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骑马一路狂奔到了李家庄上來,杜兴一勒马,说道:“就是这里了,”
杨雄看时,果真是个好大的庄院,外面周迥一条丈数宽的水槽,粉墙傍岸,腔内有数百株合抱的大柳树,门外一座吊桥直接着庄门,宛然就是一座小城池,这“城头”上亦然站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庄客來回巡视,把守着庄门,看样子戒备甚是森严。
三人并骑入得庄门,一马驰骋來到厅前,两边有二十余座枪架,明晃晃的都插满军器,这气场摆的甚是肃穆。
走到这里杜兴回过身來说道:“两位哥哥在此少等,待小弟进去报知,就请大官人出來相见,”
杜兴进去不过多时,便见李应从里面快步跑了出來引杨雄和石秀上了厅來。
两下相互拜了,杨雄、石秀再三谦让,才方坐了,李应便教取酒水來相请,杨雄,石秀两个再拜,开门见山直说道:“望乞大官人致书与祝家庄,來救我兄弟时迁的性命,大官人恩德,我等二人,生死沒齿不敢忘,”
杜兴当下便在侧旁将发生之事都与李应说了,李应听了,当下笑了说道:“原來是这般事,休慌,我这就差人去祝家庄取了你们的兄弟來,”说罢便教请门馆先生前來,修了一封书缄,李应接过來填写名讳,按个图书印记,当即便差一个副主管,备一匹快马,去到那祝家庄,取这个人來。
且不说那副主管领了大官人的书札,翻身上马,飞奔去了,且说李应摆了酒宴与杨雄、石秀两人接风,相谈甚是投机。
见那副主管亲自去了,杨雄、石秀心里的石头便算是放下一半了,输了口气,两人双双跪在地上拜谢李应之恩,李应赶紧扶起來,连呼见外。
李应说道:“二位壮士且请放心,有在下的书信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那兄弟便当放來,”
杨雄、石秀听了又谢了。
李应说道:“且请去后堂,少叙三杯等待,”杨雄石秀当下随这李应进了里面來,一面吃酒,一面说些江湖上的趣闻轶事,相谈甚欢,李应又问了些枪法套路,见杨雄、石秀说得有理,心中甚喜,三人越谈越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可是,就这般谈了许久,早就过了不知几十柱香的功夫了,可是,依旧不曾见去的人回來,李应虽然脸面上不急,可是,在心里却有点担心了些,而杨雄和石秀也越來越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觉得这事情似乎并沒有按着他们所想的那般简单,就在三人都心里各自揣着这件事,沉默下來的时候,前面奔进來一个人。
而此时,已经是已牌时分,那个副主管一脸憋得红彤彤的地回來了,李应叫到面前來,故作平静地问道:“去取的人在哪里,”
那副主管低着头,有些憋气,也满脸憋屈,答道:“小人去的时候,祝朝奉亲自见了,小人当面下了书,瞧那祝太公倒还有放还之心,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后來走出祝氏三杰,在周围说了几句,便反而焦躁起來,书也不回一个,人也不放,说是非要要解上州里去,”
李应听了,失声惊道:“他和我三家村里结生死之交,书到应当依允,如何能这般僵执起來,必是你说得不好,以致如此,杜主管,你须亲自走这一遭,亲见祝朝奉,说个在理的缘由,”
杜兴抱拳应了道:“小人愿去,只求东人亲笔书缄,到那里才好说话,那祝家看在大官人的面上才方肯放人,”
李应点头说道:“说得是,”于是就此,急取一幅花笺纸來,李应亲自写了书札,封皮面上,使一个讳字图书,拿与杜兴藏在身边。
杜兴带了书信快步到了后槽牵过一匹快马,备上鞍辔,拿了鞭子,便出庄门,上马加鞭,直奔祝家庄去了。
李应微微带着笑与杨雄、石秀说道:“二位放心,我这亲笔书去,少刻定当放还,”杨雄,石秀深谢了,三人坐在后堂,饮酒等待,看看天色待晚,不见杜兴回來。
李应心中疑惑,转折出來,暗中差人快马去祝家庄查看。
过不得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庄客报道:“杜主管回來了,”
李应听了,赶紧问道;“几个人回來,”
庄客说道:“只有主管独自一个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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