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增加说服力。
同事不疑有他,关怀再道:“是不是感冒了?保重啊!我看你平时实在太努力工作了。”
“还好啦!”楚纹心虚地应道,若非事出意外,她真不想撒谎。
“对了,我跟你说,今天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哦!”她的心跳漏了一下,心想,该不会是她漏掉哪里了吧?
“什么事?”
“今天我进来的时候,发现馆内变得好干净,一尘不染,地板,窗帘都亮晶晶的,真是诡异!”
松口气,她言不由衷地应道:“哦,是吗?会突然变干净的确满奇怪的。”她心想,那是她奋斗两个小时的结果,当然亮晶晶!
“好不,不吵你啦!好好休息哦!”“恩,谢谢!”
她挂上电话后,萧健马上接口问道:“是你回去清理的吗?”刚才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以为我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她轻描淡写地回答“吃完葯以后再去睡下吧!如果王先生来了,我会叫你的。”
不语片刻,他沉声道:“谢谢你!”
楚纹不禁愕然,她望向他,在他清澈的眼里见到诚心诚意,复而加上病态而略显无辜的脸,她又怎么能过于责难他呢?
他完全了解他的脸蛋及魅力所带来的好处,真是狡猾极了!
移开几乎要别迷惑的目光,她生硬地回道:“不用谢我,如果你能赶紧离开,我才要谢你呢!”
萧健一以为意地耸耸肩“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尽快离开的。”
“感激不尽!”
“不客气,毕竟你也帮了我一个大忙。”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是啊!我会等着你的谢礼。”她回讽道。
“要我以身相许吗?”他轻佻地反问“包君满意。”
不可以退货吗?天啊!他还不是普通的厚脸皮,平常水泥墙可能都还比不上哩!她暗忖着。
待萧健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地回到她的床上后,楚纹有储藏室拿出另一条小被子,并再次巡视他的情形,才和衣倒在床边的沙发上,顷刻,她马上跌入深沉的梦乡中。
继被吓坏后,她真的也累坏了,数个小时下来,她只觉得快被搞掉半条小命,身上细胞不知死了十几万,而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看样子是要起风浪一阵子了。
萧健并无入眠,在她巡视他的时候,他刻意顺从她的意思,假装睡着。
躺了约莫半小时,他下床来到她身前,瞧她睡得沉之又沉,于是他忍着疼痛分离将她横抱起,慢慢放在舒适的床褥上,然后卧在她身边。
细细打量着她柔和的睡颜,他知晓他曾经和她有过短暂的接触,而那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这位同学,麻烦请你安静一点好吗?”
萧健忆起曾有一个女孩,非常勇敢的如此向他说道。
他狠狠地瞪向她,想破口大骂时,她早已转身走开,害他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你给我站住!”他难堪地喊道。
她停步,站在原地。
他跨过去,大手抓住她的肩,将她扳过身来“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女孩蹙起眉心,不畏惧的迎视他穷凶极恶的目光“这里是图书馆,请你安静不要打搅到其他同学。”
他不由得怔了会儿,音量突然减低一半“你不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她浅嫣一笑,回问:“你是谁?”
“我”难怪她不怕他,因为她不知道他是谁,这么想着,不知为何也就不气了“我叫萧健,记住!”
女孩点点头“我会记住的。”
当他想问她的名字时,她早已不着痕迹的脱离他的掌握,飘然远去。
“我竟然在十年后,才知道你的名字。”萧健轻抚她的粉颊,以手指画出她细致的轮廓“楚纹”
“恩!”回应似的,她谓咛一声,换个姿势,继续沉睡。
玛咪于此时跳上床铺,想同他们凑个热闹,他摸摸它的头,以食指竖在唇前,示意它噤声,以免吵醒她了。
它像是看得懂般,乖巧的就地伏身,闭眼似寐。
大概是做了好梦吧!楚纹突然轻轻呵了声,脸上泛起甜美的微笑,倾身靠着萧健的肩窝,寻得安稳的依偎。
她梦见了久远以前的往事,那个略显无措却又急欲表达“男子气概”的男孩,其实她老早就知道他是谁了,她哪里会不认得无人不知的“大哥大”?
只是既然他不知道她是谁,她又何必刻意明白他是谁呢?
###
“萧健被攻击。”匡伦不带表情地简洁说道。
向冰伶佯装惊讶“哦!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他现在人在哪里?”
“下落不明。”
“依我看,海北联合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她面露担忧地说道“要赶紧找到他才好。”
匡伦不应声,冷冷地注视着她。
“我知道你怀疑是我出卖他的。”向冰伶说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如果以萧健换得联合会,也并非不是好事。”
“真的是你?”匡伦的神请更加凛冽。
“你认为呢?”她回问,异常冷静“若真的是我,你又能如何?”
他一震,明白现在的自己仍无牵制她的能力,该是他决断的时候了“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和王氏。”
她的美眸一闪亮光,上前温柔地拥住他“是的,不论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为了王氏。”
“所以你出卖萧健?”他一定要由她口中问出一个确切的结果,虽然明知她绝对不会承认。
“当然不是我,我怎么会出卖你的朋友呢?”如同预料,向冰伶以满分的精湛演技撒谎。“我也希望他能平安无事,毕竟他和王氏有良好的合作关系啊!”沉吟片刻,匡伦缓缓回道:“我相信你,妈妈。”
“哦!你终于肯再叫我妈妈了。”她眼泛水光,凑着他的脸亲吻,拥抱着他“我等这刻等好久了。”
回搂她,他应道:“我希望能主持董事会议。”
“当然没问题,我马上下达人事命令,调生你的职位,让你顺理成章地进入董事会中。”她欣慰地说道。
“谢谢你!”匡伦轻拉开她“妈妈!”
向冰伶抚着他的脸颊“何必谢我,王氏集团本来就是你的。”
他点点头,随而转身走开,残留在他颊上的冷洌触感久久不散。
目送他离去,她卸下温柔和蔼的面容,微扬唇角,向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子勾勾手示意。
男子快步走近“总裁有何吩咐?”
“把段政的心脏挖出来喂狗。”说完,她美丽的脸上浮现残暴的笑容。
“是。”
他应命而去。
两个小时后,段政被发现陈尸在一处废气工地,尸首已被野狗咬烂,心脏不知去向,可能也被野狗群给分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