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庄楼來,而那伙人马也恰好到了庄前,栾廷玉那眸子风驰电掣,甚是犀利,眼下一扫,见那些兵马穿戴齐全,着实是朝廷兵马的装扮,腰刀、兵刃、顶戴、衣着,一样不差。
栾廷玉并沒有就此放下戒心,嗓门洪亮却彬彬有礼地说道:“庄前是哪位大人亲临,还望进一步说话,”
“城上可是栾廷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來。
栾廷玉定睛再一看,脸色顿时鲜活起來,一抹笑意浮现在嘴角,说道:“那不是孙提辖,什么风把你给吹來了,”说罢三步并作两步地匆匆下了庄楼來。
祝家两兄弟一瞧,心里不由地生出一丝慌乱。
就在两兄弟摸不着头脑之时,栾廷玉一面快步下來迎接,一面说与他两人宽心道:“这孙提辖是我弟兄,自幼与他同师学艺,今日不知如何至此,”
话说到此,栾廷玉已经带了二十余人马,开了庄门,放下吊桥,带着两兄弟亲自出來迎接。
这庄前來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史进阵营绕道而來的孙立等人,看着栾廷玉迎下來,方才还有些提防的孙立一行人都纷纷下了马來,众人合做一处,讲礼已罢,栾廷玉问道:“贤弟在登州守把,如何到此,”
孙立早就料想到他会这般询问,当下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总兵府行下文书,调遣我來此间郓州把守城池,堤防梁山泊强寇,方才取道经过此地,闻觅村里,从小路问到村后,听闻仁兄在此,特意进來拜望仁兄,”
栾廷玉听得喜上眉梢,连忙说道:“想必贤弟已经晓得,我等这几时连日与梁山泊强寇厮杀,已拿得他几个头领在庄里了,只差捉了宋**首,一并解官,前几日交战,虽有战果,但毕竟贼势浩荡,闻说援军已到,昨日又将祝家大公子抓了去,我正焦头烂额,几番写信与州里求官兵前來助阵剿匪,却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丝毫动静,天幸今得贤弟來此间镇守,岂不是吉兆,”廷玉大喜,当下都引一行人进庄里來,再拽起了吊桥,关上了庄门。
祝虎和祝彪一瞧,这前來的官兵将领当真和栾廷玉是师兄弟,听两人言语,关系好的不一般,这可让祝彪方才燃起一点希望也迎面扑灭了一大半,官匪勾结,想必说的就是此,祝彪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看那孙立也颇有敌意,深深后悔,如今让着官兵进來,岂不是影狼入室,他兄弟两个一起联手,那该如何……
就在祝彪心里惆怅不已的时候,孙立一行人已经被栾廷玉安顿好车仗人马,更换衣裳,都在前厅來相见祝朝奉,此时,祝朝奉已经在厅前相接,栾廷玉引孙立等上到厅上相见,讲礼已罢,栾廷玉便对祝朝奉说道:“我这个贤弟孙立,绰号病尉迟,任登州兵马提辖,今奉总兵府对调他來镇守此间郓州,”
祝朝奉一听当下笑着一张脸,说道:“老夫亦是治下,”
孙立打个官腔说道道:“卑小之职,何足道哉,早晚也望太公提携指教,”
祝朝奉依旧笑笑,沒有言语。
孙立当下严肃地动问道:“连日相杀,征阵劳神,”
祝虎答道:“也未见胜败,今日保不准那梁山的匪军又來叫阵,”
祝彪这时候插了话说道:“孙大人,我大哥昨夜被贼人活捉了去,我这做兄弟的心里难安,虽有一身胆子,却怎奈何,庄里的兵马不济,人数不敌匪众,如今大将前來,不知可否借大人的兵马一用,”
祝彪并不是有意要给孙立出难題,如此是特意针对栾廷玉的,昨日他坚持防守不攻,今番祝彪此番一说,就是想要“栾廷玉之矛攻自己之盾”,想看看栾廷玉的反应,也借机摸摸这将领的底子。
果然,孙立还不及开口,栾廷玉便开口,以为师的口气训斥说道:“孙将军带着部下车马劳顿,如何能立刻上阵,再者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祝家不可打无准备之战,今日不宜进攻,只在庄里防守,待贼人出來时,我与孙将军一同出马,”
祝彪听得他的这番话,心里愈发怀疑了,咬咬牙,一条条肌肉在祝彪的侧脸上若隐若现,孙立看在眼里,只当这祝彪对他不愿出战有成见,当下便笑笑开口说道:“车马劳顿倒也无妨,只是,与我同來的不到五百人马,这些人马并非是官兵,而是我的旧部和家属,只怕有心却办不得事,”孙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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