜玉的柔情似的缓缓地将畹香脸上贴着的那一层薄面具摘了下來。
露出里面的真容貌,让郎世龙看的不禁一震,这畹香可不就是与他沐浴更衣的楚莹。
“你……”郎世龙看着面前这美貌的少女,颇有意外地笑了道:“怎地是你,”
“怎地不能是奴家,莫非,大人不喜欢畹香,”楚莹看着郎世龙沒有说话,便缓缓地站身离席往屋的里间走。
郎世龙赶紧也站起來,陪着笑道:“说笑了,像姑娘这样美如天仙的妙人,怎地能不让人心动,”
楚莹听了折回來取了酒壶酒杯,不声不响,还往里面去,莲步走了三四步,回眸笑吟吟地瞧了郎世龙一眼。
别的不说,就这一眼,可就吧郎世龙的正经顿时都碎了一地,将他的七魂八魄都吸了去一般,馋的郎世龙紧紧咽了一口口水,郎世龙晓得这小妖精的暗示,当下也不做作了,随着楚莹的步法轻飘飘地到了床榻边上來。
楚莹请了郎世龙在床榻上坐了,自己也轻轻地委身在郎世龙的身侧,紧贴着他坐下來,一手端杯一手酌酒,变着花样地送到郎世龙的嘴边來,使出百般娇美來哄着郎世龙一杯接一杯地喝下肚去,这花酒是什么滋味,说实话郎世龙并不晓得,这满腔满腹倒都是楚莹的体香,一种狂野的冲动在心底冒出了一捧火苗,可是,却在久违的爱恋中矛盾地抑制着,郎世龙不知道究竟自己是想怎样來拥有她,混惯花丛勾栏的郎世龙,很久沒有这样的复杂的感觉了,逛窑子最忌讳的就是动真情,可是,郎世龙却发现自己有些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