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欢,你这个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小人,给我滚下来!”'
“你看看,小荷只剩下一口气了,她就要活生生被你给害死了!”
“这几年来你把咱们给害得都要活不下去了,你对得起咱们季家的祖宗吗?!”
“当初要不是有你二叔和三叔帮忙,你以为凭你爹能留下那些家产吗?你这黑心肝的,就为了那么点宪,居然不顾叔侄的情分,不孝的把咱们笼了出来,小荷病成这般,咱们也没银子给她看大夫,像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怎么还能当国师几个人抬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姑娘,将她放在马车前,挡住马车的去路,指着马车咒骂不休。
欧水湄惊诧的掀起车帘往外看,问道“那些人是谁?”
“无须理会。”季长欢打开前头的隔窗,询问车夫“怎么停车不走?”不须朝外头看,光听声音他也知道来闹事的是三叔家的人。
昔日两个叔叔所做的事,在他刻意渲染之下,他们的恶行恶状早已广为人知,因此即使他们常上门闹事,也没人把他们的话当真,反而只会认为是他们恶习不改、品性卑劣。
“回大人的话,他们抬了个姑娘挡在马车前,马车没法走。”他若是直接驱车过去,怕那位姑娘不是被马儿给踩死,就是被车轮给辗死。
季长欢吩咐随行的侍从撵走他们,两名侍从马上前去处理。
欧水湄伸长颈子朝外看,瞅见一名男子和两名女子面目狰狞的指着他们所乘坐的马车破口大骂,那眼神怨毒凶恶至极。
“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不给我们活路走?!好,既然咱们斗不过季长欢,我就让我这苦命的女儿死在季府门前,让季家的祖宗和宗亲们瞧清楚,季长欢是什么样的人!”
很快的,来闹事的三人被季府的下人给拖走,他们一边挣扎一边叫骂,另有两个季府的下人抬起躺在地上的姑娘,将她移往一旁。
没了挡车的人,马车缓缓往前移动,欧水湄这才看清那位姑娘的神色,她的脸色苍白若纸,身子异常瘦弱,腮颊凹陷,双眼紧闭,似乎真的病得很重,突然间,她睁开了眼,迎上欧水湄投去的眼神,那双眸子空洞无神,仿佛已了无生趣。
欧水湄心头一惊,回头朝季长欢道:“那姑娘真的病了。”
“那又如何?”
听见他这般冷淡的回应,她不免有些怔楞住,顿了一下才焦急的道:“再不送她去看大夫,她就要死了。”
季长欢漠然道:“是她爹娘不心疼她,把她拖出来遭受这罪。”
“说不定他们是没钱带她去看大夫,才带她来找你。”欧水湄不致于听不出那些人之所以来这里闹事,不过是想讨要银钱罢了。
他摇摇头,语气依旧森冷“纵使我给了他们银子,他们也不会带女儿去看大夫。”
“那是他们的女儿,得了银子,为何不带她去看大夫?”她不相信世上会有这般狠心的父母。
“换成是他们的儿子,自然是会,可这女儿他们平常便没少打骂,你当她为何病成这般?”
欧水湄听得都惊呆了,她趴在车窗边,伸长颈子回头再望了几眼,见那姑娘瘦弱的身躯孤零零的躺在路旁,心生不忍,朝车夫叫了声“停车。”
车夫闻言,急忙勒住马儿。
欧水湄起身下了马车,朝那姑娘走去。
季长欢倒也没拦着她,坐在马车里淡淡的看着,想看看她会怎么处理。
见她下来,方才叫嚷不休的三人连忙上前围住她。
年长的妇人登时一改适才的泼辣模样,瞬间换了张凄凉悲惨的脸孔。“你就是长欢新娶的媳妇吧,我是长欢的三婶,求你救救我女儿,我女儿这会儿都快不行了,他却还狠心的见死不救,这杀千刀该死的!你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心狠手辣,把咱们害得身败名裂、身无分文的吗?!”周氏咬牙切齿,咒骂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