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毕后,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突然做出如此大规模的调动有何深意,不过众人谨慎得没有立即出言相询。
也在这批调动人员中的宋忆辰率先出声询问:“敢问大哥为何要把我调至马场,可是觉得我先前在粮行做得不好?”
乐云庄旗下粮行的生意可比马场来得大多了,每日经手的银子至少就有数千两以上,一年下来数十万两跑不掉,至于马场一整年下来,顶了天也就两、三万两的银子。且在粮行里,他还能暗中从里头苛扣下不少油水,到了马场,就没有那么多油水可捞,因此他压根不想去马场。
望向这位堂弟,宋忆风敛去了眸里所有的情绪,神色一如既往的解释。
“咱们马场的生意一直没有什么起色,我这是打算借重你的才能,想看看能不能将马场发展起来,所以才将你调过去。”末了,他唇边荡开一抹笑意,说道:“不过若是忆辰你自认没这个能力,担不起重任,我倒也不勉强,不过可就要罚你去咱们旗下的如虹酒楼,做三天的小厮。”
他这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有人笑道:“俺倒是想瞧瞧二爷当小厮的模样。”
有人接腔揶揄“要是二爷真去酒楼当三天小厮,我定日日去捧场。”
其它人也纷纷取笑,不过这些人调侃的话皆没有恶意,众人只以为这是宋忆风有意想磨练磨练宋忆辰,故而将他调去乐云庄旗下最不赚钱的马场。
宋忆辰即使再不想去,但如今面对这局面,逼得他不得不去,他心下暗恨的瞅了宋忆风一眼,可面上仍微笑的拱手答道:“这下可要辜负各位的期待了,我决定接下大哥交代的差事,非让马场的生意在我手里翻倍不可。”
宋忆风赞许道:“不错,有气魄,我拭目以待。”说完这些,他最后看向李昭宜。
“昭宜,这胭脂水粉的赚头不小,咱们或许也可以试试,你是个姑娘家,最适合做这事,我打算交由你来负责,你可敢接下?”
李昭宜闻言喜出望外,一脸跃跃欲试“忆风哥都敢将这事交给我,我怎么会不敢接下。”让她独自负责一门生意,表示他对她看重,她心中很得意。
宋忆风接着吩咐她“那么你近日尽快将庄子里的帐目移交给九叔,便开始筹办这事。”
当年父亲被杀,他独自离开宋家,去为父亲报仇。结果报仇不成反受重伤,伤愈后,他去做了买卖,赚了不少银子,创立了乐云庄。
见他有了出息,家族里当初那些贪生怕死,不愿替父亲报仇的叔伯们,竟也想来分一杯羹,还想把他们的儿子安插进来。
但他又岂是那么好拿捏的人,自是不允,以前那些叔伯们便常欺他父亲老实,因此走镖时向来把最危险的镖交给他爹,在他被杀害后,他们又惧事不追究,让他对宋家的人早已寒了心。
宋家的人里他只收留了两个,一个是宋忆辰、一个是李昭宜。
他之所以收留宋忆辰是看在五叔的面子上,当初在他爹遭贼子杀害后,五叔曾帮过他一些忙,故而在五叔过世后,宋忆辰不愿留在宋家前来投靠他时,他收留了他。
至于李昭宜则是他四姑的女儿。
四姑嫁得不好,丈夫嗜酒如命,长年虐打她,后来有一次她丈夫又在酒后对她施暴,她再也受不了,冲去拿了把菜刀出来与他拚命,这一拚命她错手把丈夫给砍死,见自个儿杀死丈夫,她惊吓之余畏罪自尽。
当时年仅十三岁的李昭宜一夕之间遽然失去了双亲,成为孤女,李家那边的人嫌她命中带煞,这才克死了父母,把她撵了出去。
她不得已只好投靠母亲的娘家,可宋家也不太愿意收留她,竟唆使她来投靠他。
凉玉见她身世可怜,因此央求他留下了她。
可这好心的结果,竟是收下两只白眼狼!
他们欠他和凉玉的,他会好好跟他们算清。
听他要她交出帐目,李昭宜急忙表示“这庄子里的帐我可以兼着管,不妨事。”虽然她掌管的帐目只是庄子内的一些花销,可她也管着庄子里的小库房,那里头存放的银两虽然没有总库房多,可数目也颇为可观。
她爹生前嗜酒,把家中大半的银子都拿去买酒喝了,因此家中十分贫困,在爹娘过世以前,她几乎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直到来到乐云庄,她才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每次进去小库房里,看见那么多的金银珠实,她便心情愉悦,私心里几乎将那些财宝当成了是她所有,因此不愿交出小库房的钥匙和帐目。
宋忆风没答应她“你还是专心筹办脂胭水粉的生意,庄子里的那些琐事你就别管了。”
李昭宜仍是不愿放手,试图再争取“可我不管,嫂子又管不来,庄子里岂不乱成一片。”
“那些事我会让她学着,她身为当家主母,总该负起些责任。”宋忆风语气已有几分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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