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些装备都是绿林中组织【绝】的一个秘密,轻易不允视人,此番这人都一样一样摆在面前,瞬影顿时起了杀心,虽然这人救过自己的性命,可是,他却触犯了【绝】的忌讳。
那瞬影面容上不起一点波澜,扭头看向自己的救命之人,只见这人年级约莫已至中年,上衣穿着一个单褂,露出了两条结实壮硕的臂膀來,就这般看上去,肌肉条条块块线条明晰,怎地看也不像是个寻常的庄稼汉,莫非是走镖的,还是遇上了这咸阳城里的蛇头,这瞬影在心里暗暗揣测,而那人却视而不见,两道剑眉微微紧锁,似有似无的一脸沉闷,坚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厚实而紧紧抿着的唇。
瞬影若无其事地问那人道:“这么感兴趣,”
那人沒有说话,眼眸还是盯在那些装备上。
瞬影笑了一下,拿了一个袖剑配在自己的手腕内侧,将两条固定的皮带扣好,说道:“这些东西,我是要带下棺材的,”
那人依旧沒有说话,不知道是不屑于打理他,还是已经看着那些装备陷入了沉思,只是,这人身上散发出來的气场,让这瞬影有种说不出的紧促和压抑,瞬影将右手的装备上好了,唰唰唰地将那袖剑收回刺出反反复复试了几遍,斜眼睨了那人一眼,依旧专注地出神似得,那瞬影就此咬咬牙,突然一触即发,一手搂住了那人的肩头,嗖地一声另一手猛地将袖剑朝着那人的腹部斜刺过去。
当,,。
一声钝响,那瞬影的眼眸突然睁大了一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搂在怀里的人,赶紧收回手來紧接着又补一剑,可是,依旧是一声钝响,那人缓缓地扭过头來,一脸的蔑视,仿佛瞬影的这一切在人家面前都像是小儿科一样无聊,瞬影惊诧之余,眼角余光瞄下去一看,只见自己捅出去的袖剑不偏不倚正是此在那人的小腹上,可是,除了刺破一层衣衫之外,却不论他怎地使劲都不见袖剑在入一分一毫。
“绿林的人,果然够狠,”那人看着这个说道,单凭这话,听不出是褒赏还是贬低,那人顿了一下说道:“收起來吧,若不是家传的软甲,我这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你杀不了我的,这些玩意儿,不止你一个会,”
瞬影听了这话,愈发诧异,见那人不屑与他动手,当下便缓缓地将那抵在人家腹部的袖剑收回來,低下头诺诺地说:“对……对不住,”这话刚刚说罢,那瞬影右手的袖剑再次挥起來,这一次,那瞬影忍着伤痛,拼尽了方才积蓄的全部力量,微微起了些身,朝着那人的脖颈就刺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显然不是个吃素的主,手法极快,将地上就近的那把匕首勾起來,当的一声将那瞬影的袖剑挡在了脸侧。
瞬影看着那人后发先至的手法愈发惊愕了,自己竟然几番刺杀都不成,连最后一次偷袭都被人家防住,而更可耻的事,一向披靡的他,也尝到了刀刃贴着脖颈寒毛林立的滋味,那人另一手里竟然多了一支鹰羽飞刀,锋利而冰凉的刀刃正贴在那瞬影的脖颈侧旁。
那人冷笑了一下点点头,道:“你不必杀我,我去见史进,”
瞬影听了这话,全身一震,心念在一瞬间在心里想了好多,莫非这里有误会……大帅江湖上朋友众多,不期恰好遇上,不然也不会出手相救,想到这里,那瞬影渐渐放下了手里的袖剑,而那人也收了手里的兵刃,缓缓地放在地面的原处,站起身來,看着西边落下的夕阳,说道:”你知不知道,方才我可以杀了你,”
“晓得,”
“你不怕死,”
“死又有何惧,规矩不能坏,”瞬影毅然决然地说道。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那人很有深意地看了瞬影一眼,那里面的意思,在这眼神中已经容得不能再透彻了。
“能颠覆大宋,天下太平,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瞬影说道。
“与你能有什么好处,绿林给你多少银子,这么替他卖命,”那人问道。
“只有天下太平了,绿林就能带我爹和乡亲们过上衣足饭饱的好日子了,你说值不值,现在绿林实行新政,天下百姓闻者,人人向往,你难道不知,”那瞬影反问道。
那人点点头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大宋是拿银子來治兵,而绿林则是用信仰來驾驭……这,就是我一直寻觅的东西,好,好,好,”
瞬影听着这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头雾水,但那人说道:“我本一心归隐,隐姓埋名,度过余生,看來,可还是不可避免的卷进來了,命中该当有此一遭,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