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睡迷糊了吧?在两人暧昧未清的情感里,她居然主动掀开这一个谜团——
“我是不是能误会你的态度是爱上我的表现?”
她未开嗓的声音浓浓柔柔的,隔着他结实的胸膛,反而有种楚楚动人的感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清晰。
“老婆,”慕越微微收紧手臂,轻轻的笑意在她耳边扬起。“如果我说是呢?你打算怎么回应我?”
她抬头,清透的眼眸闪亮亮的。“真的?”
“怀疑?”
男人翻身,将女人置于身下,炙热的手掌在她身上霸道地游移,每一寸肌肤都被粗糙又温柔的**笼罩着,季昕元难耐地扭动着腰,男人坏心地扣紧了她。
“我以为我们每天晚上做的事再清楚也不过了?”
她红着脸。“我以为、我以为”她以为那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基本的欲望使然呀!
“以为?那我能不能以为你已经深深爱上了我?”如同我深深爱上你一样。
初相识时,他以为昕元是个冰冷无情的女医生;之后对她的认识更深,觉得她是个爱逞强、单纯、容易脸红的小女人,他曾亲眼目睹那一天,一个不顾自己身体状况,奋力救人,硬是将病人由鬼门关前抢回来的小笨蛋!
她热情恣意,为他单调的生活,甚至阴暗的内心世界带来光和热,他明白自己在意她,却没想到这份在意的心,在两人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之间迅速有了变化,他看的、想的、碰触的、渴望的都是她,原本的在意早已转变成他不曾信任也以为不会存在的爱清
慕越没给妻子回答的时间,灼热的吻随即覆上了她。
虽然隔天是季昕元的轮休日,但因为阿泰的状况,夫妻俩在一大早就来到医院,只是没想到才刚到骨科病房的楼层,她却突然接到外科实习医生的通知,原来是昨天开刀的病人有些状况,又一时找不到主治医生,才想请她先回外科病房楼层处理。
季昕元立即赶到楼下,只剩慕越独自一人前往探视,不过轮值照顾阿泰的阿本没被吓到,反倒是阿泰瞪着眼,连眨眼都舍不得眨。
哇,这是难得的善意,谁知这醋桶哪时会打翻,他得好好珍惜啊。
“这是早餐。”慕越放下手上的餐盒和水果篮。
餐盒是早上准备的餐点,昕元怕他们没得吃,所以让他准备一些,因为是妻子的救命恩人,慕越自然做得心甘情愿。
肚子饿到发慌的阿本早就闻到食物的香气,他拖拉着移动式餐桌,急切地把餐盒一个个打开,两个大男人惊呼不已。
“桂噻,别说这是小季准备的,她的厨艺比我还差,至少我还能煎出漂亮的荷包蛋!”
阿泰顾不了腿痛,粗鲁地挪动着**,吃饭皇帝大啊!
“一定是小季老公弄的啊,她不是说过早餐和晚餐都是慕先生准备的?”
一块玉子烧痛快地进了阿本张得大大的嘴里,他口齿不清地评论。“真不知咱们小季是打哪儿来的狗屎运,婆婆手艺好,老公也手艺好,幸好咱们这帮兄弟都吃得到!”
而且相比之下,小季老公的厨艺更胜一筹,慕妈妈准备的都是家常菜,有妈妈温馨的味道;而小季老公准备的就非常华丽,每道菜都可以像是食谱上的照片。
“哇噻,慕先生,您的手艺更胜饭店大厨呀!”阿本倾全力赞美。
阿泰可得意了,要不是他腿断得妙,想吃到这等手艺?呿,被泼桶醋比较快吧!
“那要多亏我好吗?”
阿本当然明白哥儿们的意思。“没错没错,阿祥快来接班了,我要加快速度才行!”
阿泰和阿本两人吃得不亦乐乎,慕越坐在一旁安静等着没去打扰。
直到两人以秋风扫落叶的姿态清光了早餐,阿本便拿着餐盒去外头的茶水间清洗。
阿泰擦了擦嘴,向慕越道谢。“慕先生,谢谢你了,我都不禁觉得幸好腿断掉,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早餐。”
慕越站起身,走到床边,有礼地询问状况。“阿泰医生好点了吗?”
阿泰很豁达。“这没什么,骨科医生一定要粉碎性骨折进开刀房一次,才能对病人的痛苦感同身受,这是上天给予我的使命,thisisdestiny!”阿泰颇有都敏俊上身的豪气!
慕越勾着笑,或许因为他们是老同学,这一群人包括昕元,耍宝起来都是同一个调调,连语气也相仿。
“刚才外科病房紧急通知昕元过去,她待会儿忙完会过来。”
阿泰点点头,这是个男人对男人、facetoface的最佳时机,他们都不希望小季为难,为了老公和异性知己不合而选边站,或许该趁这个机会,大醋桶肯听他说话时,把话说清楚。
“我们这几个哥儿们在医学院的时候就是好朋友了,一起上课,一起放学,一起考试、实习、交报告,可以说比家人相处的时间还要久,所以大家亲如兄弟。小季在我们眼中,就像是最小的弟弟,当然她偶尔也会有女孩子的任性,不过我们特别关照她,不是因为把她当成女人,而是因为她是我们的哥儿们。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昨天她身旁站的不是我,其它人也会扑上去救她,而且如果没扑准,让小季躺在这里,那事情可就大条了,救援失败的人准会被其它人揍个半死,这根本不用怀疑。”
呜,老大,您就笑一笑吧,一直绷着脸是要他怎么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