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孩子没有爸爸疼。也会有妈妈和外公、外婆给予的满满的爱。
“嗯,总是恶心想吐,每天都觉得好累、好想睡觉,不晓得这情况多久才会改善?”她怀孕的症状很严重,比姊姊还严正。这几天她跟姊姊常常通电话交换怀孕心得,姊姊孕吐的状况只在早上起床时,闻到鱼腥味和肉味也都会想吐,但只要小心避开这些食物其实都
还好。而她不是,动不动就想吐,真是吐惨了,加上食欲也很不好,已经瘦了一圈。“不过妈别太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怎么放得下心?人家你姊怀孕后变胖了一点,三餐部吃得很正常,也爱喝鸡汤、爱吃水果,你却不一样,三餐都吃不下,水果也是,闻到鸡汤的味道也想吐,看你越来越使,我实在担心极了。”韩母己经在考虑要不要找有经验的帮手来管理餐馆,她好专心在家照
顾小女儿。“还有,你诊所那边有安排好吗?这几个月你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别去诊所了。”
韩父和韩母一致认为她该在家里休养,直到状况稳定后再去诊所上班。
“我跟张医师谈好了。这个月我的班一半由他来代,一半则交给一个学弟代,下个月开始会有新的牙医师来诊所驻诊帮忙,等找生产完复职之后可能只看少部分的门诊或以代班为主,未来会以照顺孩子为重。”韩静初很快地找到了帮手,也很有计划地作好了安排。
“这样很好啊,既然要把孩子生下来,就要好好的养。”韩母很赞同她的规划。“来,把牛奶喝了,喝完之后快点睡觉。看你气色这么不好,我都要怀疑你晚上是不是都在熬夜了呢。”
“我只是一直睡不好”她拿起牛奶乖乖的喝掉,这一个星期来睡不好的原因,是因为一闭上眼就想起巫劲刚。
上星期在巫奶奶家,他质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她真的很怕露馅,压抑着紧张和不安,坚决的否认,然后仓皇的避开。
如今都过了一个星期,他没有再来一通电话或找上门,看来他是相信她的话了。
她否认怀孕一事,他是感到失望还是松一口气呢?脑袋昏昏乱乱的,她不想再多想了,反正不管他的想法如何都不关她的事,因为,他们已经分手了。
韩母离开了卧房,韩静初躺上床,闭上服,逼自己不要再想他了,通自己好好地睡一觉。
夜深了,可能是连日来睡眠不足又呕吐虚弱,太累、太放倦的关系,这一晚,她慢慢地睡着了。
没有失眠。没有他的身影。
她难得一觉到天亮,睡得很沈
手机在响。
睡得昏昏沉沉之间,韩静初好像听见了断断续续的音乐声。
她花了一些时间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音乐蓦地停了,她看着萤幕,有四通未接来电。
来电的都是同一个人一巫劲刚。
他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自从上次在巫奶奶家见面后都过——个星期了,如果他怀疑她是否说说骗他,早该打电话来追问才是啊因为他的来电,心情好不容易比较平复的她,一颖心又被搅乱了。
蓦地,抓在白哲手掌心里的手机再度响起,又是巫劲刚打来的。
她叹了口气,看来他好像一点都不懂得死心,非要她接听电话不可。
“早安”硬着头皮接起电话。“这么早打来,有什么事吗?”语气是极力压抑的平淡,她暗自祈祷他不是来追问怀孕的事。
“我要看检查报告。你是否怀孕的事,我并不想质疑,但奶奶坚持安看到报告,毕竞这跟我有关,我跟奶奶讨论过了,这事还是要慎重处理才行。”他硬着头皮拉下自尊打电话给她,把已经演练过数次的台词一口气说完。
其实,他只是想见她一面,看检查报告不过是个烂借口。
他该死的想念她,想见她。
“”他打电话来果然是为了孩子的事,因为孩子的事,他才肯跟她联系。
没有半句关心,一心一意只想知道她是否怀孕?如果她承认呢?要她拿掉孩子,省得将来跟他纠缠不清吗?
“你在听吗?要我再说一遍吗?”她为什么不说话?巫劲刚有点焦急,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理他了吗?
“我我说过了,我不是怀孕。如果奶奶怀疑的话,我可以亲自打电话跟奶奶解释清楚。”幽幽地叹口气,眼眼里的泪水打转着。怀孕后,她的情绪很容易低落难受。
“不必了,我只想看到报告。今天你跟找去妇产科做检查,我安排了一间隐密性很高的私人妇产科,我保证能保住你的个人隐私,只要你能挪出一点时间——”
“你没必要做任何的保证,我们已经分乎,你根本无权要求找这么做!”激动地从床上起身,她话才说一半,又想吐了。“抱歉,我今天有重要的事得处理,要挂电话了,请你以后别再打来了。”
不特他的反应,她按下按键结束通话后,立即将手机丢到床上去,捣着嘴朝浴室疾步走去。
晨吐像每天的例行公事一样,早上都得来个一回。
以后别再打来了
这句话像炸弹般,在巫劲刚耳边炸开,令他一阵耳鸣。
她就这么冷淡无情,连跟他说儿句话都觉得厌烦吗?
握在掌心里的黑色手机几乎被愤怒的他给捏碎,他迈开步伐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每一步都充满怒气。
他高傲的自尊心容不得被践踏,从现在起他若再打电话给她,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该死的!名字倒过来写就倒过来写,他无法克制想见她的念头,他非要把她找出来不可!
按下重拨键,他又打了第六通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后转进语音信箱,他不死心,继续打。
又响了许久,直到又要转进语音信箱,那端的韩静初终于接起了电话,虚弱的声音传来——
“巫劲刚,你到底想怎样?”刚吐完一回,她无力地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无比。
“你——”他胸臆间的愤怒之火在听到她虚弱的声音后,全数熄灭。“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韩静初,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