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话说,这吃了败仗的高太尉在寿安城中,不敢上书与圣上禀报战果,只说与贼寇血战一日,不曾分出胜败,虽然表面上糊弄的过朝廷,但是,首战告吹,还丢了城池,这着实让他心里不安,反思一夜之后,高太尉会集诸将,商议收复富昌之策,上党节度使徐京对此番征战看的最明白,他也是当初最不愿撤兵的人,他晓得失败的根源不在将士,也不在战机,而在缺失策略,高太尉脑子里的那两把刷子,他算是领教了,简直就是个鸡毛掸子,真才实学也忒骨感,对付绿林军沒有两下子,实在不行,只有狡猾的猎人,才能对付狡猾的虎豹,若不是高太尉指挥无方,也不至于顾此失彼,最后弄得因小失大。
埋怨的话徐京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说,但是如此下去却也不是个办法,毕竟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高俅一条道走到黑吧,灵活的徐京当下出列禀道:“太尉,徐某幼年游历江湖,使枪卖药之时,曾与一人交游,那人深通策略,善晓兵机,有孙吴之才调,诸葛之智谋,姓闻名焕章,现在东京城外安仁村教学,若得此人來为参谋,可以敌吴用之诡计,”
高太尉昨夜也有思量,此番最大的失败,就因为吴用这厮着实狡诈,当下一听,顿时心里一宽,当下便差首将一员,带缎疋鞍马,星夜回东京,礼请这教村学秀才闻焕章來,为军前参谋,闻焕章早年不得志,但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虽然在这乡间教书落得清净,但是,终究是个心途名利之人,听闻是自己的故交徐京推荐,由高太尉亲自派人重礼相请,而对垒的又是名动天下的史进,他觉得自己高升的机会到了,当下简单收拾收拾,便经过沿途驿站,一路换乘官方快马,就上路赶赴寿安,一同参赞军务。
可就在那员首将回京去不过三五日的光景,忽然城外探马报來,说绿林军马逼近城边搦战,高太尉听了大怒:“这帮逆贼,本帅让他们一阵,竟然蹬鼻子上脸,敢追到这里來叫阵,今日定叫他们有來无回,”随即点起本部军兵,出城迎敌,就令各寨节度使带兵随军同出交锋。
高太尉带兵冲出城來,绿林军早就退在十五里外平川旷野之地,高太尉引军赶去,绿林军兵马已向山坡边摆成阵势,红旗队里,遛马窜出一员猛将,号旗上写得分明,乃是【双鞭】呼延灼。
呼延灼兜住马,立在阵前,面对朝廷官兵,一副丝毫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高太尉看见心里不爽,当初也是老子瞎了眼,保荐你这等反骨,当下相见分外愤怒,当下指着呼延灼对身后的众将说道:“这厮便是统领连环马时,背反朝廷的,谁与我杀了这厮,我保他车骑大将,”
高太尉话音刚落,便有云中节度使韩存保出马迎敌,这韩存保善使一枝方天画戟,当下二话不说,纵马扬鞭而走,两个在阵前遇上,也不搭话,一个使画戟去搠,一个用双鞭來迎,两人战到五十余合,呼延灼卖个破绽,闪出去,猛抽两鞭子,驰马望山坡下便走。
韩存保急着立功,跑马赶來,韩存保将方天画戟挂在马鞍挂钩上,从背后取出弓箭來,这弓箭并非是韩存保所长,时长不试,就有三分手生,此番又在马上颠簸,这弓尚且端不稳,更不必说那射出的箭了,连番七八箭都不知偏到何处去了,急的韩存保挥弓打马要赶上去,两人这八个马蹄翻盏撒钹似的,约莫赶过五六里路,恰恰转到山包之后,此处由山包格挡视线,四下无人,眼看着就要赶上,韩存保抽了画戟在手,突然间呼延灼勒回马,舞起双鞭來迎,两个又斗了数十回合,呼延灼用双鞭分开画戟,回马又走。
韩存保寻思,听说这厮双鞭了得,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本事赢不得我,不如就此赶上,活拿了这贼回去,也好光彩地赚那车骑大将军,恩,便是如此,韩存保想罢,催马赶将上去,他见呼延灼走的越狼狈,他追得反而越起劲,等赶着转过一个山嘴时,分出两条路,四下一望,却不知呼延灼何处去了,韩存保勒马上坡來望时,只见呼延灼沿着一条溪逃了。
韩存保气焰嚣张地大叫一声:“泼贼,你往哪里逃,快下马來受降,老子饶你一命,”呼延灼勒马停下,转身指着遥相大骂。
韩存保怒了,打马來抄呼延灼的后路,两个正好在溪边迎着,一边是山,一边是溪,只有中间一条路,两匹马盘旋着,都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