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一条活路。”洪承畴被钟进卫说中了他的内心,老脸微红,连忙答应钟进卫道。
作为一个没有后台、没有势力的光棍巡抚来说,杀降对他来讲是最简单不过的方法。其他方法也不是没有,但要么会非常费心力,要么就是会得罪一批人,对他来讲,都是不划算的。
“你知道就好,我记得你也是贫苦出身,应该明白贫穷老百姓的苦。你有才能,我希望你用在为百姓造福上面。得罪人不怕,有我在朝中罩着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不会让别人因为你为百姓说话、办事而降罪于你。”
钟进卫根据洪承畴的历史推断,他可能就是因为小时候受够了穷日子,所以非常害怕回到童年的那种生活环境。现在当了官,不敢得罪人,做事就畏手畏脚,才能都用到了歪路上去了。
因此,他才再三地告诫洪承畴,希望在自己的蝴蝶翅膀下,能有一个全新的洪承畴。
洪承畴在官场也学精了,察言观色的本事已是炉火纯青。他看得出来,中兴侯是真诚地对他。
洪承畴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感动,不再是之前那种应付的态度,真心诚意地道:“下官定不负侯爷的期望。”
钟进卫点点头,表示了下赞许,而后说道:“至于那些乡绅趁机发带血的财。我不会放过他们的,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洪承畴一听,有点担心钟进卫年少冲动,就提醒道:“侯爷,那些乡绅虽是趁机赚钱,可行为上却无违背律法。如果侯爷您”
钟进卫对洪承畴摇摇手,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按律法办事,也能整得他们欲仙欲死。”
洪承畴听钟进卫随口一个词就是欲仙欲死,不由得一愣,心中对钟进卫就有了个误会,以为他年少好色。
顾百川等人却知道自从他们护卫钟进卫以来,还没见过侯爷要女人侍寝,一心扑在朝廷大事上。要说中兴侯好色,打死他们都不信。可中兴侯偏偏说出这么一个比喻,让他们也有点纳闷,难道侯爷是个闷骚男?
钟进卫自己说了**丝话语,却浑然没有发觉,继续说道:“待周边环境稳定下来之后,以你的才智,整治那些将领应该不是难事。不过一定要注意分寸,目前还是要以稳为主。陕西的自然灾害还得有好多年,你要替朝廷安定陕西的局势才行。”
洪承畴听得有点麻木了,这中兴侯的说话老是有出乎意料的地方。他就是再能夜观天象,也不可能了解到几年的气候变化吧,洪承畴的脑中自动解释为中兴侯的话带了夸张。
他又从中兴侯的话中了解到,自己怕是要在这里干好多年。不过他也不惧怕,在有中兴侯这座靠山前,他已经在剿匪的过程中慢慢确立自己的权威,军队都让他带的比以前精锐好多了,以后环境稳定了,整治那些将领就更不在话下。
“侯爷放心,下官心中有数。”洪承畴抱拳回答道。
“好,那你前头带路,给那些乡绅发军饷去。”钟进卫幽默了一句后,站了起来准备出发。
至于那些跟随洪承畴过来拜见的将领,钟进卫现在不打算见,等到了榆林再说。
因为大柏油堡并不是很大,商队都没有卸货,因此,军队一动,他们也跟着一起出发,一点时间都没耽搁。
等到醉酒的守备赵志齐被手下唤醒,匆匆出城而来时,只吃到了大军开拔所带出的一鼻子灰。
钟进卫的速度不算慢,汇合洪承畴的边军把大柏油堡抛到了身后。但建虏的探马速度更快,正不惜马力从关宁一线往盛京赶回去,有重要情报要禀告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