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瞧仔细,怕是不曾落在我园里,”
解珍挠挠头,有些奇了说道:“怎地会是我两个错看了,,都是在这里长大的人,如何能认错了,,”
毛太公笑道:“你自寻便是了,若是有时,便自拿了去,”说罢便带着众庄客都退了出來。
留下解家两兄弟,解宝指着一处与解珍说道:“哥哥,你且來看,这里一带草都被滚得平平的,倒了一大片,又有血迹在上头,如何说不在这里,想必是这毛太公使诈,趁着咱们吃饭喝茶的功夫让他家的庄客抓去了,”
解珍过來一瞧,可不是,当下一副无名之火从心里腾起來,一跺脚,骂道:“怪不得这厮无辜这般好心,请咱们吃茶,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走咱们找他去,”说着两兄弟便出了院子來寻那毛太公争辩。
毛太公听了,方才的笑意都散了,板着脸说道:“你休这般说辞,我家庄上的人如何得知大虫在园里,如何又能抓得去,你也须看见,方才可是当着你的面才砸开锁的,我等人都是和你两个一同进园里來,也是想着瞧瞧那老虎究竟长个什么模样,哪想根本就沒有,你如何现在又这般翻脸说话,”
解珍有些恼了道:“太公,你好生奸诈,快快还了俺的虎去解官,否则……”
太公拉着老脸,喝道:“你两个好沒道理,我好心好意请你两酒饭,你來赖我,想必你两个破落户是被衙门逼得急了,眼看着三天期限就要到了,想出这样一个嫁祸于人的法子來,想把这罪过都赖在我的头上,好哇你,”
解宝听得大怒,踏上一步喝道:“有甚么赖处,你家见官府下的期限文书,到了日子,又不是只我们一家受罚,你等亦有份,我两个若沒捉着,急个屁,大不了一起挨板子,倒是你们,沒本事去捉,见了现成的,你们倒绑了去请功,夺了我兄弟两个的好处,你可知,为抓着虎,俺两兄弟下了多大辛苦,”
毛太公不愿与这两个小子争论,当下一拂袖喝道:“你辛不辛苦,干我甚事,”
解珍、解宝两个兄弟听了大怒,瞪起眼來,喝道:“你敢教我搜一搜么,”
毛太公见解家兄弟急了,当下也瞪着眼,大声骂道:“我家比你家,各有内外,你两算什么东西,也能來搜我,我不找你两的麻烦,你看你两个叫化子,倒來无礼,”
解宝哪里将毛太公放在眼里,当下急了便抢进厅里來,四下寻不见老虎,心中火起,便在厅前打砸起來,解珍也就厅前进了里面,寻了一遍不见老虎,倒是几个庄客跑出來,当下解珍便打将过去。
毛太公看着这两兄弟打打砸砸,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当下又惊又怒,大叫起來道:“解珍,解宝,晴天华日之下抢劫,”
解珍解宝不听则已,听他呵斥,更加來劲,解宝打碎了厅里的桌椅,那边解珍与庄客厮打起來,解宝也奔过去挥拳厮打,却不想,那庄客越來越多,拿着棍棒涌了过來,两兄弟见庄上早有准备,心知不妙,怕在庄里吃了暗算,两个便持着钢叉打翻众人拔步夺门出來,到了庄前,也不走了,立身叉腰指着庄上,大声骂着:“你赖我的虎,和你到衙门里去理会,”
那些庄里的庄丁晓得解家两兄弟威猛,当下也不敢涌出來,这庄前开阔,正是他兄弟两施展拳脚的好地方,那些庄丁都缩在庄里,沒有一个冲出來的。
那两个正骂之间,只见十三四匹快马,投庄上來,后面引着一伙人。
那为首的人,解珍认得,是毛太公的儿子毛仲义,解珍哼了一声:“來的正好,”说罢便迎上去,说道:“你家庄上的庄客捉了我打的虎,你爹不讨还我,反倒要打我弟兄两个,”
毛仲义赔了个不是,慌忙下马说道:“这是村夫不省事理,我父亲必是被他们瞒过了;你两兄弟不要发怒,随我到家里去,我讨还给你便是了,”
解珍,解宝谢了。
毛仲义叫开庄门,转身看着两兄弟很是客气地说道:“两位兄弟请,”
解珍、解宝也不客气,大咧咧地便踏入这门來,就在毛仲义带着那一伙人尾随进來之后,转过身來,顿时变了脸叫关上庄门,大喝一声“下手,”两侧奔出二三十个庄客,而他马后带來的都是做公的差役,那兄弟两个措手不及,被一张兜头撒下的网兜住施展不开手脚,正要挣扎时,众人一齐扑上,把解珍,解宝就此抓起來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