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不得后军,因此高太尉被赶得心慌,飞奔进寿安城内,比及入得城时,已自三更,整点军马,折其大半,这次高俅经过上次一败,总算留了个心眼,这次出兵留了两位节度使带兵两万在城中守城。
就在高太尉惊魂未定之时,却又听得城外寨中火起,喊声不绝,原來是被时迁、魁二带着组织【绝】三三两两分散行事,在城里放了七八把火,军械钱粮等处要害皆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惊得高太尉魂不附体,连忙使人探视。
不一会儿那些探报具陆续返回。
“报,,城西粮仓起火,”
“报,,城西府库起火,百姓哄抢官银,”
高俅听得怒火冲天,猛地一拍桌子叫骂:“这些刁民,乘火打劫,反了,反了,來人,,”高俅还未派兵镇压,又一个探报疾步而來。
“报,,城南军营起火,器械毁损,不计其数,”
“什么,”高俅听得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來。
“报,,禁军军营起火,”
高俅气愤愤地一脚将这报信的踹翻了,在庭上急的來回踱步,可是,党世英、党世雄两兄弟自从兵败,高俅身边就少了亲信,眼下连个贴己分忧的都沒有
“报,,”
“又他妈什么着了,”高俅抢着骂了,一双怒气冲冲的眼上都布满了血丝,恶狠狠的三角眼死死地盯进了那探报的眼里,那里面是无尽的恐惧,高俅心知不妙,大喝一声:“说,”
那探报这才回过神來,小心翼翼地说道:“东门,东门……贼势浩荡,”
“什么,”高俅盯着那探报喝问:“绿林反贼杀到城下來了,,”
“太尉,”外面慌慌张张冲进來一人,是节度使王焕,王焕粗粗拜了一礼,便急忙说道:“太尉,绿林军打东门來了,就靠王文德、杨温两人顶不住啊,”
高俅一见王焕冲了进來,本來就有三分不悦,虽然心里急的犹如上了热锅,但是却不愿意被部将小瞧,故意做回太师椅上,一言不发,意在表现出一种临危不惧的伟岸身姿。
可是,王焕却是个急性子,眼见高俅不言不语,还以为他在思量二三,当下便又劝道:“太尉,城头上的士兵见城里火起,涣散军心,急需要再加派两路人马上城,”
“不是有王文德、杨温在城头上么,堂堂一方节度使,连一个城头都守不住么,”
王焕急了,当下之言道:“杨温擅长山地厮杀,却不擅长守城,这一方城池都是王文德一人打理,贼兵浩荡,有不战不回之势啊,”
“你说,谁善守城,”
“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
“好,依你,來人,命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速速带兵上城御贼,”高俅话音落了,传令使就快马而去,那传令使还未从黑漆的巷口里冲出去,却不想一支利箭在悄无声息中将那传令使射倒在马下。
而就在那传令使前脚刚走,后脚便有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狂奔进來,一身戎装慌慌张张地说道:“不好了,太尉,城池攻破了,使荆忠和其他节度使带兵拼死抵抗,我來保护太尉先撤一步,”
“什么,”高太尉吓得脸色惨白,再也装不住了,原本心想这城里有五万人马,寿安城池高大坚固,怎地说來也能挡得住贼人的攻势,高太尉跳起來骂道:“东城破了,,”
“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反了,带着部将杀开东门,放了那贼人进來了,”项元镇说罢,急忙和王焕护着高俅就走。
一丛人刚刚从帅府出來,满城都是喊杀之声,惊得高俅屁滚尿流,慌不择路,王焕在前开道,项元镇在后护驾,两人带兵沿途边杀边走,半途中却有一骠人马杀奔出來,为首一人手持方天画戟,迎面大喝一声:“狗贼拿命來,”说着便带一路彪悍之军拦腰将队伍截断,冲上來就是一阵厮杀,这人目标明确,冲着就是为高俅的首级來的。
高俅乱军中看时,这人不是别的,正是他先前设计谋杀的韩存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