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爆炸之声此起彼伏,营寨的箭楼帐篷,但凡中者都被炸的木屑纷飞,一派山崩地裂的阵势,不过片刻便是熊熊的烈火,而那些在兵马阵中炸开的,更是将方圆仗数的兵马炸的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这火炮名叫‘子母炮’,是凌振的得意杰作,也是岁前才造出來,寻常不曾试过威力,此番还是头一次派到阵上來,一试身手之下不禁看的众将目瞪口呆紧接着便是连番喝彩,凌振更是痛快之极,这‘子母炮’是以一个母炮为中心周围接着四十九个子炮,排列成的炮阵,爆炸之处房倒屋塌,山崩地裂。
呼延灼的兵马不曾见过这般厉害的火炮,当下不战自乱,呼延灼急忙和韩滔各引马步军兵四下冲突,可是,绿林军的那十队步军,不论官兵怎地追杀都像是一个影子一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官兵來了便望风而逃,官兵退了便又追杀过來。
呼延灼看了大怒,憋了一肚子气,什么也不顾了,引兵直望北冲杀到底。
绿林的兵马就此往预定的方向走,都投芦苇中四下散了。
呼延灼看在眼里,大喝一声,便急驱连环马,卷地横杀而來,那甲马一齐跑动,去势收勒不住,尽望那苇芦之中、枯草荒林之内杀了去,只听的里面忽哨响处,突然从树林草丛中闪出许多钩镰枪來,一齐举手,先钩倒两边的战马,中间的甲马便自咆哮起來,连环马之间用铁链套在一起,此番两边倒了,便成了累赘,就此一番将中间奔腾的战马都勒住乱了阵脚,就此被那些钩镰枪一发乘乱探上來,将那些战马都统统勾倒,就在战马一片一片连带滚地倒去的时候,那些埋伏在其中的挠钩手这时候也纷纷从两面飞掷出一把把挠钩來,顿时间挠钩铺天盖地而來,一齐搭住了上面的骑兵,身在芦苇中的绿林军士就此上去,只顾缚人。
呼延灼见中了钩镰枪计便勒马回南边去赶韩滔,谁想的,背后风火炮当头打将下來,轰轰隆隆在四下里炸起來,将那些随着呼延灼撤回來的连环马东一片西一片地炸了个稀巴烂,而在战场上,漫山遍野,都是绿林的步军。
韩滔和呼延灼部下的连环甲马乱滚滚都颠入荒草芦苇之中,一样中了绿林军的计,钩镰枪从草林中杀出來,将那些连环马甲阵杀得滚地而亡,骑兵死的死伤的伤,活下來的也尽数都被挠钩手捉了去,二人情知中了绿林军的计策,纵马原路而逃,此时的大营已经被那母子炮炸得沦为了一片火海,两人顶着纷飞的火炮,合兵一处夺路奔走,放眼一看,只见东南那几条路上刀枪林立,漫山遍野都是九龙朝天的旗子,两人不敢投那几条路走,一直便往西北方向杀出來,想往长安去。
可是,行不到五六里路,在半路突然拥杀出一队强人,当先一个好汉拦路,呼延灼定睛一瞧,,不是别人,正是行者武松,,持着一对镔铁双刀,大喝一声:“败将休走,”便挥刀杀过來,呼延灼忿怒难耐,当下舞起双鞭,纵马直取武松。
两人杀在一处,韩滔看武松威猛,当下拍马也上來助阵,仨人斗在一处,略略斗了二十來回合,武松拍马便走,呼延灼只怕中了计,不來追赶,取了大路挥兵便走。
走不出多远,只见山坡下又横杀出一队强人,当先一人驰马在路中站定,二话不说拉开弓箭便朝着这边射过來,这一弓上并列搭载五箭,呼啸一声便朝着呼延灼的面门來,不必说有这手法的也自是谢千秋了,呼延灼看在眼里心知用鞭拨打不开,将脚暗扣住马镫自,一拽马鞍就此离了鞍子就此藏在马侧才算是躲过了这一劫,而紧接着两马相会,两人也就此厮杀在一处。
呼延灼舞起双鞭來战谢千秋,斗不到十來个回合,谢千秋拨马掉头便走。
呼延灼害怕谢千秋的箭羽,怕中了谢千秋的拖刀之计,当下也不敢追,夺了路继续往东赶,不过半里多路,两边突然钻出几百把钩镰枪,贴着地卷杀过來,官兵顿时间战马嘶鸣,骑兵倒下大片,就在众人惶恐之时,头顶上亦有挠钩从两面飞射出來,交织出让人胆寒的漫天网络來,将那马上的官兵纷纷抓落下马,呼延灼无心恋战亦不敢停,拨转马头,快马加鞭,便望东北上小路便,却不想这时候,林冲早就横着一杆追魂枪等候多时,当下看着呼延灼便就此截住去路。
呼延灼见路迳不平,四下多有荆棘遮拦,当下将牙一咬,便拍马舞鞭,直杀过去开路,林冲与呼延灼过了三十回合,林冲也收了枪买个破绽放了呼延灼过去,呼延灼不假思索自投东北上去了,杀得大败亏输,两零星乱。
史进就此鸣金收军回山,各请功赏,三千连环甲马,有过半被钩镰枪拨倒,伤损了马蹄,被军士剥去皮甲,都拿來做菜犒赏三军,余下还有四成多的好马,牵回营寨去喂养,都充作坐骑,带甲的军士一样被生擒回城,五千步军,被三面围得紧急,想在四下草林里躲的,都被钩镰枪拖翻捉了,想在水边渡河逃命的,尽被步兵四下涌上來围困在岸边了。
先前被捉去的马匹和俘虏的军士尽数带回了城里來,雷横随后也将跑散了的韩滔拿下,一并绑缚解到城里來。
史进见了,亲解其缚,请上厅來,以礼陪话,相待筵宴,令彭圯、凌振说服他入伙。
韩滔也是江湖中人,自然是意气相投,就此顺了众人之意,就此在绿林中作了将领。
史进自然一如既往地厚道,立刻修书,使人往陈州投取韩滔老小來城中完聚,史进喜得破了连环马,又得了许多军马衣甲盔刀,每日做筵席庆功,仍旧调拨各路守把城门,提防官兵,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