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大都遭了埋伏,横尸荒野,惨的很呐,”
亲兵听得不悦,当下唰地一把抽出刀來,喝道:“你这厮长他人志气灭俺们威风,我看你是活腻了,”
酒保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当下脚下便瘫软了,跌在一旁,呼延灼喝住了亲随,对那酒保说道:“你休要怕,以你的意思,就算是你带我们去,也寻不到那山寨的所在,”
酒保喏喏而言道:“大人,小的一來不曾进去过,二來,这黑灯瞎火,实在不利,三來,那伙强人脾气大的很,惹得急了,说不定非但不还将军马,还将它给烹了,”
呼延灼听了闷闷不已,站在原地愣了半晌,一挥手说道:“从长计议,回去再说,”当下呼延灼一行人原路返回,呼延灼在店里枯坐到天明,左思右想,觉得要攻打这牛首山不可急这一时,这牛首山狂也不过是占着地利,借着绿林军攻城略地的大形势之下,敢与官府叫板,眼下最要紧的是将绿林军击溃,到时候,再回过身來招降这厮们,不怕他们不毫发无损地将马匹献出來,想通了这一节,呼延灼穿了衣甲,点起万余兵马,谢过了李村保长便迳投长安來。
來到城里时,呼延灼迳到府堂阶下,参拜了赫连荣知府。
知府大惊,赶紧迎了呼延灼进去问道:“闻知将军在前线中了贼人奸计,好生让人焦急,派了几批探马出去,都沒有将军半点下落,怎地现在才回了城來,急煞我也,”
呼延灼只得把上项诉遭遇说了一遍,赫连荣知府听了说道:“虽然将军折了许多人马,但此非慢功之罪,话说回來,都是那绿林贼人狡猾彪悍,不然也不会在区区几日之间便打下我京兆府的大片城池,唉,相较之下,将军中了贼人奸计,亦无奈何,”郝连荣说道这里,再得说说那牛首山掠去马匹的事,说道:“下官所辖地面如今多被草寇侵害,那些山匪借着贼势甚是猖狂,我几番剿杀不成,今日有将军在,可先扫清牛首山,夺取那匹御赐的马,将里面的强人一发剿捕了,下官自当一力保奏,再教将军引兵复仇,如何,”
呼延灼说道:“大人,眼下绿林军对长安虎视眈眈,若不先击溃贼寇,如何心安,再者,听闻当地百姓说那牛首山里地势复杂易守难攻,我怕逼得急了,那匪人将御赐的战马毁了,”
赫连荣拜拜手笑道:“将军此言差亦,虽然绿林军兵马众多,但长安城池坚固,兵马精锐,又有大将军你在这里,长安一时半刻他们打不进來,而那些山匪虽然占据地利,但其下兵马多是些市井之徒,安能与将军的精锐之师相提并论,那山匪也是个精打细算的人,岂会那般孩子气地将宝马杀掉,大不了是骑着逃路罢了,”郝连荣说道这里道:“你且放心去将御马夺回來,到时候,这事我自不会提起,只报说你剿匪的功绩,”
呼延灼听了赫连荣这般一说,当下也觉得有理,再拜道:“深谢恩相,若蒙如此,誓当效死报德,”赫连荣知府当下请了呼延灼去客厅里暂歇,一面更衣宿食,歇了一日,呼延灼急欲要这匹御赐马,又來禀复知府,便点起一万禁军,郝连荣借与呼延灼一匹青鬃马,呼延灼谢了恩相,披挂上马,带领军兵前去夺马,浩浩荡荡直往牛耳山进发。
且说牛耳山上打虎将李忠与小霸王周通自得了这匹踢雪乌骓马,当日在山上庆喜饮酒,就在饮酒之间,突然有伏路的小喽罗上來报道:“有一支军马从长安的方向杀來也,”
小霸王周通站起來说道:“哥哥守寨,兄弟去退官军,”说罢便点起一百喽罗,绰枪上马,下山來迎敌官军。
话说呼延灼引了自己麾下的一万兵马來到山前,不敢贸然进入,便在山脚下摆开阵势。
呼延灼看着有一队兵马从山里出來,便出马厉声高叫:“强贼早來受缚,”
小霸王周通将小喽罗一字摆开,便挺枪出马,呼延灼见了,乐的这厮敢出手,当下挥起双鞭便纵马向前來。
周通也跃马來迎,二马在中间相交,两人斗不到六七合,周通气力不加,心知这次來的将军威猛,休说自己抵挡不住,就算是他和李忠两个一起上都远远不是对手,周通险险地夺了一招,吓的惊魂未定,当下便拨转马头,豁了命地夺路往山上便走。
呼延灼当下拍马直赶,怎奈何那郝连荣借的这马远不如御赐的战马,在这山路上怎地也追不上那厮,眼看那厮走的进了深山里,呼延灼生怕那厮有计策,不敢深入,当下便就此作罢,回马下山來扎住寨栅,等候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