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而她们则像是贪得无厌的猎人,总是带着一种近乎野蛮、即将失控的眼神盯着他
直到他渐渐长大,开始了解所谓的“女人”之后,她们那混合著欲望、崇拜、痴迷的眼神,对他也就不再构成那么大的威胁。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存在心里的阴影,他无法接受那种赤裸裸对他表示好感的女人,对于那一味崇拜、迷恋他的女人们,也无法产生太大的好感。
他是有过几个女朋友,只是不知怎地都无法长久。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对男人除了友谊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情感
直到遇见眼前的方语彤后,他所有的疑虑全都一扫而空,几乎是第一眼看见她时,就被她给吸引了!
这情形,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突然地出现在他面前。她甚至没说什么恭维他、敷衍了事的客套话,她对他亦无所求,替她的朋友办完事后,便毫无留恋的离去。
要不是那个对他有敌意的男人现身,帮了他一个大忙,这会儿他恐怕还在努力地打探她的消息。
“当然!”他闪开身,让方语彤进门来。“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噢。”她有些忐忑的走进他的房间,却被眼前那满坑满谷、散落四处的衣服给吓了一跳。“怎么了,你这里遭小偷”
“不是。”他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我不晓得该穿什么衣服,配合你今天的打扮。”
“什么?”方语彤以为自己听错“对不起,可不可以请你再说一次?”
他是个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像是为他量身订做的,只是,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一一
自然、不做作、又很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一口给吃下去。
亚利克耸耸肩,轻描淡写地锐:“我只是想配合你的穿着而已。”
方语彤摇摇头,以为刚才听到的话,是宿醉后产生的幻听现象。
“衣服?!”她的神经紧绷到极点“你就为了衣服?!这算哪门子严重的事!”老天,她的太阳穴更痛
如果说,亚利克的答案没让她的脑血管破裂,那么他那显然有着一夜好眠、神采奕奕的模样,则是让她气得不知该如何“适当”、同时在“不伤人”的情况下表达她的愤怒。
“这件事非常的重要!”他正色说道“如果我不请你上来,那么我就不知道你今天会穿什么衣服,要是我不知道你穿什么衣服,我就无法配合你”
“啪”地一声,她听到神经线在体内断裂的声音。
“你不必配合我。”她很勉强地将这六个字完整地表达出来。“你高兴穿什么就穿什么。”
亚利克很严肃的摇头。“不,我不能让女士出丑。”
“你是什么意思?”听到他这么说,她的背脊像是撑了竹子似的直挺挺的。“不能让我出丑?”
他的话已经严重的伤害到她的自尊。
“穿衣要视地点而定,像昨天我们到阳明山时就该穿休闲服,而不是穿着仿佛要进会议室与人开会的套装,那非常的不合宜,同时也不礼貌。”
亚利克得要是心盲、眼睛,才会看不出来她已经发火了!然而这是他要的一一也要她完完全全的失去理智。
她很清楚的让他知道,他并不受她的欢迎。
一个人之所以不受欢迎,一定有原因而他今天就要找出这原因何在!
当然,他可以开口问她,不过,他不认为她会给他真正的答案。
“穿衣服是一种艺术。”他一边观察她的反应,一边修改自己的言辞。“全身名牌却不懂得这门艺术的人,只会让人觉得这人是个没文化的暴发户。”
没文化的暴发户?!
这儿个字像是一百吨的黄色炸葯在方语彤的脑海里引爆,形成了一个火红色、巨大的火花,同时引起强烈的震荡,将她的理智、自制力、判断力全部给震得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你敢说我是没文化的暴发户?!”
她大步的走向他,死命的踮起脚跟,以手指头猛力戳着他光滑、结实的胸膛。
“你又算什么东西”老天,他的肌肉真是结实,害她戳得手指头都痛了起来。“不过是番邦来的化外之民。”
她干脆不戳他,向后退了一大步,恶狠狠地瞪着他。
“和我讲文化?!”她气得头皮发麻,完全不理会眼前这男人是国际时尚圈的首席男模、是岑羽青的贵客。“你这个野蛮民族也不过短短几百年的历史,和我这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拥有五千年历史文化的中华民族讲文化?你靠边站吧你!”
气愤未息,她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
“当你的先祖还在过着茹毛饮血、筑巢而居的日子时,我的祖先们已经开始种田养鸡,盖了房子,开始了定居的生活你说,谁没文化来着?”
她的长篇大论他听得津津有味,与她相处了几天,他从不知道她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上这么多的话。
事实上,这几天以来,她是非必要,否则根本不和他多说上一句现下这个情况虽然称不上令人满意,不过至少是个开始。
至少,她开始愿意和他讲话。
“其实,”好不容易等她停下来喘口气时,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我并没有说你是个没文化的暴发户,你何必气成这个样子”
“我”他的一句话将她原本欲急吐而出的话全给堵在喉咙里。
是啊,他说得没错,他又没指名是谁,她的反应何必这么激烈?
像她现在这模样,岂不是对号入座,自己承认自己是个没文化的暴发户?!
“你”羞、怒、愧各种情绪在她脸上快速的闪过,方语彤觉得自己快疯
长这么大,从没像现在如此的丢脸过!她气得像座爆发中的火山,而他却平静得如同不起波涛的死海。
“我要走了!”
不成,她不能再这么下去。要是再继续下去,她无法保证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事。
她一定要走了!
可没想到方语彤才刚跨出第一步,亚利克便早她一步将大门给关上,同时以体型的优势,将她困在他的胸膛与门板之间。
“你想做什么?”
她将皮包防御性的摆在胸前,借此拉开两人的距离。
懊死!他与她近得连他身上用的沐浴乳味道,她都有办法闻得出来薄荷的,有些凉凉的,同时还接杂了些许麝香一种很男人的味道!就像他一样
停、停、停!她在想些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亚利克低下头来,靠着她的耳边轻语“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你”他的气息严重的影响了她的心跳,一股无法抑制的颤动传遍了她的全身。“你想问什么?”
方语彤吞了口口水,滋润她那突然觉得十分干渴的喉咙,同时无力地靠在门板上,抬起头与他四目交接。
“你为什么讨厌我?”他的声音坚定,不容否决。
目光直直地望入她的眼里,从他的眼神,她看到他那有别于花瓶形象的钢铁般决心。
“我没有”她的回答是心虚且没有力道的。
“没有?”亚利克挑起一道剑眉,显然对她的答案不满意。“是”
“我真的没有。”两人的气势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互有消长。
亚利克的雄性魅力深深地影响了她。
方语彤从没像这一刻,如此确切的体会到男女的不同。他的味道像最诱人的香气,让她忍不受想要上前,深深地吸进一口;他的声音像柔软的逃陟绒,爱抚般地滑过她的肌肤
这男人老天这男人太危险了!
一级红色警讯在她脑海中闪动,本能告诉她要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但是她的四肢却硬是不听脑子的使唤,只能借着门板支撑身体的重量。
“你说谎。”
亚利克的双手绕到她的腰后、收紧,两人除了那个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小皮包阻隔外,他将她的双腿嵌人他的,因为这个动作,让下体无可避免地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她穿的是一条及膝窄裙,而这条裙子正如所有夏天的衣物,有着轻薄、透气的特性,也因为如此,她愈发清楚地感觉到他肌理的纹路、他肌肤的温度
“我”如果她能离他远一点三公分、五公分也好!她一定能找得到理由来反驳他的质问。
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在他的呼吸都能撩动她的发丝的距离之下她想不出来!
“我不喜欢别人说谎。”
此时的他就像粗犷的维京战士无比的霸气,同时要人命的勉力十足。
“我”她的意志已经不完全属于她自己。“我不讨厌你,”这几个字费了她好大的气力,才将它给说了出来。“我只是不喜欢你。”
“不喜欢和讨厌对我来说没有差别。”他强硬他说,完全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我要知道原因不论是讨厌、或不喜欢。”
有那么一秒钟,方语彤失神地看着他,心里千头万绪不断地掠过。
不,她不是不喜欢他,她也不讨厌他真的!这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不爱上他、不为他疯狂。
可正因为如此,她努力地让自己远离他,让自己不被他那倾倒众生的魅力给左右。
“我不要爱上一个每个女人都爱的男人!”终于,她将藏在心里最深处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句话像是一阵疾风,吹去了笼罩在她身边的激情迷雾。
“就这个原因?”亚利克稍微的松开她,不再像方才那样的紧逼着她。
“不然还有什么原因?”她没好气地说。
事实清楚得教人难堪在他面前承认自己对他有着非分之想,更教她无地自容,恨不得学起鸵乌将头给埋在地里,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
“老天,你何必这么做?”他觉得荒谬又好笑。“你只要对我说就好”
“说?”她给了他一记卫生眼。“然后让你当笑话听”
不,这种事她做不到虽然她终究说出来了可这不同。
这不是她自愿的,她是被逼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亚利克严肃的反间,神色之中没有一丝的不正经。
“不然你要我怎么想?”方语彤的眼神四处飘移,就是不肯看着他。“拜托,这世界上对你这么说的女人多得是,美女一定也不少,你以为我会不自量力的想要和这些人一较高下”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人?”
“反正不会是我。”她故作无所谓的说。
“噢?”他生气了!“我不晓得原来你是这么个没自信的女人。”
“我不是没自信,我只是有自知之明。”她最恨人家挑衅、质疑。“而且我很清楚的知道,你不适合我。”
“我不适合你?”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双眼视线锁住了她的脸庞。“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不适合?”
亚利克的肌肉绷紧着,他的欲望随着气愤而窜升,他的男性象征也无可避免地抵住她平坦的腹部。
“你”方语彤的脸疾速的泛红,就连心脏也不断地狂击着胸腔。
他的生理变化是显而易见的!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男性象征正昂然挺立着。
“我?”他邪气地一笑,不理会她的反应“也许你试过之后会发现,我们两个比想像中的还要合适。”
语毕,亚利克低下头,以一记长吻封住她可能会有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