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应拒绝后的宋江,那心里所有的愿望之火顿时被兜头浇上了一盆冷水,呲呲地冒着冷气,化为乌有。
宋江不是个服软的人,当下便说道:“我知道你家主子的意思了,是因为我等打祝家庄失利,欲求相见,他恐我等灭不了祝家庄,最后还要让祝家庄见怪,不敢偏向我等,才不肯出來相见,”
杜兴谦卑地说道:“非是如此,委实患病,小人虽是中山人氏,到此也有多年了,颇知此间虚实之情,那中间是祝家庄,东边是俺李家庄,西边是扈家庄,这三村庄发誓愿结生死之交,有事互相救应,今番,他祝彪惹了俺东人,有梁子结在这里,我等自不去救应,但怕只怕西村扈家庄上要派人前來相帮,他庄上别的不打紧,只有一个女将厉害,唤做一丈青扈三娘,使两口日月刀,功夫快中有慢,好生了得,先前早就订给祝家庄第三子祝彪为妻室,早晚要娶,若是将军要打祝家庄时,不必堤备东边,只要紧防西路,祝家庄上前后有两座庄门;一座在独龙冈前,一座在独龙冈后,若是前面久攻不破,将军便绕道后门去,分置两处兵马來个两面夹击,如此,也多半可以破得城,前门那些道路错综复杂,难以辨认,那一带都是盘陀路,狭宽不等,若是不晓得起门道的,只会在里面打转,你们需要晓得那法门,但有白杨树便可左转,方是活路,若是无此树时便是死路,”
石秀靠过來说道:“最新探马來报说,那祝家庄上如今都把白杨树斫伐光了,如此这般,我等又当怎办,”
杜兴微微一笑,说道:“虽然斫伐了树,如何拔得起根,多少也会有树根留在远处,你们只宜白日进兵攻打,黑夜且不可进去,”
宋江听罢,谢了杜兴,一行人马回寨里來,林冲等接着,一同都到大寨里坐下,宋江把李应不肯出见,以及杜兴说的话捡要紧的都与众头领说了,宋江吃了闭门坑,心里不爽,却不想那李逵愈发暴躁,当下便插嘴喝道:“咱好意送礼与他,那是什么鸟厮,竟然不肯出來迎哥哥,给俺三百兄弟,两板斧砸开他那鸟门,去打了他那鸟庄,定要揪了这厮出來拜见哥哥,”
宋江听得李逵为自己出气,虽然图个口舌之快,但宋江却终究不是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当下劝住李逵说道:“兄弟,你不省的,他是富贵良民,惧怕官府,更怕惹事,现在我梁山与祝家庄对峙,他李家庄只想隔壁观火,谁也惹不起,现在恰逢我等出师不利,他如何敢横下心來,与我等统一战线,我在想,这厮左右不敢惹,再加上那杜兴所言句句实在,我看,我们只需要将重点放在攻打祝家庄上,只要连番战胜祝家庄,大势所趋之下,那李家庄必然乖乖归顺,到时候,在厅上见了那厮,咱们再做计较,”
宋江怎地都不肯李逵去,李逵吃了宋江的呵斥,瞥了一眼,悻悻地将斧头在腰后插了,站回原处,低声不服气道:“哥哥这是君子报仇,那收拾家伙回山去住个十年再來吧,”众人一齐都笑了。
“你这黒厮,”宋江道:“怎能将这混为一谈,现在两个兄弟都陷在里面,不知性命存亡,如何回的山去,”说道这里,宋江语气缓了三分又说道:“你不是要杀个痛快么,那好,眼下正是时机,你与众兄弟可竭力向前,跟我再去打一次祝家庄,”
众人都起身说道:“哥哥将令,谁敢不听,我等誓死随同,”
黑旋风李逵说道:“这次还由我打先锋,”
宋江抿了下嘴,喝道:“你做先锋不利,今番用你不着,”
李逵听得心里憋气,想争执个明白,却最终是低了头忍气。
宋江就此便点了马麟、邓飞、欧鹏、王矮虎四个,四人抱拳出列,宋江说道:“你等兄弟四个,跟我亲自做先锋去,”宋江说罢便又点起第二拨人來,分别是戴宗、秦明、杨雄、石秀,同时准备好了水路用人:李俊、张顺、张横,李逵在第二拨里也沒有听到自己的名字,心里不禁有些痒痒,好不容易捱到第三拨才有了自己的姓名,同拨一行人里有林冲、花荣、穆弘,他们四个被宋江分作两伙在两路策应。
众军调拨已定,便立刻开饭,等都酒足饭饱,便立刻披挂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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