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摸看是否真的很柔软
而他也真的伸出手,抚过那两片柔嫩的唇瓣。
“相、相公?”迎娣满脸通红。
他这才像是被滚水烫到似的,把手缩回去。
自己究竟怎么了?
一直以为只当迎娣是妹妹,可对妹妹会有这种举动吗?
此刻的他,真的只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吗?
“你方才说了什么?”常永瞻清了下嗓子。
迎娣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尽,连嗓音都有些羞窘。“我是说等我娘回来之后,会跟她提这件事,一切就有劳相公了。”相信母亲也会赞成她这么做的,这也是为了铁柱的将来着想。
“呃,好。”说完,常永瞻有些狼狈地往外走,两人在名分上虽是夫妻,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对迎娣产生一丝欲望,显然也被方才的反应吓到了。
待他走到大门外,便像是逃难似的,跳上停在外头的马车,连看都不敢看迎娣一眼。
直到马车渐行渐远,迎娣还站在原地,用指腹轻触着方才被他摸过的唇瓣,有些困惑,还有些羞涩,虽然不甚明白其中的意义,不过想到常永瞻方才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灶火那般灼热,忍不住脸红心跳。
待她走进屋里,二娃一见到她,便担忧地问道:“大姊的脸红红的,是不是生病了?”
她连忙把还搁在唇瓣上的右手拿开,欲盖弥彰地回道:“大姊没有生病,只是觉得有点热,脸才会红红的。”
“不过坏人走了,真是太好了!”铁蛋拍手叫好。
迎娣失笑。“不许这么说人家!”
丑娃哼了哼。“他欺负大姊就是坏人!”
“他没有欺负我”迎娣很难跟这么小的孩子解释大人的事,只好转移话题。“好了,铁蛋,拿两个馒头去给伯婆吃。”
铁蛋大声地说:“是,大姊!”
当天稍晚,太阳西下,邱氏带着长子铁柱跟着陈家其它亲戚一起回到四合院来,迎娣马上端了盆水让他们把脸和手都洗干净。
吃过剪刀面和烧饼,她才跟母亲和弟弟提起这件事。
邱氏一脸惊喜。“女婿他真的愿意帮咱们?”其实她跟丈夫都希望两个儿子将来能够有其它出路,像是读书识字,考个功名,或者做一些小生意,不要再靠种玉米维生,真是太辛苦了。
“他是这么说的。”迎娣颔首。
可铁柱并不领情。“我不要去!”
“为什么?”她疑惑地问。
“因为常家待大姊不好,我才不想靠他们赏饭吃。”铁柱很有志气地说。
她眼圈泛红,伸手将个头跟自己一样高的大弟拉到身前。
“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爹娘辛辛苦苦把你扶养长大,无非是希望后半辈子能有个依靠,等再过几年,你也该娶妻了,有了孩子,肩头上的担子更重,你也知道,咱们家种的玉米卖得再好,顶多是不会挨饿,却存不了银子铁柱,你可是家中长子,大家都要靠你,要想清楚才行。”
“可我若是走了,就没有人帮娘”
迎娣莞尔一笑。“还有我,你别小看大姊,大姊可是从小苞着爹下田,虽然力气没你大,不过懂得比你多。”
“娘也希望我去吗?”铁柱问着母亲。
邱氏颔了下首。“如果你大姊夫愿意安排你到票号里头做事,我当然希望你去,田里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让我想一想。”他从没离开过家,有些害怕,也不大想接受常家的恩惠,但母亲和大姊说的也没错。
见铁柱转头出去了,邱氏才看着坐在身边的女儿。“还以为女婿是亲自送休书来给你,假若他对你真有心,你也别太固执,还是跟他回常家去吧。”
“现在还不成。”除了家里的状况让她不放心,迎娣也想知道相公对自己的想法是否有可能会改变,他让她苦等了三年,这回得轮到他等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轻摇螓首。“我也不清楚。”
“唉!”邱氏叹了口气,明白这个女儿责任感重,即便嫁了人,还是处处为娘家着想,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更改。“娘还挺得住,用不着操心。”
迎娣不说话,只是握着母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