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一句话,光是听着都让郎世龙心里酥酥麻麻,差点沒忍住就搭弓上箭就地将这楚莹法办了,可是,郎世龙遇上楚莹偏偏就是与平日里不经相同,他沒有顾着自己舒服,而是轻轻地抚摸着楚莹的脸颊,将那眼角的泪痕轻柔地为她拭干,轻声叫了一声:“畹香……”
楚莹沒有接话,只是那双经过泪水浸润的眸子愈发闪亮动人了。
郎世龙轻轻地低下头,轻吻着那一对闪闪颤抖着泪痕的睫毛。
楚莹说不出为什么,整个身子顿时被郎世龙的柔情所融化,这是闵友洪从來都不曾给她的贴贴和柔情,楚莹的双臂渐渐环上來搂住了郎世龙的脊背,轻轻地抚摸着郎世龙的脊背,顺着郎世龙的脊梁上下轻抚地用尽了她所有的温柔。
两人谁也沒有说话,静静地吻在了一起,郎世龙沒有吹灯,楚莹由着他,只是探手将床帘一拉,将所有的似水柔情,所有的翻云覆雨都关在了里面,在这里,这今夜,这里只属于他们两,沒有权权交易,沒有闵友洪的假意虚情,有的只是一场楚莹愿意的鱼水之欢,她尝到了爱情的味道,她不禁喘息着**出了声。
我爱你,你爱我么……楚莹不敢问出口,也不能问出口,她注定就是昙花一现,南柯一梦,天亮后,一切都是幻影,一切都将随风而去。
当激情褪去的时候,满足的郎世龙与楚莹并肩躺在床榻上,郎世龙沒有倒头大睡,而是紧紧地露在靠在自己臂弯里的楚莹,他看着楚莹那小鸟依人的模样,忍不住挑逗了一下她那小鼻尖,说道:“有时候,我真的分不清,你究竟是畹香,还是楚莹,”
楚莹抬起那桃花眉眼,也看着郎世龙的俊脸,说道:“奴家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罢了,畹香也好,楚莹也罢,在某些时候,已经不重要了,”楚莹这话里,似有深意,略含感伤。
郎世龙不懂小女孩的心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畹香……你愿随我去汴梁么,”
楚莹垂下眼帘,手里绞弄着自己一缕青丝,缓缓地开口说道:“像郎大人这般的人,畹香只怕配不上……在白水城里熬白了这一头青丝,也算是给此生一个交代吧,”
郎世龙听着这话不对劲,当下半坐起來,很是认真地低声说道:“畹香,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区区一道白水河,岂是可以抵挡绿林军那虎狼之师的屏障,过不得多久,战火就会燃到这里,何不随我到汴梁去,只要有我郎世龙在,必然给你一世荣华,”
楚莹沉默了,想了一想,最后在郎世龙期盼的眼神里,还是摇了摇头,眼角有润湿一片,划出一道晶莹剔透的泪來。
“畹香……”郎世龙有些心痛,道:“你心里有什么隐衷,尽管说出來,有我在,就是叫我受半世的苦楚,也不能叫你受半点的委屈,”
楚莹沒有说话,紧紧地握着郎世龙的手,那手心的温度传过來,一直暖到她的心里。
“可是因为闵友洪,呵,这个家伙,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郎世龙说道:“这么妙的一个美人,怎地可以趋于下人,畹香,若是为此,那你尽管放心好了,不是我狂言,就我郎世龙,只要开口,沒有他不答应的,就算是要他结发妻子,他也必然乖乖奉上,放心,他不会为难你的去留的,”说着郎世龙自己颇有得意地笑了,可是,楚莹的脸上却沒有半点笑意,倒像是腊月寒冬,在脸面上冻结起了一层寒冰,沒有一点表情,有些僵僵的,不知道出神还是发呆。
“难道……”郎世龙被楚莹这反应弄得也有些吞吞吐吐,说得有些委婉地道:“畹香是你舍不得这里,”
畹香缓缓地摇摇头,低着头抿了抿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道:“郎大人……我已经是闵友洪的人了,”
“这……”郎世龙再方才鱼水之欢中,就发现畹香比不是处子之身,至于畹香之前的事,郎世龙早就想好不管不问,可是,却万万沒有料及这样一个回答,郎世龙有些意外地连说话都结巴起來道:“畹香……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闵友洪房里的妾,纵然楚莹有心,却也不能,”楚莹这时候侧过些脸,颇有伤感地道:“我注定只能是大人雨云一夜的畹香,却不是能陪大人共度一世的楚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