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敌斗法,磨砺本领。可在我那儿,却还有一个从外门里面晋入内门的弟子,且这弟子在外门耽搁得长了,已有六七十岁,正是花甲之年。”
另一个弟子惊疑道:“你从显玄仙君手里逃脱,莫非还有此人的功劳?”
刘旬低声苦笑道:“如非此人,我又岂能脱身?”
“哦?你且说来听听。”
刘旬说道:“当时见了显玄真君,我本是万分惧怕,可是见了那位真君,当时心中便是一动。这位真君岁数不知多大,但观其相貌,相当于常人五六十岁的模样,而我旁边那个外门弟子,实际岁数则是六十来岁,可因出身外门的缘故,没得驻颜之术,因此看着也不年轻,依然是六七十岁。恰好我手里有件宝物,气息虚假,当即就把此宝交与这个外门弟子,让他尽力施法,让人以为这是我仙宗长老。”
“他还当这是伤敌的宝物,不知是我用来爆出气息,吸引显玄真君的手段,就在原地尽力施为。”
“当时我得了空闲,立即脱逃,终于逃得性命。”
说到最后,刘旬面上也不禁露出庆幸,道:“原本数十人之间有这么个老头,我还不喜,待到最后,才觉庆幸。适才在议事殿,家师也对此颇多赞叹,其余长老念在我所遇的乃是显玄真君,仍然能脱身回来报信,便免去了责罚。”
这时,只听院外一声淡淡话语,暗含森然寒意,说道:“在议事殿你能脱去责罚,在我这儿,你可没那运道。”
众弟子俱是一怔,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冷漠青年步入院内,旁若无人,只静静望着刘旬,一言不发,却万分冰冷。
刘旬心中本就积聚了无数怨气怒意,在诸位师兄面前不敢放肆,可一个不知哪儿来的年轻人就敢对自己如此不敬,言语尽露轻蔑不屑,当即将刘旬心中怒气全数点破,立时怒发冲冠,喝道:“哪里来的东西,也该在我面前放出狂言?”
众弟子俱都是早来南疆,偶有听过凌胜,但却未曾见过相貌,因此不识凌胜是谁。只是众弟子均是出身空明仙山,或多或少有些相识,倒是眼前这个青年,从未见过,可青年腰间挂着本门玉牌,却真是本门弟子,众人不知缘故,只是因此面面相觑。
刘旬怒气勃发,双手立时结出道术,乃是一道青雷,只半个呼吸就在手中浮现,只待片刻成型,将此人打成重伤,虽不致死,也休想好过。
凌胜足下放出白色剑气,击在地下,顿时便有一股劲力从腿上传来。
身如急电,快若石火。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凌胜便已撞入刘旬怀中。
剑气聚在手掌,凌胜一掌推去,按在青雷道术之上。
青雷被推了回去。
只听一声晴天霹雳,刘旬便倒飞而出。
凌胜立身原地,手上一片焦黑,可轻轻一抖,复又洁净。
再看刘旬,落地不起,双手皮肉被青雷炸去一层,骨骼森森,白而渗人。
好在刘旬聚集道术时,并未想着杀人,否则青雷威能必然更强几分,那时再被推回,加上反噬之苦,足能让刘旬性命不存。
再说众弟子,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就见刘旬倒飞数丈,伤重落地,双手掌心血肉全毁。
一众弟子大惊,正要出手。
却见凌胜双目如电,白光腾腾,扫了过去,把众人惊住。
刘旬挣扎起身,又被凌胜一脚踢倒。
凌胜低沉说道:“你为了自家脱身,便把别人用作替死,让人家去死,你自己活着回来了?”
刘旬咬牙不语。
凌胜低声道:“我没本事扭转乾坤回去救他,只有本事杀你而已。”
“你敢杀我?”
刘旬喝道:“这里乃是本门居所,显玄长老时刻便有感知扫来,你我争斗必然已入长老眼中,可只要不出残杀同门之事,便可无碍。你敢杀我,本门长老万万不会答应的。”
凌胜说道:“我要杀你,只在一念之间,你说谁能阻我?”
刘旬看他真是动了杀意,心中暗惊,只得咬牙道:“你若杀我,也逃不掉责罚,残杀同门乃是重罚!”
凌胜淡淡道:“罚?那便来罚罢。”
剑气呈白色,就要落下。
“且慢。”
这时,一个弟子排众而出,低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