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几分微熏现象,从没有男生为她唱过歌,他是她人生的第一个,心迅速染上一层淡粉色。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的自嘲,他感觉沉甸甸的、重重的,好像胸口压上一块大石头,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为她唱歌,是声音不由自主流泄出来,那是本能,就像他在路上看见病人,就会重出银针。
本能地,安慰她,本能地,心疼滑入胸口的水珠子。
歌声停下,田蜜满心感动,松开手,手指抚过脸庞、拭去几点湿意,她连忙转开话题--一个不那么感性的话题。“谢谢你,饿不饿?”
“有一点。”
“我给你做法国吐司。”
“什么?”
“法国人吃的吐司,法国在”
她翻身下床,拉看他走到客厅,指指昨天被高置的地球仪,他不必踱脚尖,就轻易把它拿下来,田蜜接过放在木质地板上。
“这是我们住的地球,这里是大陆,北京紫禁城在这里,台湾在这里,很小吧,可是很富庶、很丰饶,这里有浓浓的人情味,有世界上最好吃的小吃,有最棒的文化”
她大吹大擂一番后,指了指今天要吃的法国吐司和德国香肠分属的法国和德国,她告诉他,这里有多元的饮食文化,有从西方引进的的态度与观念她拐了几个弯,来解释刚才他们之问的互动,是朋友之间的相互支持,不需要担心太多。
接下来,她讲了许多国家的风俗民情,就这样,他又上一堂精彩丰富的课,于是彝羲认为,如果她来当师父,准能教出很好的学生。
把地球仪放回原位,田蜜带彝羲进浴室,刷牙洗脸、做早餐,他换下睡衣后,穿回他的白色长袍,腰间依旧是蓝色带子,简单却耐看,他是个让人感觉舒服的男人。
把早餐端到桌上,她给他一支叉子和一双筷子,由他自行选择,彝羲见她拿叉子进食,便舍弃用了几十年的筷子。
“怎样?好吃吗?”
“好吃。”
“在你回去之前的三个月里,我带你尝遍各国美食,好不好?”
“怎么可能,三个月内不可能游历太多国家。”
“游历当然不可能,不过不是因为交通问题,而是因为你没有身分证,哪里都去不成,但台湾有很多各国料理餐厅,风格特殊,你一定要尝尝。”
他听懂了她的意思,点点头。
“刚刚我上网google一下,我发现不能查“爱新觉罗·胤禟”二那会跑出许多历史资丰七然后我查“时光机”大部分跑出来的都是没用的资料,你有没有别的关键字可以给我,比如你和九爷有没有约定过什么暗号,如果你们走散要怎么寻找之类的话,我再试看上网查查。”
说到这个,田蜜就满肚子火气,温柔这里的网路居然是1m,什么世界啊,人家都用到光纤、50m了,哦那个速度简直是圈圈叉叉。
之前她曾经和温柔抗议过,温柔却说:“那是房东先生送的,反正我又用不看,真的要查资料,进公司查就好了。”温柔打死不肯替自己的网路升级,她还说,再等等、再等等,等到她成为中华电信的钉子户,中华电信就会拿大笔钱来求她升级。
“我记得那个驾时光机到古代的男子叫做顾凯勋。”
顾凯勋?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不过她还觉得贺彝羲感觉熟悉呢。田蜜问:“哪个凯、哪个勋?”
“我不确定。”
“没关系,我凑凑看、每个都查。”
她说到做到,端起盘子走到电脑前面,一个个慢慢配对“凯”这个音有二十个字元“勋”有二十七个,换算下来,配对成功的机率只有五百四十分之一。
真是件苦差事,不过见到贺彝羲看着电脑董幕时,眼底的无声赞叹,值得了!
在浪费了大半个早晨之后,他们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资料,最醒目的一笔就是顾凯勋,是什么中华文化复兴委员会的会长,这种人肯定发明不出时光机,田蜜想想觉得算了,进房间换衣服、拿包包,彝羲趁机上网查了什么叫做苏富比,然后他明白,为什么顾凯勋肯出借时光机。
田蜜进客厅后对彝羲说:“走吧,我们今天得出门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
“买衣服啊,我总不能老是靠温柔的衣服撑场面,你也不能一套衣服穿三个月。还得去买点菜,昨天你的快刀把所有的菜全变成发菜了。”而她把它们全送进外面花盆当肥料。
他点头,不多话,跟在田蜜身后出门。
两人在路上走,不时有人回头望彝羲,眼神虽然不至于让人讨厌,但总是不自在,田蜜看他,却发现他一脸的泰然自若,她耸耸肩问:“被旁人这样盯着看,你不觉得很不舒服?”
“不会。”
“为什么?”
“我已经被看习惯。”
她发现,说话的时候,他眼底散发着淡淡的自信。也是啦,他长得那么帅,当然会有一堆女人在经过时,顺手抛几个媚眼。
“贺彝羲,在你们那里,你会不会走在路上,就有一堆女子朝你丢手绢?”
他笑睨她,淡声道:“那是青楼女子才做的事,在下并不涉足那样的场所。”
“哇,还是个正人君子咧,了不起哦,兄弟。”
她的左手拍过去,他也不知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肩膀略略一闪,就避掉她的手心。
“干么,早上抱也抱过、贴也贴完,连情歌都哼了,还矫情什么?”田蜜怒目横眉很不爽。闪这么快干么,她身上是有病毒还是病菌吗。
“早上那不一样。”他微微地红了耳垂。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有肌肤之亲?”她恶作剧地凑近他,笑得既邪气又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