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见欧水湄,季长欢温煦一笑,嗓音清悦如常“娘子怎么上这儿来了?”
见他又恢复往常那般温润的微笑,欧水湄微微一怔,不久前在偏厅时所见到的那种冰冷漠然的神情,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娘子怎么瞅着我直看,可是我脸上有东西?”
“方才”
她才说了两个字,便教他给打断——
“方才让娘子见笑了,偶尔有一些亲戚,以为我身为国师便无所不能,但凡有什么大小事都找上门来,希望我能帮忙。”他脸上仍噙着温雅的笑容,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欧水湄隐约从他的眼神里瞥见了一丝冷漠,楞了楞,还来不及多想,又被他的询问转移了注意力——
“娘子上问心阁是来找书看吗?”
她这才想起她来的目的,忙道:“我是来找相公的。”
“找我什么事?”
她直截了当的问道:“相公已经两夜没回房,我想问你今晚要不要回房睡?”
“这两日忙着处理耽搁多日的公务,让娘子独守空闺,是为夫的不是,今晚自当陪着娘子。”季长欢微笑着好言赔罪。
一听,直率的她马上勾起开心的笑容,欢喜的道:“太好了!”说完,觑见他含笑的眼神,她有些羞赧的摸了摸鼻子,想了想才又道:“往后要是相公公务繁忙,不回房也不打紧,我可以去书斋陪相公。”她想要努力尽到做妻子的责任。
“那样太辛苦娘子了。”他温声道。
“不辛苦、不辛苦,相公才辛苦,身为妻子,本就该照顾好相公才是。”欧水湄拍拍胸脯道:“我出嫁时,母妃同我说,成亲后要夫唱妇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意思就是,若鸡要往天上飞,咱就跟着飞,若枸要钻狗洞,咱就跟着一块钻。”
季长欢被她的话给逗得笑出声。“你放心,为夫既不会往天上飞,也不会去钻狗洞。”
此时一名丫鬟来到三楼,朝芳容走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
芳容上前请示“大人,晚膳已备好,请问大人和夫人今晚要在哪儿用膳?”
季长欢回道:“就摆在寝房吧。”说完,他阖上桌上的书册带着,并牵起欧水湄的手站起身。“娘子,咱们回去用晚膳吧。”
欧水湄回视着他的双眼,开心的用力点点头。
是夜就寝时,欧水湄想到两人已有两晚没有同床共寝,今晚应当好好服侍他,正要动手之际,便被他的话给阻止了动作——
“这两日忙着处理公务,没能好好歇息,今晚得好好睡一觉。”
她讪讪的收回手。“呃那相公好好休息吧。”
“嗯。”临睡前,他轻声道:“对了,我从问心阁拿了一本书,娘子若有空可以看看。”
“什么书?”欧水湄这才想到,她看见他带了本书回来,却没留意是什么书。
“娘子明日看了便知。”他低笑回道。
纵欲催人老,房劳促短寿夫精为身之本,纵欲可竭其精,则根受损,令人未老先衰,甚或夭折恣意**,则命同朝霞也
欧水湄蹙眉望着书册上的文句,托着香腮,有些困惑。
杜嬷嬷见状,关心的问道:“夫人这是在想什么?”
“相公昨夜让我有空看看这本书,可我看了半天,还是不明白相公的用意。”
“书里都写了些什么?”杜嬷嬷也识得几个字,拿起书册,蓝色封皮上头,白底黑字写着“养生之道”四个大字。
欧水湄简单说道:“书里头说,纵欲不好,让人易老且短寿。”
杜嬷嬷听完,颔首赞同。“这话有理啊。”她没听出哪里不对。
“可母妃告诉我说,在床榻上要好好服侍相公,相公才不会再纳妾收房。”
闻言,杜嬷嬷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突然想起日前偶然间听几个丫鬟私底下提起洞房那夜的事——
“你们别瞧大人那般斯文,在房里他可是勇猛无比,让夫人叫了一整宿呢!”
“第二晚也是。”
杜嬷嬷想了想,将屋里的丫鬟先遣走,这才压低声音,含蓄的问道:“夫人,新婚那两晚,您和大人是不是夜里都没睡?”
杜嬷嬷是打小看着自个儿长大的,欧水湄和她也亲,坦承道:“是呀,母妃告诉我要让相公尽兴,所以那两晚我服侍了他好几次,最后他都睡着了呢。”
“怪不得。”杜嬷嬷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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