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活了十八年的东方潦初吻就这么没了!
啪——
灯亮了。
“好慢,你的欢迎派对的梅子酒,我都喝光了,抱歉哦。”西门草儿带着三分醉意挂在东方潦身上,仰头望着他露齿笑。
东方潦来不及把她看清楚,光是听到她那慵懒娇柔的女孩子声音,他就已经双眼暴凸布满血丝,全身青筋怒暴,狂喝一声,急甩烫手山芋般把“一根草”当草甩出去!
“草儿!”
不夸张,苦奶奶喊叫时,西门草儿已经被东方潦的蛮力摔出去贴在墙上,撞得眼冒金星从墙壁滑下来。
“呸呸呸呸”东方潦像沾了病毒似的猛擦嘴唇,一连串的怒骂在嘴里,所谓“怜香惜玉”四个大字在东方潦的字典里找不出来。
东方潦这辈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女人香、女人味和女人的柔声细语,只要女人贴近他,他就浑身不对劲,被女人欺上来,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甩出去。
结合以上三种特质的女人对男人而言是梦寐以求,对东方潦而言是恶梦连连,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大怪物”
还好是木造房屋,不是砖块盖的水泥墙,西门草儿才有命活,但她还是痛得爬不起来直接倚靠在墙边坐。
“噗奶奶,你看他,东方叔叔说得不夸张,他把女生当怪物看呢。”指着东方潦的反应,西门草儿嗤嗤笑。
“我看你头壳摔坏了,从刚才就叫你去洗澡不去洗,全身脏兮兮都是汗臭味,头发还黏着泥巴,哪里像个女孩子?”客厅很大,西门草儿摔得很远,所以苦奶奶急忙把孙女拉起来,看看她摔伤了哪儿。
“我洗澡很慢嘛。”西门草儿可以在浴室里泡一个晚上,常常洗澡洗到一半睡着了。
“哪儿疼?”苦奶奶想找有没有伤口,可她浑身都是干泥巴和草屑,就算有瘀青也看不出来。
“全身都疼。”西门草儿想了想,说不出哪里特别疼,就是全身疼。
“都能动吗?”苦奶奶叫她动动四肢,转转脖子,看她筋骨软,全身都能动没伤到骨头,这才摇头叹气“唉,只是叫你碰他一下,你怎么吻他呢!”
苦奶奶怪自己孙女自作自受。
“奶奶说要给他惊喜,欢迎他加入我们的生活,这样不是很惊喜吗呵呵。”
“你酒喝多了。”苦奶奶等不到东方潦,煮好饭就先去洗澡,哪知道她洗个澡出来,西门草儿已经把她准备的梅子酒喝光了。
“嘻嘻,奶奶酿的梅子酒最好喝了。”西门草儿脸红扑扑的,打了个酒嗝。
“你这酒鬼,那些酒我是帮阿潦准备的。”苦奶奶这才想起被她晾在一旁的客人,拉着孙女过来赔不是“抱歉啊,阿潦,草儿她一喝酒就乱来,吓到你了吧?”
东方潦长得很高,低头瞪着“草非草,草是人,草如花”传言中人比花娇,能看到一眼就心花朵朵开的绝世大美人西门草儿——
穿着阿嬷花衬衫和宽松七分裤,头发折两折用橡皮圈随意捆在头顶上,发丝黏着草屑、泥巴和汗水,脸上还有干掉的泥土,整个人又脏又土!
怪不得黑暗中她碰触他时,他会没感觉,西门草儿全身上下没一丝女人香和女人味,就只有声音还可以,她若是没有出声,东方潦压根不会把她当女人看。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校园里夸大的神话,让东方潦忍不住嘲弄。
心情挺复杂的,不知道该说喜或悲,身为大众情人的西门草儿在他眼里还是根草,算是可喜可贺,但是东方潦他
是个相当爱干净到近乎洁癖的大男生。
看到这根在泥土堆中打滚过的脏草大剌剌的杵在客厅,他立刻往后退一步,刚才被她摸到的衣服,他猛挥猛拍,好像身上沾粪便般一脸恶心。
“噗——听说你有洁癖,坐草皮还要铺手帕,说得不夸张呢。”西门草儿又笑了,喝了酒的她特别爱笑,也特别多话。
“我说平常客人来你就会去洗澡,今天怎么一直拖,原来你故意不去洗澡是想看阿潦的反应。阿潦才第一天来,你就想把人吓跑吗?真是爱捉弄人!”苦奶奶抓着孙女的手往里面拖,把她扔进浴室里“洗干净了才准出来吃饭。”
苦奶奶生了一副严厉的长相,中等身材,四肢瘦长,看起来精明干练。东方潦第一印象是老人家的动作比孙女还灵活,大概是那根草喝醉的关系吧
宽敞的客厅没有夸张的摆设,一组大型木桌椅,电视柜,几盆小树,几件杂物,收得还算整齐。
东方潦手指往茶几一抹,连桌面都比那根草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