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淳风忍不住嚷了起来。“天道师叔都几千年道行了,怎么这么快”
“没什么,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的。他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啊!”天玑脸上隐隐有了一丝痛苦之色。“你就不要多问了。”
“他?谁?是不是天风师叔?”淳风有些刨根问底。天道那天的话让他的修行之路有了一个很大的转折,他一直都是很感激的。听到天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心里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天风?嘿嘿,他只不过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罢了!谋害一脉主事,就算是掌门也没这种功夫。”天玑冷笑道。“你就不要乱猜了,这不是你现在能明白的。”
“可是师父”淳风还想说什么,被天玑一下打断了:“没什么可是了,你还是想想自己吧!修真之人耳目本就较常人聪颖,你弄出这么大个场面来,想不惊动别人是不可能的。你陈抟师父正在为这事烦着呢,亏你还有闲心问东问西的!”
“惊动了就惊动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淳风有些奇怪。
“嘿嘿,惊动了就惊动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论道大会听到天道说了那一席话就晕倒已经很让人疑惑了,回来没多久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看在有心人眼里别人会怎么想?天道一脉主事,就是因为说错了几句话就落得这么个下场,何况你什么都不是啊!”天玑看着淳风,有些无可奈何。
“那怎么办?我一时贪玩,没想那么多啊!”淳风很是郁闷,现在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能让时光倒流不成?
“唉——,算了,先回去再说吧!”天玑长叹了一口气。
道藏大厅里,道藏一脉五个人加上一个陈抟,六个人都皱着眉头,没有一个说话。
“依我看,为今之计,淳风只有下山一途。”良久,陈抟终于打破了寂静。
“下山?出了这么个事,马上就下山,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起疑吗?”天璇不同意。
“你以为还能瞒得住?”陈抟瞪了天璇一眼“留在山上别人就不起疑了?现在不走,到时候走不了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嗯,我同意老睡虫的看法。”天玑这时候也出声了。“下了山总比留在山上安全得多。而且前次不是说要各脉弟子下山降妖除魔吗?就用这个由头下山好了!”
“师父,师祖,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一头雾水的无心终于忍不住了。淳风师叔不就是练了几个不常见的道法嘛,用得着紧张成这样吗?
“这些你现在不明白是好事,以后你就知道了。”淳志爱怜的看了徒弟一眼。“对了,这次下山,你也和淳风师叔一起去吧!”
“不好!”天玑说道:“我们道藏一脉现在就他们两个希望了,万一真的有什么事,那”天玑没有说下去,可是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时间,谁也没有心思说话,大厅中又冷了下来。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这样吧?”说话的是淳风这个事件的主角。“说不定大家只是在杞人忧天,事情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呢!”
“是啊,大家不要这么悲观啊,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呢!”淳志也在一旁说。
“但愿如此吧!”天玑仰天长叹。“不管怎么样,淳风,你明天就下山!早上的事情,我尽量帮你压着,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好的,师父。”尽管淳风心里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既然师父看得这么严重,自然有他的道理在。下山就下山吧!
天青山下。
桂华流瓦,明月如霜,把本应黑漆漆的山道竟照得如白昼一般。蛙鸣虫唱之下,更显得阴森幽静。
突然,远远地传来一阵清亮的歌声。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前边山路上,月下狂歌者,不是淳风是谁?
本来天玑是要淳风明日再走的,几个人一商量还是逞门中因为天道之死乱成一团的时候赶快离开,免得夜长梦多。是以当夜淳风便下山了。
淳风本就是飞扬跳脱之人,加上也没有把什么危险太放在心上,——他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要不那时候也不会一个人就跑到长白山去找药了。天玑陈抟他们是要他赶快离开的,结果一出山门他就抛到了脑后——他自己美其名曰“认路”上次是和天璇用归藏符回来的,就看见个山门,连天青山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下得山来,淳风骨子里的豪迈之气又渐渐升起来了,忆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首诗,心中颇有所感,不由得高声吟了起来(躬道是不是走夜路唱歌壮胆哦)。记得这首诗作者好像叫李白吧,他很多诗都写得仙气十足的样子,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同道中人啊!
“何方狂徒,深更半夜的鬼喊鬼叫?不知道这里是天青山吗?”猛然一声大喝,让淳风最后一句“白首太玄经”硬生生的吞到了肚子里。
随着声音,一道白光闪过,眼前落下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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