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还是他有事在忙?”
“昕元,你是怎么搞的?连自己老公的行踪都不知道,你是不怕他、不怕他”
夏黎欢说不出来了。
季昕元反倒一脸坦然。“怕他做坏事吗?不会吧,才新婚一个月就做坏事?你当我这么没魅力吗?”
夏黎欢一脸的哀怨。唉,昕元不知道也是好事,能避一时是一时,至少让她先找到慕越问个清楚比较实际!
“算了,你忙你的吧,有空就多休息,我先走了,再见!”夏夏又像阵风离开了。
季昕元想了想,应该没事吧?她低头继续忙碌。
怎知夏夏才刚走,换成老余冲进外科病房的护理站,还用同样的问题当开场白——
“小季,你今天有没有看报纸?!”
季昕元放下手中的笔,怎么连续两个人都要她看报纸?
“怎么了?报纸上有什么大事吗?难道是立法通过咱们住院医生可以得到合理的工时和待遇了?”
老余像夏夏一样急躁,他来回踱步,口里碎念着。“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季昕元皱起眉头。“谁不可以怎样?”
余国年有千万个不舍,小季和他才结婚多久的时间?他还以为那个人会好好对待小季。
“我之后再告诉你,我先去看阿泰!”
余国年说完,转身就跑,他们这群人就数阿泰和慕越比较有话聊,他倒要问问阿泰,知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有什么想法?他怎么可以让绯闻上报?那小季要怎么办?
连续两个人都是相同的反应,季昕元也无心工作了,此时外科护理长刚好从她身旁走过,季昕元便唤住她。“阿长,今天的报纸呢?”
护理长的神色有些古怪。“哎呀,别看报纸了,今天这么忙”
阿长的表情让季昕元更觉得事有蹊跷,她起身。“我去楼下的便利商店一下,阿长要喝咖啡吗?我可以顺手带上来。”
阿长叹了口气,表情为难。“季医生就别去楼下了,要看报纸我拿给你就是”
一早看到报纸上的新闻,害怕会影响季医生的心情,她才把护理站的报纸全收了起来。或许季医生他们并没有对外公开婚事,也没有大举宴客,但季医生的老公天天接送她上下班是不争的事实,还送了好几次下午茶到护理站来,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夫妻,好像也才结婚没多久,怎么就传出绯闻来了呢?
护理长轻轻地将报纸放在桌上。
“季医生,这是今天的报纸你别太生气”
不需要费心找,财经版的头条就是那篇报导,记者对于两大家族的结合给予万分的期待,这件事对商界来说则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季昕元终于明白为什么阿长要她别太生气。
护理长见到季医生的表情,赶忙劝着。“呃,或许是误会啦,现在的媒体都很喜欢捕风捉影”
季昕元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将报纸折好,还给阿长。“谢谢阿长,我没事。”
她继续一天的工作,少了两个住院医生的外科病房是强大的挑战,她需要更专注的注意力,只是,或许是心里有芥蒂,这一整天她老是感觉所有人都对她欲言又止,更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瞅着她。
她抽空到骨科病房,连一向唠叨的阿泰也沉默了。
中午在凉亭吃饭时,她的哥儿们更显安静,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选择不发表任何意见,对报纸单方面的说法,保持观望的态度。
婆婆同样欲言又止,神色凝重,一群男生吃饱后,以要送餐给阿泰的名义集体逃跑。
凉亭内只剩下婆媳两人,慕母由媳妇淡漠的表情知道,昕元已知晓报上的事。
慕母叹了口气。“昕元,在你们结婚之前,老爷一直很属意华集金控的林小姐,希望能借着联姻的关系,整合两家的势力”
季昕元记得她第一次回主屋见老人家时,慕越的父亲的确有提到华集金控的事——
“因为我要你娶华集金控的千金,你才故意随便找个女人来气我?!”
从一开始,这场婚姻就只是权宜之计,是慕越为了阻止家人逼婚下的提议。
只是她执着于两人之间对彼此的“在意”虽然她和慕越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爱情,但她一直认为有机会改变,或是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确实,后来她和慕越的关系的确愈来愈紧密,她甚至投入其中,满意这样的婚姻。
数个夜里,他逼着她倾吐爱意,一遍又一遍说着爱他的言语。
她是爱他的,那他呢?
慕越有明确说过他爱她吗?
“昕元?”
季昕元没听到婆婆关心的叫唤,她垂着眼眸,只盯着自己的鞋尖。
无助的眸子里带着失神般的恍惚。
在婚后满一个月,她终于懂爱情了,除了两人之间热情激烈的欢愉之外,原来爱情的另一种表征竟是让人这样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