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心中后怕不已。由于自己一时贪玩,刚才差点走火入魔!而两朵本命莲花的事情,在典籍中都没有记载,看来是自己的独门功夫了!至于全身经脉消失,淳风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只能等有时间问师父了。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淳风还是隐约知道自己能够从走火入魔的鬼门关里回来,八成还是与自己胸口的“老子化胡坠”有关。这个东西还真的是个宝啊,帮助自己度过了很多次劫难了。
淳风擦了擦头上的汗,慢慢站了起来。他两个手指轻轻一搓,顿时一朵鲜艳夺目光彩四射的火红的莲花出现手上,将这个客房映得重红,正是当日天玑激斗天风时用过的“指上生莲”淳风手一抖,莲花激射而出,目标竟然是——地下?只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整个莲花如同一个烧红的铁块扔到了一大块石蜡上面,立刻熔了进去,仅仅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
淳风略略整理了一下,慢慢的踱出门来。只见天边夕阳西下,已是黄昏,他这一下,竟然耗费了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
“兄弟!”那么大的嗓门,淳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只见八歧一晃便已经到了他面前,握着他的肩膀,仔细的看着他。
“怎么了?”淳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小子,真不错!”八歧猛的在淳风的背上拍了起来:“几个时辰不见,道行居然更上一层楼了!上午我去找你,被你师父拦住了,说你正在一个很重要的关头,不能打扰。嘿嘿,从你的脸色看来,得益非浅吧?”
经八歧这么一说,淳风才想起有两天没有到天玑和陈抟的面前请安了。赶紧一抱拳:“八哥,我瞧瞧我师父去,其它的我们晚上再说!”
“瞧你师父?”八歧笑道:“你师父到这附近的岛上游玩去了,怕是好几天不能回来咯!”
“哦?八哥,怎么回事?”淳风有些奇怪,自己师父师叔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雅兴了?
“今天上午,我想到你房里看你,被你天玑师父从门口拦住了。他向我交代了你的情况之后,就说他们四人想到周围的岛上去看看风光,可能要等几天才能回来。”八歧到。“对了,他还让我告诉你,不管什么事情,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太在意他的看法。”
淳风沉默了,看来天玑察觉到了什么,才主动躲开,免得自己牵手绊脚。淳风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由衷的感激,连眼眶都有点红了。
八歧显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喂,我说你哭什么?你师父他们只是出去玩玩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你至于那么激动吗?”
淳风不好意思的笑了,他知道这么复杂的问题是很难和八歧这样的粗人讲清楚的,所以干脆就没有回答,伸手揉了揉眼睛,直接问道:“那个狗屎天布醒了没有?”
“早就醒了!”八歧笑道:“今天上午就醒了,我本来要去看看的,为了等你,一直等到现在!”
淳风呵呵一笑:“走,去看看。”
当淳风和八歧看到关到牢房里的天布刀玉时,不由得小小的吃了一惊,短短一天时间,天布的巨大变化淳风他们居然认不出来了!——估计便是他的母亲前来,想认出来也又难度。无论是谁,如果被打成了彻底的猪头的话,想认出来恐怕都很难。
淳风差一点忍不住笑出来,这些伤一看就知道是那些妖怪公报私仇造成的。淳风也不多说,拉着八歧就来到了天布面前:“天布,你认识这个是谁吗?”
天布刀玉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到走到前面的八歧和淳风,眼里顿时爆出求生的火花:“八歧大神,八歧大叔,您就放了我吧,我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妖怪的事情啊!”八歧没有说话,阴着脸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淳风嘿嘿一笑:“我说天布大神,把你请到这里来也不是我们八歧大神的意思,可是有人就是要你的命,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天布身子一颤,高声问道:“谁?谁要我的命?”
淳风冷冷的笑道:“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就说给你听,让你去了黄泉国里见了伊邪那美也好有个交代吧!要你命的认,就是须佐!”
天布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和你们合作而且,他根本就没有理由杀我,不可能的”
“嘿嘿,须佐说他要亲自来行刑,到时候你自己问他吧!”淳风狂笑着,拉着八歧走出了牢房。
“我说兄弟,这个能行吗?”一出来,八歧就有些忐忑不安了。
“怎么了,八哥,那个时候你不是比我还有信心吗?没问题的,我们按计划行事吧!”淳风自信的笑道。
天布刀玉坐在牢里,慢慢的冷静下来。他闭着眼睛默默的思考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今天这个事情,不和情理的地方太多了。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须佐要杀他的理由。
想到最后,天布刀玉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个拙劣的计谋,一个反间计。对方想借着自己的嘴巴,挑拨天照和须佐之间刚刚有所缓和的关系。
天布刀玉嘴角轻轻的泛出了一丝冷笑。居然用这种计策来对付他,这些人,当他是傻瓜吗?
到底是与不是,只要看今晚对方会不会故意找机会放他走就知道了。不过天布心里很有把握,这些人是一定会放他走的,这绝对是个拙劣的阴谋。
果然,子时刚过,他突然觉得身上的禁制松开了,一身法力居然又回来了!
两个看守他的妖怪互相坐着拼酒,一个个喝得舌头都大了,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去上厕所。两个人在走过牢门的时候,一个妖怪的身子有意无意的往牢门上蹭了一下,只听得一声轻响,一串钥匙落了下来。
天布刀玉简直有些愤怒了,难道对方认为这么明显而低劣的阴谋自己也会上当吗?这个简直就是种侮辱!也罢,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
天布捡起钥匙,打开牢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对方肯定会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他好“惊险”的逃脱的。期间可能会有一些装模作样的追兵,也可能会有种种一眼就看得出来的“陷阱”但是无论如何,对方都一定会让自己离开的。——他们要靠自己把“须佐是叛徒”这个情报带回去啊!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如此慌张呢?
天布走出大门,果然不出所料,外面的防备松懈得吓人。他大摇大摆的走着,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他知道背后一定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看,甚至还会有人心里在嘀咕: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怕?嘿嘿,你们就慢慢猜去吧!
终于到了岛的边缘,天布轻蔑的笑了笑,往岛上那座巨大的火山方向做了个侮辱的手势。八歧,今天看来你们要白忙一场了!哼哼,居然把我当傻瓜,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