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金陵县这处古意盎然的城镇,贝雅才真正有穿越时空,走进唐朝古代社会的惊奇与兴奋。
整天求着狄杰带她出来溜达溜达,谁知那家伙颈子硬得很,头点都不肯点!哼!她就不信少了他,她就哪儿也去不成。
哼!天底下,可还没哪个地方是她去不成的,自己独游,反倒来得消遥自在。
驭马缓行,踩在石板道上的哒哒马蹄声,无比悠哉地沿街闲逛,大户人家的庭院楼阁、街头树立的牌楼和熙来攘往的市集,处处尽是新鲜与惊奇地收进她瞪大、舍不得眨动的眼帘里;哪怕街头卖艺的热闹,以至门口小娃儿手中的糖葫芦,及把玩的搏浪鼓,都教这小妮子感动惊奇得想亢奋大叫,好一副恨不得将所有一切打包装进眼里带回泰纳星似的。
这小妮子玩兴一起,还真没怕过什么!身上少了银两宝贝,可照样将布、当铺、米粳铺、铸金造银的打铁店和所有商家店铺,一家没漏地逛个过瘾;不打卖买,参观参观总行吧?茶楼、酒店照时不误,好酒、好菜全送上桌,那还用得着客气吗?银两大哥?呢先满足了口福之欲再商量吧!
她可不认为白吃了这顿饭,还得付出谋杀几千万可爱脑细胞的代价,到时候自然有法子脱身的!
要她挤眉弄眼、嗲声嗲气地施展媚功,她可没这本领,不过光凭那张天真、无邪,好一副懵懂无知的小迷糊模样的俏脸,便足够骗死人不偿命了。
瞧!才还想着呢,就有个冤大头不知死活准备替她付帐埋单了
“姑娘,恕小生冒昧,我们可曾在哪见过面?别包着说没见过我,姑娘可相信缘分?这些日子为姑娘娇俏容貌所苦,萦绕脑海里挥之不去,今日有缘与姑娘邂逅,相信这是老天爷冥冥中安排的缘分。”是名自命风流的登徒子。
没搞错吧?怎么在古代就与这套泡妞的招式,都快有两千所的历史了耶!
“嘿!嘿!”贝雅一脸无知地咧嘴傻笑,迷糊得不能再迷糊地眯起眼瞅着:“我好相信缘分哦!怎么见了你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呢?”见鬼了!
“哦?”那男子好不惊喜,轻浮得沉不住气。“东门林苑正值百花盛开,景色宜人,若能邀得佳共赏百花,必然更添雅趣!当然,争奇斗艳的百花,恐比不过姑娘的娇媚,不晓小生可有荣幸邀姑娘共赏花宴?”
贝雅斜侧小脸蛋,迷惑地瞅了那男子一眼,乖乖!险些爆笑,这节骨眼上可不能漏底。她强忍笑,欲语还羞,无限娇柔地微侧低头,好一副受尽宠爱、娇滴滴的小女子般,羞答答地优雅起身,迳自走出茶楼。
那男子魂儿飘飘然,随着贝雅切娜摆款的身影飞出了茶楼外。
“小二,算帐!”天晓得掏多少银两。
“客官,钱还没找客官慢走!”小二窃笑。
人呢?佳人的倩影哪去了?那男子飞上云端的魂儿,重重地掉落下来。
马蹄声甫传进耳里,贝雅已在他眼前勒马。
“公子,人家好想陪你赏花哦!可是没办法,小女子就怕花叶里藏了个采花贼,嘻改天有机会的话,会再找你付帐的。”
那男子气结!这个亏吃得实在窝囊!
出了金陵县城牌楼,贝雅憋在心窝亢奋的激动再也忍不住得意地放声大笑,一时忘形松了缰挥空鞭,险些摔落马背。
“没让色狼欺侮,反倒教你这畜牲给欺侮,这教狄杰知道,岂不看笑话了!”贝雅恼得挥空鞭,要她狠毒抽打骏马;她还真不忍。
马儿也只回以抗议的嘶鸣,没打算再给这小魔女难堪。
“糗了!这是什么鬼地方?’贝雅傻眼。
怎么闯进这片林子的?老天总是没办法塑造出个十全十美的得意杰作,给了她足以将男人迷得团团转的俏丽外型及古灵精怪的脑筋,偏就成了对方向少了根筋的迷糊蛋!没了阿图,说不定在宇宙里飘荡十年,她恐怕还回不了泰纳星的家哩!
傻眼望着迷宫般的林子,贝雅没辙了!
冷不防,林间闪出几名汉子,个个横眉竖眼的,准非善类。
贝雅当成了救星,不知死活地迎上前。“几位大哥,请问来客客栈怎么走?”
几名汉子脸上不善的笑意抹过几分错愕,为首的开口说话了。“小姑娘是打算住店?”
“嗯!嗯!”她大真点头。“我是客栈老闾的朋友,没想在这林子里迷路了。”好可怜哦!
那汉子嘴角牵动,不怀善意的邪冷笑意。“可巧了,咱们也是常掌柜的朋友。”
“常泰康?你们也认得广贝雅雀跃,猛地又谨慎地打量这帮人。没见过常泰康,但瞧这帮凶神恶煞,想来常泰康也没啥好德行。
“熟得很,见面算是有缘,这地主常有绿林盗匪出没,小姑娘一人多不担保,就这么着吧!让咱们送你回客栈。”那汉子义气地说。
“真巧哦!对我说缘分的无聊男子才走了一个,怎么这会又遇上了?”贝雅不屑,却也不惧冷笑:“盗匪多难听的字眼,称诸位大哥为绿林好汉,听起来舒服多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有胆识,佩服厂那汉子竖起大拇指。
“客气!客气!”还怕你们这帮恶棍不成!
“哈”那汉子爆出狂笑,难听得都把马儿给吓着了。“咱们把子就喜欢这种小辣椒似的、火辣辣的个性的姑娘,将你带回寨子,改天与灵巧儿那丫头凑个双数。”
也不抹干脸,往镜子瞧瞧,那一张张可以吓得自己半死的尊容,也敢打巧儿的王意!凑个双数?连单数都别想!
“兄弟们,想向把子讨赏的话,就小心伺候着这丫头,别让她跑了。”
贝雅策马杀出重围,怎奈绳落人那帮盗匪手中,这回她真粮到家了。
“你们是什么人?”
“马寨好汉!”
“果然是个标致的俏丫头,毫不孙色于灵巧儿那美人!这趟卖买做得漂亮,全领赏去!”王宵大悦,轻浮的眼神直瞅着贝雅不放。
贝雅终于明白受制于人是什么滋味了,而且居然还劳费给了她五花大绑的礼遇,未曾敢有人如此大胆对她,恐怕还是空前绝后,这辈子绝忘不了这等耻辱。
“哼!就因为本姑娘标致,所以你这种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的恶丑八怪,连白日梦都别想。”贝雅不屑,泼辣回敬。
“哈!有意思,爷儿就中意这呛得够辣的性子。”王宵活像欠骂似,笑得更加狂妄得意。
“笑,笑,没人告诉你,你的笑声比驴子在哭还难听吗?”就气死你。
“尽管骂!你愈骂,爷儿心底就愈痛快、酥麻,不过千万别把嗓子骂哑了,伤了甜美的声音,爷儿可是会心疼的。”
“贱”
“你”王宵忍下暴烈的脾气,诡异冷笑,喝令手下:“不管这丫头和常老头什么关系,到野店里丢个口信,要他带着神葯的秘方来换人,要不就把那间野店给烧了。”
“头儿,这么标致的美人,舍得拿来换秘方吗?”
“笨!”王宵愤然甩给多嘴的手下一记耳光。
王宵不只要秘方,连人都想要,还缺了个灵巧儿,来凑美人成双。
灵巧儿像掉了魂似的出神地擦拭桌子,固定的左右来回滑动,擦出桌面特别光亮一块;痴迷的眼神飘飘然,如同找不着主似这是相思发病的症候群。
何书亚近午时分才离开客栈,太阳此刻正西垂;不过只一个下午的光景,灵巧儿严重的相思已填满她整个怀春的心窝。
好苦哦!相思竟是这般折磨人,如何想像万一何书亚狠心离她远去,日子将会是何等痛不欲生。
吧爹和何书亚三人,全来自未来吗?她无法相信这光怪陆离的事;更不能接受干爹会是为非作歹嫁祸他人的恶徒。
灵巧儿心乱如麻,更理不出半点思绪,如果一开始便注定这是这个没结果的结局,那又何苦要有开始呢?偏痛苦的,一分收不回的情愫,早背叛她了。
门口传来马蹄声,令灵巧儿愁眉舒展。“是何大哥!”
是马寨一名喽罗!灵巧儿一副“恕不招待”的厌恶表情,转身想关店门。
“别着急关门,我送个口信就走。”那汉子追上前去。
“干爹不在。”
“可认得一位叫贝雅的姑娘?”那汉子冷笑。
灵巧儿惊讶,错愕!“你们将贝雅姑娘怎样?警告你们,别伤害她。”’
“别紧张!她现在是马寨里的上宝,不定哪日就成了寨里的女当家,没人敢动她的。”
灵巧儿稍释怀,松了口气。“这就是你要带的口信?”
“头儿交代,想要那姑娘平安无事的话,就叫常老头带神葯的秘方来换”
“我爹这趟出远门不晓得何时回来,教我上哪儿找?”灵巧儿气急。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只是将话带到。不过提醒你,常老头子要再不出面的话,别说保不住那姑娘,恐怕连你这野店都要遭殃。”
“你们敢!”灵巧儿愤怒。
“咱们头儿的性子,你们父女俩应该很清楚。”王宵发起疯来的狠劲,可令人心寒。“后果如何,我们可不敢担保。”
“给我几天的时间。”灵巧儿要求。
“你这不是在为难我们拿不了主意的手下吗?我想,咱们头儿应该没那耐性。”
“回去转达你们贼头,别伤害贝雅姑娘,要找不到我干爹,我会亲上贼寨找他谈的。”
“要真这样,头儿或许会更加高兴。”那汉子跃上马背,扬长而去。
灵巧儿愁眉深蹙,心乱得寻不出思绪,她压根不知道上哪找干爹,就算幸运找到,恐怕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急慌了,在这节骨眼,身旁居然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巧儿,刚才那客官”是何书亚问着进来,后头是狄杰。
救星出现了,激动淌泪,紧张急说:“贝雅姑娘被马寨的盗匪给劫走了!”
两人怔愕!
进人山径,放哨狼噑的讯号,朝向马寨传去,在山谷风口回荡不已。
紧跟在狄杰身后的何书亚胆怯地猛发抖,若不是要在灵巧儿面前表现男子就有的胆识、气概,这趟他压根儿就不愿来,还真怕成了狄杰累赘。
狄杰取出两把小型激光枪,处了一把给他。“古代人大概没见过这玩意,准可以吓住场面,是从贝雅号上找到的,没想那丫头也有暴力倾向。”
握着激光枪,何书亚是抖得更厉害了。和平的地球已有一百多年没经历战争了,他这活老百姓还没尝过握枪是什么恐怖滋味哩!
“瞧你怕成这德行!这是最先进的激光枪,开保险、扣板机,没有后作力;不想杀人的话,激光束调弱一半,也能让敌人昏迷半天。”
何书亚调弱一半,至少不是杀人武器,心底踏实了些。“狄杰,对方是要常泰康来,我们来要得到人吗?”
“常泰康来也要不到人,不强迫就人是不行,真要常泰康在,他也肯定不愿出面就人,还幸灾乐祸呢!”狄杰纳闷问:“你想,灵巧儿所说的神葯是什么?是‘天堂恋’吗?发生冲突那次,就是偷运这种毒品的。”
“应该是,天堂恋是种无色无味跟水没没两样的毒品,使用后曾产生仿似悠游天堂的舒畅感觉,所以称之为天堂恋,长期使用或使用过多会破坏神经系统;轻者,成为植物人,重的话,就真的上天堂去了。”何亚书解释。
“没想到常泰康这老狐狸,来到唐朝也没打算安分过日”子,干起老本行。”
“唉!巧儿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拿他当好人看。”何书亚叹。
“对灵巧儿来说,他确实是个好人。”山径旁潺潺溪水引起狄杰戏弄般笑意,取出腰间水囊袋盛水。
“狄杰,你该不会”
“他们要的是天堂恋,那就给他们天堂恋。而他们如果硬是要秘方,那只有随便呼咙,见机行事。”
何书亚怀疑这招蒙得过去吗?
“我们是来替常泰康和你交易的。”大场面见多了,狄杰泰然自若。
“我们并没照过面。”王宵眼神充满狐疑与不信任。
“你真正想要的是神葯,而非常泰康不是吗?”狄杰取出水囊袋,王宵饿渴似的探手,他吊他的胃口地抽了回未:“你和常泰康之间,难道没有游戏规则吗?想要货,至少得让我们放心,知道人平安无事。”
“尽管放心,我王育向来很心疼美丽标致的姑娘的。”王宵邪冷地笑着:“你想跟我谈游戏规则?成!那就按我的规则来玩,你应该清楚,我开出的条件是神葯秘方。”
要真有天堂恋,他还恨不得大量供应,以毒攻“毒”毒掉这窝蛇鼠败类。“我想你或许还被蒙在鼓里吧?常泰康没告诉你,他的神葯是由我供应给的吗?”
“哦?”王宵意外。“那我们可要好艰险商议如何合作了。”
王宵明白狄杰的要求,示意手下押出贝雅。“若非为了神葯的秘方,爷儿我还真舍不得将如此甜美的俏姑娘送给你呢!”
“哼!美丽的宝石,也要有行家懂得欣赏珍惜;要不幸落在俗人手中,不过就当是漂亮的石头罢了,根本不懂得欣赏宝石迷人的内涵。”狄杰暗讽。
王宵心头不快,只是在没拿到秘方前,也不愿与狄杰产生不快的龃龉。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王八蛋,打算带我去哪里?”贝雅泼辣地叫嚷,被带进寨屋时,惊喜还有机会见到狄杰:“狄杰,救我”
“这不就来救你了吗?”见贝雅被五花大绑的狼狈模样,反惹得他轻松发笑。这天不怕、地不怕,没人治得了的小魔女.也有吃疮的时候。“还笑!看我被欺侮,你很高兴是不是?”贝雅一肚子窝囊气,全出在他身上。
“如此对待冒死来救你的恩人,太不给面子了吗?”狄杰轻松笑说。
“谁稀罕啊!还有何书亚会就我。”贝雅还真搞不清身陷在什么境况。
“我”何书亚惊怯,别巴望他了。
“既然好人这么难做,还是别做好人算了。”狄杰一副好人难为般作势想走。
“狄杰,你真的说走就走?”何书亚倒先紧张了。
“我回去找巧儿聊天,还来得悠哉些。”狄杰故作无能为力的神情。
“你敢”贝雅气得跳脚,他真要敢撒手不管的话,他就别想有安宁的好日子过了。
“喂!喂!拿我马寨当是打情骂俏的地方吗?”王宵恼了。“你们全把我看成三岁小娃儿耍着玩。”
狄杰一脸被逼上梁山的无奈神情,双手一摊。“把主人给惹火了,看来不救你,恐怕还走不出马寨。”
“是啊!你干脆就留在这里当贼子贼孙算了。”贝雅没好气揶揄。
“够了!”王宵怒喝,快疯掉了。“把你手上的神葯及秘方交了来。”
“这袋神葯可以给你,不过想要秘方的话,先把人给放了。”
“想要有人敢向老天借胆,首开先例。”狄杰泰然谈笑风生:“马寨里个个是剽悍的英雄好汉,还怕我们三个人逃走吗?再说秘方存在我脑子里,杀了我这条不值钱的小命,算来还是你的损失,劝你轻举妄动前最好考虑清楚。”
“你行!还没人敢这么威协我王宵。”他恨得咬牙,嘴角发颤:“放人!”
松开被绑满全身的身子,贝雅还有兴致做柔软体操。“哇!舒畅多了!”
冷不防,甩给左右架住她的两名汉子耳光后,一溜烟地躲到狄杰身后,还不忘示威地对那两名错愕、恼怒的汉子扮鬼脸。
嘻!总算要回了点面子。
“别来!”狄杰喝止两名似被激怒的蛮牛,将水囊袋抛给王宵。
王宵饿渴地猛灌了大口,一旁何书亚忐忑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干咽了几回惊怯的口水。
王宵露出如吸血鬼饮血般狂野、亢奋的满足神情。只没想到,泉水冷冽凉劲,引起他的怀疑。
“神葯下肚后,肚里会马上发热,为什么反倒觉得冰凉?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何书亚心慌,冒汗颤抖的手,移至腰间。打量着瞄头不对便拨枪。
狄杰暗叫不好,没料这么早就穿梆,不过他神情依然冷静,轻笑道:“是种比神葯还益健康的饮品。其实你所说的神葯,是一种叫天堂恋的毒品,吃多了会让你送命,倒不如山泉水来得清凉、洁净,包管把你体内的毒素全给排出来。不必谢我了,这山谷里多的是。”
“天堂恋?常泰康这坏蛋,居然把毒品卖到唐朝来。”贝雅惊讶插话,倒也幸灾乐祸:“干脆就送一大桶天堂恋给这贼窝,毒死他们算了,免得他们为非作歹、欺侮善良的老百姓,哼”她一声冷哼,吓得吸了回去!
瞧王宵那血脉喷张、怒不可遏的骤变脸色,凶恶、丑陋得简直可以吓得贝雅忘了呼吸。
何书亚倒吸了口气,惊得脸色发白,抚在腰间的手软趴下来,恐怕待会儿连拨枪的力量都没有了。
“有种!你们一处也别想走出寨子。”王宵震怒咆哮:“兄弟们,送他们上西天,给我宰了。”
“慢着!”狄杰敏捷掏出激光枪,对空射出的光束,穿透屋顶。
围攻而上的汉子们,惊吓仓惶退却数步,王宵也震愕不已!
“他也有神器?”
“看来你也见识过这玩意儿的厉害了。”狄杰结实吃了颗定心丸,见何书亚吓得没魂似的呆傻住,对贝雅说:“他腰间还有一把。”
贝雅惊喜,报仇的机会来了!乐不可支地取饼何书亚腰间的激光枪,气急败坏地冲到王宵面前,枪口直指脑门,噼哩啪啦的巴掌甩得他两面憋住怒气的腮帮子红肿得像猴屁股似
“哈!通体舒畅,这才是真正痛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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