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饿了。
“都好,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都好吃。”
两人收拾妥当,双双离开饭店房间——
回到台北之后,汪心洁重新投入自己的工作领域,行程安排得紧凑且充实。
手边正好新签下几位模特儿新秀,她为新秀们安排亮相的机会和节目,另外她个人还参加了一些关于舞台及流行时尚的进修课程。
下了班她便赶往进修教室上课,待上完课后她搭乘电梯下楼,在走向捷运站的路上拨了通电话给宋震纬。
“想我吗,宝贝?”他沙哑的嗓音明显透着疲累,令她不舍的揪紧心脏。“很抱歉,这两天比较忙,我会想办法抽时间过去陪你。”
“没关系啦!又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自己。”小心不让他察觉自己的担心和心疼,她佯装坚强地笑道。“你也是,别太累!”
她晓得他必须处理弟弟的事,还得想办法保住他的“尊爵”这都是她帮不上忙的部分,她只能照顾好自己不让他担心。
他轻笑,透过电话接收到她传递而来的温暖。
在踩进捷运站前,两人又聊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收线。
由皮包里拿出悠游卡,她注意到身边匆忙来去的行人——忙碌几乎成了现代人的代名词,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故事,有喜悦、有困境,所有人都努力的为自己的未来打拚。
她和震纬也是,各自在工作岗位上努力,她相信照顾好自己就是给对方最安定的力最,至少不致增加另一半的负担。
回到家才扭开灯,还来不及将皮包放下,电铃就突然响了。她惊跳了下,赶忙打开大门——
“吼——你是跑到哪儿去了?我来了好几趟,公园被我走到地砖都快破了!”
门外站着提着大包小包的心洁妈妈陈美里,一开口就是重炮轰炸。“偏偏我又忘了带你的手机号码,简直急死我了!”
“妈?!”她傻眼,两颗眼睛瞪得跟荔枝差不多大。“你怎么突然跑来?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她忙伸手接过老妈的行李——天啊!依她带来的行李“分量”看来不住上一阵子她是不甘心了。
“就跟你老爸吵架啊!不到你这里来,我还能到哪里去?”没好气的瞪了女儿一眼,陈美里也很不愿意。
“你干么跟老爸吵架?”拜托!都几岁人了还吵架,像小孩子一样。
“不能怪我啊!谁叫你爸跟隔壁村的阿花眉来眼去?”说到这个她就上火。
她嫁给那老头子都三十几年了,刚嫁的时候不也貌美如花?只不过经过三十几年,他就嫌弃她老了、脸皮皱了是不?
他一样也老了啊,不似当年的漂撇潇洒,她可就从没嫌过他半句。
他跟隔壁村的阿花眉来眼去不打紧,更恨的是,竟然是从年轻跟她比较到老、曾经暗恋过老头子的阿娥跑来告诉她,简直丢光她的脸!
“啊咧——不会吧,妈?你这是在吃醋吗?”汪心洁问得艰困,不敢相信老妈到这年纪还会玩吃醋这种把戏。
陈美里僵了僵,老脸皮泛起可疑的粉色。“喊——”
“妈,我觉得你好可爱!”汪心洁大笑,用力的抱住老妈纤瘦的肩膀。
“少来啦!你给我说清楚,这么晚才回来,你到哪儿去了?”陈美里板起脸,拿出身为母亲该有的气势。
“我去上课啊!现在工作竞争大,不进修随时有可能被干掉。”将陈美里按坐到沙发里,她走到厨房泡茶,随后端出热腾腾的茗茶递到母亲而前。“你一定不想你女儿被裁员吧?我不努力怎么行。”
“说得也是吼,跟你说,我们村子里至少有八百个人被裁员。”陈美里夸大的叹道。“那有什么课你都去上好了,要不要钱啊?”
村子里最好有八百个人!汪心洁暗自翻了下白眼,不敢让陈美里看到。
那种小村庄小村落,还留在村子里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先生老太太,再不然就是年轻人到大都会打拚、托父母代为照顾的小小奶娃,大大小小加一加恐怕不到五、六百个人,要是真有八百人被裁员,那不就全村都废了?根本连生活所需都没店家供应,不叮能嘛!
“不用啦,公司付费。”她笑着在母亲身边坐下。虽然失业率高,但公司的福利可少不了,毕竞重新培训一个接手人得付出庞人的公司资源,老板怎么算都划不来。“那你这次想住多久?”
陈美里才拿起茶准备就口,听她这么一说,茶杯停在嘴前,斜院了她一眼。
吧么干么?你现在是在赶我逆?”
“我哪敢没有啦!我是说我怎么会赶你,高兴你来都来不及了,我是怕爸一个人在家会孤单嘛!”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才讲了三个字就发现语气不对,连忙僵着笑转了个弯,硬拗。
“哪会啊他!放牛吃草他不晓得多高兴!”她这一提又自掘坟墓了,完全挑起陈美里身为女人的怨念,一张嘴忍不住开始唠叨。“终于没有人管他了,他就可以放心的跟那个阿花双宿双飞”
还双宿双飞?汪心洁连翻白眼都懒了,起身走进房间拿换洗的衣服,然后到浴室里洗了个舒服的澡,当她走出浴室,还听见老妈坐在原位碎碎念的声音,她差点没在浴室前昏倒。
还在念惺?想想,老爸还真难为捏——
陈美里到台北来不但没有让汪心洁轻松点,反而压力更大。
她没想到老人家的怨气会这么重,她一回到家老妈就开始“念经”念到她去睡了老妈还念个没完,甚至还会跟打电话来道歉的老爸隔空对吵,教她一个头两个大。
结果老妈才来借宿三天,她整整瘦了一公斤。
上完课回到家,发现电话战火并没有因她不在而中断,反而越烧越旺的持续蔓延。
“不用说啦!我是不会回去的!”陈美里看都没看女儿一眼,火力全开的全面应战。
“回去啦!老夫老妻了还赌什么气呢?”她兄过电话前面,可有可无的嘟嚷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