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妄想侵吞北岳的计画的确天衣无缝,但你别忘了,齐将军手下的那五十万大军,听命的是齐将军本人。”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太子一眼,抱拳道。“末将来迟,让殿下受惊,环望殿下恕罪。”
东方政笑了笑“茶将军来得不退,因为在你到来之前,本太子可是很有兴致的看了一场由这位宇文大将军亲自演出的一场好戏,若你来早一步,恐怕宇文泰也没机会如此唱作俱佳的展现出他的表演天赋。
姜珞臻忍不住惊讶。
莫非政和萧放之间早已议定,所以当字文泰领兵包围太子府时,才会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
此时的宇文泰,已经彻底悟了。
他自以为计画周密的一切,为何在转瞬间风云变色?
萧放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当初就是怕他留在京城会坏自己好事,才在设计秦越入狱的同时,急忙找了个借口将萧放调离京城。
没想到东方政与萧放居然暗中早有联络,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脸上的那层人皮面具,还被萧放给狠狠揭去。
见他面露仓皇,东方政道:“你今日的失败在于你太小看我,我自幼接受帝王学,你这些伎俩对付他人或许管用,但我东方政是绝对不会给人留下任何能威胁我地位的机会的。”
他向前走了几步,附在宇文泰耳边透露“所以齐昊天的军营中,早在很多年前就已布满我的眼线,箫放”
他微微扯出一记邪笑,又说。“这个被齐最天视为左膀右臂的猛将,其实是我悉心培植的心腹。你觉得,就算齐晨天还活着,并且有心造反,这五十万大军真能如他所愿的逼宫成功?”
听到这里,字文泰的脸色已经彻底大变。
他怎么也没想到,东方政这个年轻太子,心计如此深沉。
难道真是他小看了北岳、小看了东方政,才会招致今日的下场?
吸了口气,他突然一下拔出腹间的佩剑,对众人冷笑道。“东方政,我宇文泰一生精明,没想到最后竟败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不过你也不用高兴得太早,就算我宇文泰活不过今日,我西良大军迟早会踏来你北岳国土的”
说着,他提起长剑就要自杀。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臂将他手中的长剑夺走,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从刑部大牢释放出来的秦越。
“在你残忍的杀了我义父之后,还想给自己留一个全尸,你以为可能吗?”下一瞬,他点了宇文泰的穴位,转头对太子道。“恳请殿下将这人交给小的处置。”
东方政知道秦越与齐晨天情同父子,如今秦越看到自己义父的首级被蜡封在盒子里,心中定是极为悲痛。
对字文泰这个恶徒,秦越必是想要亲自为自己义父报仇雪恨。
十分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情,他点了点头“好,宇文泰就交给你处置了”
直到所有的人都离开太子府,许久都没吭声的姜珞臻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从头到尾都被东方政给耍了。
这家伙之前明明表现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应对握有北岳五十万大军的齐晨天。
可眨眼间,他居然将这场危难轻松解决了。
最让她不敢置信的就是,萧放这个北岳的年轻猛将,是他培植在齐晨天身边的地下势力。
其实,他根本就没担心过字文泰对朝廷的威胁,之所以会在她面前像个小可怜一样寻求她的帮助与保护,分明就是在作戏给她看。
那么,为了让宇文泰自露马脚,他公然宣布要娶她姜珞臻为太子妃一事,岂不是也
忍不住侧脸看向他,就见这男人嘴角挂着狐狸一样的奸笑。
如果到这时候她还搞不明白事情的真相是怎么回事,那她可就真是自活了二十年。
就在她暗自懊恼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女儿就要嫁人了,可我这个当爹的居然没被通知。珞臻啊,你是存心让为父活活气死吗?”
闻声,姜珞臻只觉得头皮一麻,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要跑。
“别跑了,爹已经看到你了!”
伴随话音落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材挺拔、五官俊逸的中年男子。
一袭白农胜雪,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不难看出这人年轻时,也是一个风流调伎的人物。
而且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雍容尽显,华贵非常。
当姜珞臻挫败的停下脚步时,他又说。“珞臻,这么久都不回家探望爹娘,如今为父千里迢迢赶来京城见你一面,你就想用第三十六计来伤爹的心吗?”
回过头看着笑呵呵出现的中年男子,她不情不愿的喊道。“爹,您来之前,怎么也不飞鸽传书提前通知一声?”
“哼!”中年男子撇撇嘴“提前通知?我倒是想问问你,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要与北岳太子成亲了,结果我和你娘还有你大哥,居然是最后知道的。”
说着,他眼带挑剔的看着东方政,上上下下打量了良久,不客气道。“你就是素珏的儿子?”
当今天下,敢直言帝后名讳的人不多,海王封奕,就是其中一个。
东方政虽然没见过封奕本人,但此人的画像他却曾在御书房中看到过几幅。
据说很多年前,封奕对他母后很有好感,为了消灭这个情敌,他父皇便把对方的长相画出来,发给众大臣的闺女。
每次只要封奕入京,父皇便会把那些因画像而芳心暗许的姑娘介绍给他。
直到封奕后来娶妻生子,这出闹剧才总算收场。
没想到事隔多年,他居然有幸见到这个传奇人物,更让他诧异的是,这个男人还是珞臻的父亲。
难怪上次那个老道土说,珞臻的爹是个鼎鼎大名的人物,上至皇族下至百姓几乎没有人不识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