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我说:‘五十钱卖与我可好,’那人却摇头,非要卖我五两银子,我算着价钱不和,便打消了这个主意,现在想來必然是这个人了,我见那厮像是闪了腿的,一步步挑著了往东走了,我们如何不追他去,”
徐宁一排大腿道:“若是赶得着时,岂不是天赐其便,”
汤隆当即跳起來说道:“既是如此,不要耽搁,还吃什么酒,快快去追罢,”
徐宁听了,急急换上麻鞋,带了腰刀,提条朴刀,便和汤隆两个出了东郭门,拽开步法,迤逦赶來,两人一路飞奔而去,走了半个时辰便看见有白圈壁上酒店里。
汤隆当下慢下脚步來,说道:“兄弟,我们且吃碗酒,顺便也就在这里问一声,”徐宁一路赶得急,也有些口干,当下便点头应了,心里更是怕追岔了道子。
汤隆进了门,还來不及坐下便问道:“主人家,借问一声,曾有个鲜眼白净的汉子挑个红羊皮匣子从这里过去么,”
店主人想了一下,说道:“红羊皮匣子,昨夜晚上是有这般一个人挑着个红羊皮匣子过去了,那人似乎腿上吃了跌,走起來一步一颠的,”
汤隆听了转头对徐宁说道:“哥哥,你听,如何,”
徐宁听了,做声不得,两个就地吃了碗酒,连忙还了酒钱,出门便追,前面又见一个客店,汤隆见壁上有那白圈,汤隆又立住了说道:“哥哥,兄弟走不动了,和哥哥且就这客店里歇了吧,明日早起再去赶,”
徐宁叹了一声说道:“我是官身,时辰耽误不得,兄弟想早些追着箱子便连夜回去,明日若是皇上点名,我不曾不到,官司必然见责,唉,如之奈何,”
汤隆一听,当下打起精神说道:“既然是这样,那还站着做什么,赶紧追吧,或许赶天明追的上,”当夜两个也不歇了,离了客店又迤逦赶來,汤隆但见壁上有白粉圈儿,便要听下來买酒买食吃了问路,而每一处的掌柜小儿皆说得一样,徐宁哪里还会怀疑,心中急切要那副甲,也不多想,只顾跟着汤隆赶了去,越走越远,心里只想着越來越近,越往下走,就越不舍得放弃,当下也忘了自己官职在身,只是一根筋地追下去。
看看天色又晚了,暮色沉沉,徐宁赶了一个昼夜,就是心里不乏,这一对腿也乏了,就在这时候,望见前面一所古庙,庙前树下,时迁放着担儿在那坐了歇着。
汤隆看见,拿手一指,对徐宁叫道:“兄弟你看,前面树下那个不就是哥哥盛甲的红羊皮匣子,”徐宁听了赶紧凝眸一瞧,果然不错,当下将牙一咬,便抢向前來,一把揪住了时迁,大开狮子吼道:“你这厮好大的胆子,如何盗了我这副甲來,”
时迁被那徐宁喝的有些心惊,当下愣了愣这才开口嚷嚷道:“住,住,不要叫,是我盗了你这副甲來,那又如何,,你怎地,,”
徐宁气不打一处來,喝道:“畜生无礼,倒问我要怎的,”说罢捏着拳头便要打,汤隆上來赶紧劝住,“听他怎地说,”
时迁这时候也有恃无恐地挑衅说道:“你且看匣子里有甲也无,”汤隆当下便把匣子打开看时,里面空空如也。
徐宁看了,方才刚刚落地的心又悬了起來,说道:“你这厮把我那副甲藏哪里去了,你若不说,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时迁说道:“你听我说:小人姓张,排行第一,泰安州人氏,本州有个财主要结识老种经略相公,知道你家有这副雁翎锁甲,多少银子都不肯卖,特地使我同一个李三两人來你家偷盗,并说事成之后,许俺们一万贯,不想我在你家柱子上跌下來,闪了腿,因此走不动,却不想那李三拿了甲自己便先去,只留得空匣在此,他是要独吞了一万贯,你若要我的命,那现在拿刀杀了便是,你的甲反正也回來,若你肯铙我时,我随你去讨來还你,但你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徐宁喝问道。
“你需将李三拿到的钱分我一半,”时迁故意这般说來,让徐宁心里的怀疑就此烟消云散。
徐宁踌躇了半晌,决断不下。
汤隆看在眼里,站出來便说道:“哥哥,这厮既然知道主家在哪里,那就带他去讨甲,若是无甲时,就拿他到衙门去吃官司,他个瘸子,有咱两个押着,逃不了,”
徐宁点点头道:“兄弟说得是,”当下徐宁松开那时迁,三个人便赶着,又投客店里來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