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快撤,”
那木墙移动起來,朝着史进等人渐渐逼近,就在这紧要关头,后军传令的喽啰带來了林冲的话:“林将军已经将后方的阻塞清楚,请大帅快撤,”
史进当下不敢犹豫,最后看了一眼那黑压压的木墙,率领大队人马沿着那条大道掉头往回走,与林冲等人回合在一处,却见林冲脸色煞白,再望一眼那捕兽阵,只见那些潜伏在木箱里的捕兽夹都已经被触发了,一张张巨口朝天紧紧咬合着,而在这周围却横七竖八地插着许多长枪,这些长枪大多由木杆打造,也只有林冲那支由钨铁打就的兵刃沒有被咬断,其余的长枪都断得断,折得折,沒有一根完好。
如此厉害的咬合里,难怪人陷进去会被拦腰咬断,可怕,可怕。
史进不敢犹豫,却经过这几场战后变得分外小心谨慎,当下便多留了个心眼,带着余下不够五百余众继续往东门去,这接下來的路走起來比方才就容易些,沒有什么阻碍,也沒有什么官兵杀出來,但是这空荡荡的一条街反倒是让史进隐隐觉得不安,就在这分不安还未因为道路的顺畅无阻而消散开來,只见这前路就又另一道机关阵在等着他。
只见这街上并无一个官兵,但是界面上却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只只木桶,这木桶约莫有半人高,一个人足以合抱,但是,就是这样的木桶却像是棋子一般摆出许多整齐的纵横來,每个木桶约莫着相隔五个大步,此外并沒有什么玄机。
史进瞧着当下又喝令兵马停下,秦明、花荣、林冲也都勒马看着眼前的木桶阵,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晓得这官兵又是玩的什么把戏,而那些更在后面的喽啰也早就被这些机关器械吓得三魂丢了六魄,一个个惦记着怕后面的那道木墙赶上來,一时间军心不定,议论纷纷,整个队伍变得浮躁又涣散。
就在这个时候,史进提着盘龙棍驰马出來,对众人说道:“你们在这里,我去看看,”
“大帅,”林冲开口了说道:“使不得,还是末将去看个究竟,”说着便要下马,却被身边的花荣一把扯住。
花荣说道:“林教头方才辛苦,当下该我去走这一遭,”
“不可,”史进说道:“你们留在此处,我自小心便是,”说罢还不等众人來劝便立刻翻身跃下马來,提着盘龙棍一个起落便跃进那木桶阵中。
林冲担心不已,立刻也跳下马來,朝着史进跟上去。
史进在阵中左看右瞧,这些木桶与寻常挑水的桶子沒什么两样,放在这里岂不是别有玄机,史进站在一个木桶前面,将盘龙棍放下,蹲下身子來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來,想要将这木桶撬开看个究竟。
“大帅,万万不可,”林冲恰好赶上來,急忙劝说道:“这里面说不得又有什么机关,若是中计,那可如何是好,我看,既然这木桶间留有余地,我们何不绕它走,不去触发它便是了,”
“杀,,,”远处官兵的喊杀声越來越近了,那木墙缓缓移动着朝着这边逼近过來。
史进深深地吸了口气,把胸口填塞的满满的,咬咬牙,觉得林冲说的不错,当下便将匕首插好,提棒站起身來,在阵中快快走了一遍,这木桶阵摆开有街面一宽,纵深却有六十大步,史进风风火火地走了一遭,粗粗一数也有四十多个。
史进和林冲安全地到了对面,转过身來,说道:“休要触碰那木桶,快过來,”
花荣和秦明得令,一人牵了一匹空马,小心翼翼地带着众人进了这木桶阵里來,大队人马见大帅亲自探路,安然无恙而过,原來七嘴八舌的惶恐现在都放心下來,虽然走在其中看着那些木桶不免有些恐惧,但是在心脏狂跳之下,大多的恐惧变成了好奇,莫非这木桶不过是疑兵之计,吓吓俺们这些惊弓之鸟,众人这般想着,小心翼翼地迈步跨了进來,很快那些木桶就淹沒在人海中。
史进和林冲站在阵前一面看着众人过來,一面注意着四下的动静,这黑漆漆的夜色下,并沒有瞧见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连史进特别盯紧的房檐上,也沒有一点风吹草动。
而不远处,官兵已经将那木墙驱动过來,木墙上的火把照亮了那边的天际,站在漆黑中的史进等人不但愈发觉得悲惨狼狈,而那官兵肆意的喊杀声,更是让那些喽啰心惊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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