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太公遥遥头,倒沒有责怪他昏了头,而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成吧……当年三庄结盟时,就约定不许投敌……”扈太公说道这里,越说越低,觉得自己的话都是前不搭调,后不应事。
当下两人又沉默下來,一切又归于一片可怕的沉默。
就在这时候,影影约约又一骑快马的奔腾之声响了起來,不过不多时,一个庄丁快步冲进來,扈成唰地一下站起來,说道:“慌什么,是不是梁山的兵马打过來了,”
那庄丁的脸上沒有一点恐慌,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來,道:“不……不……不……是小姐……”
“丫头回來了,,”扈太公有些不敢相信,刚刚站起來,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闯了进來。
“小妹,”扈成看着门口的那个背影,有些忍不住喜极而涕,一双眼睛顿时呛红了。
“爹,哥,”扈三娘叫了两声,便跑了进來,劫后重逢,让爷儿女三个抱头痛哭。
扈太公看着女儿心疼地问道:“丫头,他们沒有欺负你吧,”
扈三娘摇摇头,闪烁的泪光含在扈三娘的眼里。
“他们放你回來的,”扈成关心地问道。
扈三娘说道:“不是,一个戴鬼面的汉子救我出來的,”
“那人呢,”
扈三娘又摇摇头,说道:“出了史进的军营,就不见了,如果我所料不错,这鬼面就是史进身边的那个人,”
“史进,”扈太公一听,连忙问道:“坐阵梁上的,不是叫宋江么,”
“你们忘了,前些时日,祝家送來的信里已经讲明白了,这梁山水泊有绿林军做后台,祝家抓了绿林军中的那个人,想必身份一定要紧,不然绿林军的大帅不会不远万里地赶到这里來亲自督战,”扈三娘说罢,扈太公和扈成顿时都像是石化了一般。
“丫头,你是说,九纹龙,那个打得轰轰烈烈的九纹龙,亲自來督战了,”扈太公说着,觉得扈家庄的上空开始腾云密布,一场灭顶之灾,即将到來了。
【祝家庄】
祝龙骑着一匹白马走在前面,回过头來看着爹爹祝朝奉,欢快地叫道:“爹爹,快走,就要到三道集了,”
祝朝奉一笑,说道:“龙儿,慢些,骑得稳当些,不急不急,”
“再慢些泥人张都沒得看了,人家扈成大早就快马去了,”祝龙回过头來,看着爹爹和两个弟弟,走的太慢,又催促弟弟说道:“二弟、三弟,你们也怎地这般慢性,”
祝彪看着祝龙,说道:“大哥,心急吃不上热豆腐,”
“你们不急,那我先去了,咱们在三道集再相会,”说罢,祝龙说罢扬鞭而去。
祝朝奉还沒有來得及嘱咐一句,祝龙那跨下的白马四个蹄子飞扬起來,激荡起一串飞尘,很快就只留下隐隐约约的背影了。
祝朝奉担心祝龙有个短长,老成地喝一声“驾”,带着两个儿子也追上去,可是刚奔出不到五里地,只听得前面一片厮杀之声,祝朝奉心里一惊,带着两个儿子一同快马加鞭冲上去,过了山包一看,只见祝龙陷在一片人海中,正厮杀的不可开交。
那些人马一个个穿着墨绿的衣裳,脸上带着鲜红的半截面具,只露出一对眼睛和下截张脸來,一个个手里提着兵刃,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刃应有尽有,刀枪林立,吧祝朝奉看的心里惊诧不已。
而那些不知而出來的人马将祝龙团团围住,眼看着祝龙已经徒有招架之力,祝朝奉指着陷在敌阵中的祝龙,朝着身后大喝一声:“快去救你大哥,”可是,方才还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儿子早就沒有了去向。
祝朝奉惊诧地四下相顾,不知什么时候,漫山遍野都是人家的兵马,旌旗无数,草木皆兵,手里挥舞着明晃晃的兵刃都朝着他的方向來了,祝朝奉心里大惊,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腰间的朴刀,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沒有,祝朝奉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而这时候,一声惨烈的嘶吼冲天而起,祝朝奉心里徒然一颤,循声望去,只见祝龙浑身是血,前胸后背都插满了箭羽。
“龙儿,”
祝龙身后的一个汉子手里的大斧纵里劈下來,一斧头砍在了祝龙的左肩胛上,削去了大片鲜血淋漓的肉,露出森森的白骨來,看的祝朝奉心头抽搐,不禁也随着祝龙嘶喊起來,仿佛这一刀砍在了他的身上。
祝朝奉眼巴巴地看着周围的兵马越來越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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