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连城严防死守之外,其余重兵都会扑向西城,如此,恰好可以牵制他们的兵力,就算是那偏将抬出什么厉害的攻防器械,那也是城东的事了,城南被官兵放火烧毁了,但也正是如此,南门也成了最方便杀入的缺口,官兵以为我等早已退步,必然不会料想到我们还会从南门杀进來,”
“明白,”祝彪听得已经先心潮澎湃起來,恨不得此刻立刻提枪带兵就杀进去。
史进吩咐道:“你们悄悄杀进去,再四下声张起來,把气势造足了,若是吓破了官兵的胆子,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但若是官兵那偏将是个千年难得的将才,发挥出比总兵还厉害的统帅能力,当然,这倒是少有,但若是当真遇上,他将厉害的器械玩转的淋漓尽致,布下更多陷阱等你们往里去,千万不可大意,我也冒昧,送你三个锦囊,”
“大帅,请讲,我兄弟三人定然牢牢谨记心中,”祝龙双手抱拳略略将腰身一弯认真地说道。
“你们牢牢记住,一者便是不恋战不逞能,布置好的陷阱是死的,那些官兵只有将你们引到那里去,才能得逞,而这份得逞中,假溃败和追杀都是手段,二者便是‘诡者兵家之道’你打的越无章法可循,他们越无法设陷阱害你,最后乃是保命之策‘三十六计走为上,,打不过就跑’,这一场我给你随时撤退的权利,沒有人会藐视你,若是说得根据些,必要的撤退,是我预先给你的军令,”史进说道这里,最后嘱咐道:“此番去了,你们四个一定要听李应的号令,就算是愁人就在眼前,若是他号令撤退,你们也必须要退,你们放心,既然大哥给你们保证会让你们手刃仇敌,就一定会做到,”
祝龙等三兄弟和扈三娘听了一同抱拳一拜,说道:“谨记在心,”
“快去吧,”秦明其实并不喜欢多话,听得史进三番五次嘱咐,实在觉得可以一句说完,当下便快人快语地道:“千万小心,”
“大帅,我等护送你回去,”栾廷玉说道。
史进点点头,在栾廷玉一千五百兵马里调出两百人來随行回营,其余兵马都支派给李应等人,史进亲眼看着李应带着四个骠骑将领去了,这才同栾廷玉等人一同回营。
考虑到大帅身上有伤,大家这一路都走得很慢,而史进一路无话,人虽然坐在马上,但是,一颗心早就紧紧蹙着飞往西城门去了,虽然他派了孙立孙新等人前去,但毕竟官兵的手段不少,次番前去必然是一场恶战,而战场上胜败都是瞬息万变之事,在样的一场混局中,什么事情都有发生的可能,眼下宋江大哥生死未卜,虽然半途差时迁和魁二在执行特情之余千方百计打探宋江下落实施营救,但他总觉得还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很是惭愧。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前面探路的先锋快马而來,小声禀告说道:“大帅,不好,前面有一队官兵,为数不少,”
“为数不少……”秦明当下重复了一遍,虽然秦明不怕死,但是若是硬拼,乱军之中保护大哥周全,只怕这事不保险。
“保护大帅,”林冲将插在马鞍后面的长枪重新提在手里,很是谨慎地说道:“两百人少时少了点,但若是杀出去,也是可以的,”
栾廷玉毕竟是见过些场面的人,沉得住气,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帅箭头未拔,不易厮杀,”
“不若如此,我带一百人,将他们引开,你们保护大帅回营,”花荣说道:“只是,若是有大队官兵前來,想必营寨必然不保,眼下还需一个妥善的去处,”
“去祝家庄,”栾廷玉说道:“祝家庄离此不算远,就算官兵杀到,亦有护庄河可以抵挡一二,”
“不可,这些官兵必然是先前派出去偷袭我军营寨的兵马,人数自然不在少数,但是,我们若是放了他们过去,万一他们谨慎不追,必然要回城,到时候祝彪和孙立他们就麻烦了,”史进已经沒有多少时间,隐约间已经听得到不远处传來的盔甲磕碰和马蹄声。
史进放眼四下一看,说道:“顾不得那么多了,栾师伯,您和花荣带一百人埋伏在官道东边的野地里,林冲、秦明埋伏在官道西边去,待官兵到时,你两人从左右杀出來,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说罢,史进立刻从喽啰手里取了一并长枪來,狠狠地在官道中间并排插了三根,便带着众人藏身在左右官道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