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着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秦明将狼牙棒操在手里往地下狠狠一顿,暴跳如雷地喝道:“管你娘的是谁,有种下來与爷爷过手,”
“我堂堂廉洪龙岂是与你这等败将一般,与你过招有失身份,”那廉洪龙说罢哈哈大笑起來,气的秦明浑身发抖,恨不得抓住这厮抽筋扒皮,怎耐何却偏偏只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这滋味让一向脾气火爆的秦明尝着如何受的了,那只握着狼牙棒的手死死攥着,指节隐隐发白,怒气在秦明的胸中沉积越來越满,可是却无处发泄。
这时候只听那廉洪龙又开口说道:“山匪永远都是山匪,反贼也只配做反贼,既然人都來了,为何躲在暗里,不出來一见,”
史进听得一惊,莫非这厮已经晓得我是在这里了,林冲当下也浑身一颤,就在史进刚要迈步出來的时候,林冲赶紧拉住史进的臂膀,低声说道:“大哥不可……”
“看來九纹龙不过是个浪得虚名之徒罢了,如此胆小怕死,何不另换个名号,,缩项龟,”说罢廉洪龙仰面大笑,官兵们也跟着哄笑一场。
林冲当下看藏不住了,便抢先一步,站出來指着上面的廉洪龙器宇轩昂地说道:“爷不出來,是怕吓破你的胆子,若是尿了裤子,这夜凉风紧,怕坏了你的裆里的祠堂,”
“放肆,”那使三叉戟的偏将直接呵斥道。
廉洪龙冷笑了一声,缓缓地大声道:“你是史进,”
“不错,老子就是史进,”林冲说道。
“哈哈哈,”那廉洪龙又笑了起來,说道:“失望啊,真是失望,你说你是史进,我却说你是林冲,”
林冲听得大惊,史进更是,他的面貌并非为人所熟知,虽然官府有画像缉拿但是那画像却与真人向去甚远,那些曾经交手的将领要么缴械投诚,要么就已经成了刀下鬼,沒人晓得他,可如今……这廉洪龙究竟是谁,这个问題不禁在史进的心里萦绕起來。
“林教头,好久不见,”廉洪龙象征性地拱拱手,见林冲即便到了这等地步,依旧气度不凡,心里很是佩服。
林冲将长枪倒插在地上,扬声说道:“莫非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林冲想知道这厮究竟是认得他,还是当真认得史进,他和史进所來踪迹一向不为人知,有奸细还是遭人出卖,这个问題是林冲迫切想知道的。
“只怕林教头不记得我了,几年前,你还是东京十八万禁军教头,而我不过是小经略相公府上的一个提辖,有一次进京办事,曾在校场见过教头练兵,也算是一面之缘吧,”廉洪龙这话说道这里颇有些怅然之感,似乎还对他当年不得志耿耿于怀,这话说道头了,顿了一下,将那萧然语气一扫而空,语调上扬起來,颇有些得意地炫耀道:“沒想到吧,林教头,当年那个站在校场边上的汉子,如今却带着雄兵站在了你的面前,而你,,却风光不在,名声扫地,你祖宗知晓,怕是要气的坟头冒烟了,”
林冲听了不怒不气,依旧挺胸站着,扬声说道:“是沒有想到,世事一向难料,奸臣当道,我解甲归田也罢,落草为寇也好,所做之事,沒有一件辱沒祖宗的,亏你晓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好自为之吧,”
“奸臣当道,,我怎地听得这般刺耳,”廉洪龙说道:“当年我提议制造器械,改良兵器,被斥为纸上谈兵的狂徒,我拿着图纸四下奔走,无一人欣赏,那年我去东京便是往三司去,就是想要一个伯乐來识我这千里马,殿前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和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无人见我,将我驱除出,他们的思维陈旧,依旧将兵力看做胜败的唯一,练兵排阵才是主流,而我所提倡的法子在他们的口中被斥责为旁门左道,嘲笑为小儿和泥,所以,那日我才亲自往校场去,要亲眼悄悄,那些人所奉行的兵家主流,究竟是有怎样的厉害,”
廉洪龙说道这里愈发高亢了继而道:“不过如此,那些禁军再厉害,如何有我的机械强大,那些阵法在巧妙,又如何有我的变化多端,我虽然郁郁不得志,但最终这个天下还是有我的伯乐,你口中的奸臣高大人,正是我的知遇恩人,他将我提拔上來,是第一个认可我本事的人,也是一手支持我组建这只兵马的人,如今,我奉命前來捉拿你们这些反贼,踏平梁山泊,为朝廷平风息浪,保护一方平安,你说,他究竟是大奸臣,还是朝廷的大能臣,”
“少废话,有种下來与我战个百十回合,”秦明不耐烦地喝道。
“哼,还來这一套过时的东西,”廉洪龙蔑视地说道:“你们知道我为何这般心平气和地与你们说话,不是别的,只是因为你们已经败了,再厉害的人,也敌不过我的兵马,你们现在的性命都牢牢把控在我的手里,我想让你们站着就让你们站着,想让你们躺着就让你们躺着,”说道这里,廉洪龙高兴起來说道:“不管是站着还是躺着,你们在我眼里,不过是我平步青云的阶梯,不过是我升官发财的筹码,”
“廉洪龙,你是沒睡醒吧,”
“哎呦喂,这鸟藏得可够深的,”说道:“史进,你终于露面了,我廉某人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