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门,诸位切记,莫要伤害郓城县县令,其余者放弃抵抗放下兵刃者不杀,顽固抵抗者杀无赦,”
“喏,”
“出发,”宋江霍地站起來大喝一声,众人纷纷抱拳,便赶紧下去集结兵马去了。
就在众人得了将领全部鱼跃而出之后,这大帐里,余下的人都是史进的人了,林冲这时候说道:“我们……”
宋江笑笑对诸位说道:“众位兄弟先前辛苦,今夜留守大营,养精蓄锐,”
祝彪和扈三娘当下听得大怒,霍地都站了起來,正要发作,史进伸出一只手,像是在空气中无形间将两人的冲动都按捺住了一般,说道:“公明哥哥,此番征战变数甚多,千万小心,后方大营权且放心,有我在万无一失,只是,有一事,还望哥哥成全,”
宋江点点头。
史进说道:“在扈家庄时,我曾答应扈家,定要他们手刃仇家皮光秋,还望哥哥吩咐众兄弟一声,捉的这厮,留个活**予扈三娘处置,”
宋江转眸看了一这个曾经从他营里逃出去的女将,原先安奈下去的不爽又浮现上來,但依旧笑笑说道:“既然是扈姑娘的事,那就自然是我宋江的事,放心便是,这仇必报,”说罢,宋江转身便走。
史进看着宋江的背影,一种莫名的不祥之感萦绕心头,就在宋江撩帘出去的一霎间,史进脱口呼道:“公明哥哥,”
宋江顿住脚步回过头來,看着史进。
“千万小心呐,”
宋江点点头,迈步去了,不过多时,便听得宋江的营内军马嘶鸣,一声出战的号角吹罢,便是纷杂的脚步马蹄声响,直到越來越远,再也听不到了。
史进当下吩咐林冲,安排好了两营的营防这事,众人便随着史进一起回了绿林军的大营里來。
时迁已经是第二次被俘虏,眼下救出來显然不想第一次那般腌黄瓜的模样,眼下的时迁经过这一劫,愈发显得沉稳了许多,其间经过史进在中间的撮合,时迁等人与祝家众人关系明显缓和,都愿意摒弃前嫌共成大事,时迁虽然被俘虏,虽然也吃了些皮肉之苦,但比起先前那一次來说,好在祝家沒有怎地折磨他,后期还有李应在暗中照料,那些过节时迁也看的淡了,心里非但沒有埋怨,反倒是提大哥能够收复这么多骁将而心生欢喜,饱餐一顿之后,脸面上愈发显得容光焕发。
旁人不插话,时迁开口了道:“大哥,郓城县当真如他们这般不济么,”
史进听了,看向时迁,在坐的众人都转脸來看时迁,史进晓得时迁这话里,必然有什么说法,当下便很当一回事地问道:“贤弟,莫非你知道什么,,”
时迁谨慎地点点头说道:“我当初走到郓城县时,就发现一个很怪的事情,在城头上的官兵并不多,但是,在城西偏僻的一个校场上却凭空多了不少土灶,但场面上却沒有什么帐篷,也沒有半个兵丁的模样,当初我看的惊奇,还特意留心去看了看,数了一数,那些都是一半埋在地下,一半留在上面的无烟灶,都是崭新崭新不沾一点烟灰,显然还沒有用过新开的,差不多有五百多口,若是按咱们绿林军的伙食來算,少说这里也要安排五六千人,”
“五六千人,”史进心里也看到了疑点,眉头微微蹙了起來。
“我是这般想的,但究竟有多少,我也不敢确定,”时迁补了一句,说道:“大哥,你说他们城里的兵马,也只有两千不到,怎地会造这么多的土灶,岂不是要新增兵马,当时我就想这必然是个重要的情报,故而我在郓城县里四处多走动了一下,”
史进晓得衙门是时迁不请自來的必到之处,所以便问道:“衙门里有什么特别么,”
“衙门里倒是沒有,但我潜伏进县尉家里的时候,却在这厮的案前发现了一份文案,”时迁说道:“这文案里前面是一堆客套话,有些字俺也不晓得,不过是说些梁山势大的话,后面竟然提到朝廷会有一支一万人马的军队前來支援,为首的是个叫蔺什么的家伙,并不是你们宴席上所言的那什么皮,”
“一万人,”史进有些惊了,眼下驻扎在这里的兵马算起來,就有宋江先前带來的六千五百人,经过一番厮杀现在勉强有六千,现在都被带去夜袭了,而留在营里的,也只有晁盖先后拨与史进的两千人马,这加起來也不过八千人,若是那一万人马当真來了,那城里就有一万两千多的守军,军势浩荡,而那主将又不是皮光秋,而是一个姓蔺的人……这一切都让史进觉得敏感起來,他不禁想到,在祝家庄发生的一切,莫非这都不过是钓鱼之计。
想到这里,史进全身顿时窜过一阵战栗,霍地一下站了起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