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让任翱不小心打翻了手里的杯子,泼了自己一身的茶水。
“那是”坐在案前的云娘也面露疑色“有人在叫你?”
而且还是叫救命呢!
不会吧?他原以为让凝岫留在女人窝里是最安全的方法!
任翱不由分说,连忙起身告退“云娘,那就这样子了,托你找的人如果有任何消息,请务必立刻与我联络。”
云娘那绝丽的脸绽着温暖的笑“任公子一句话,云娘自然尽力到底。”旋即柳眉一扬,眼底尽是玩味的笑意“刚刚听公子提起宋姑娘乔装一事,莫非这会儿下面的就是”
任翱只是淡笑未应答,然而往外走去的脚步却更急了;因为,楼下的惨呼声浪是愈来愈可怕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路往那吵闹处冲过去的他,顿时愣住了。
她什么时候换成了女装?那出尘绝世的姿容,竟让他差点傻了眼。
“放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一记沉喝,立即让两名壮汉松手。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凝岫抬眼看见了他,不再惊惶失措,但表情却难掩委屈,立时红了眼眶,扁着嘴投诉道:“就是他们他们想逼着我接客”
接客?
“放肆!你们这两个奴才长了狗眼,敢对任公子无礼?”赫然出现在任翱身后的云娘娇喝了声,马上又吓坏了两名壮汉。
他们争先恐后地忙着指控:“没有呀!是她把黑龙带来的那个女孩给放走了,我们实在不知道怎么交代,所以”
“对啊!而且我们又哪会知道她是任公子带来的人呢?”
至此,任翱已大致了解可能的情况了。
与云娘互望一眼,见她那挑眉冷眼旁观的暖昧笑容,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人真是你放走的?”他严厉的视线让凝岫不禁低下头,可她心里却是一点也不服气。
“对,人是被我放走了,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女孩这样子被踏蹋呢?我当然得救她呀!”
那现在呢?才轮到她自己喊救命?
此时云娘却忍不住噗哧笑了,她缓缓走向凝岫,仔细审视一番,才掉头对着任翱掠眉,像是在说——就是她喽?
任翱闭了下眼,默认了。
然后,云娘开口了:“任公子,没想到您上我这儿,居然还带着女眷?”
“我没有。”
他答了句让凝岫大感疑惑的话,没有?那她
“唉,任翱”凝岫的话立刻被他冷冷地打断。
“我不认识她,不过我倒是带了个随从。”话才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不要走啊!我、我就是秦观哪!”开啥玩笑?就让他这样子把自己丢下来?凝岫急得哇哇大叫。
幸好,任翱还是掉转回头。
他紧盯着她瞧,皱着眉头说:“你说你就是”无视于点头如捣蒜的宋凝岫,他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不对,你当然不是,我的那个随从秦观,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我、我可是我明明就是——”凝岫紧张得开始语无伦次。
他忽地拍额低嚷道:“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
“你想起来,是不?”她快感激得痛哭流涕。
“是啊!难怪你那么眼熟,我知道了,想必你就是秦观的妹妹?”
“啊?我”说不是的人是白痴!眼一溜,她应得可大声了“是啦,我就是秦观的妹妹秦伶,对,我是秦伶。所以,你一定要救救我!”
“那是当然的。”任翱配合着她点着头猛笑“其实刚刚你哥哥来向我告辞时,他就已经当面对我提起你了,还要我好好照顾你呢!”
耶?有吗?凝岫的下巴往下直落,可是任翱的话却还没说完。、
“他央求我救你,而且还说,只要我救了你,他就把你许给我为妾,是不是?”
骗人?“我哪有——”
“如果秦小姐不乐意,那么在下自然不便勉强。”任翱潇洒地拂袖离去。
“我、我”凝岫回头一望,只见那两个凶神恶煞,还有那个始终神秘含笑的云娘。
“那个叫霜霜的,是自愿卖身却又反悔,咱们也已经花了大把银两了,所以,看样子也只好委屈秦姑娘来替这个差事——”云娘话还没说完,凝岫已经突破包围,往那具高大的身躯撞去。
凝岫紧紧粘着任翱的背,急嚷道:“我答应,我依了就是你快带我走!”
“答应当我的妾?”
感觉背后点头的力量,一抹再也掩不住的笑纹,在他的唇角逐渐扩大。
你这个小傻蛋呵!你原本就属于我的!这下子。看你往哪儿逃?
咦?难不成她被设计了?只消望他一眼,她立即有了警觉,只不过唉,就这么一眼,她被他那满是深情的眸光给锁住,她竟然开始“懒”得去计较?
嗯,没错,大小姐她只是“懒”得去理会,所以才会让自己妥协的只不过,她妥协的嘴脸,看起来似乎还有点开心。
“回家吧!”
“嗯,回家!”像只温驯的小猫咪,凝岫依傍着任翱高大的身影,被“领”回了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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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任府其他人来说,这倒合情合理,秦观走了,却来了个孪生妹妹,成了任翱的宠妾,大家一点也不疑心。
然而对凝岫来说呢?
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女儿身,只不过是平白无故地来个身份大翻转,从“随从”摇身一变成了“侍妾”令她一时还弄不清角色的转换。
可是,任翱却马上让她明白了这两者的最大不同处——他,开始能够肆无忌惮地对她毛手毛脚!
“过来啊!”他拍着床榻,一脸笑意盎然。
她瞪着眼,想了一会儿后又摇摇头“我还是回自己房里去好了。”
“你自己的房?”
“唉我是说,我就睡我哥哥的那间房就行。”
“不行!”他摇头,很坚持地说“打现在开始,你就与我同床共榻。”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你该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吧?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妾”让她跌坐在大腿间,他热乎乎的唇瓣在她粉脸上磨蹭。
“可是你也别忘了,你还有个花裟衣,你跟她马上就要成亲的,你怎么能、能”
正室还未过门,他居然就先纳妾?这男人真不是普通的坏!
凝岫虽然还是不太情愿,可是他的亲密动作却逐渐唤醒那春宵一度的记忆,让她全身不自主地酥软。
“没想到你才刚进门,就把我的事情查得这么清楚?”他也跟着装迷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你自己不够光明正大!”
“谁说的?从现在开始,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你、疼你了。”
“那你就不怕那个花裟衣生气了?”
“她不会的,她会体谅我的。”
耶?说这啥鬼话?瞪着他那神秘莫测却俊美动人的脸庞,凝岫的心口又是一阵紧缩。
唉,他实在是很迷人呀,即使他的气质有那么点亦正亦邪的感觉,却足以令女人为之神魂颠倒。
“可是我生气!我”她才不想与他人共事一夫!
“嘘现在不是谈天的时候。”他的食指往她美丽的唇间轻搁,然后托起小巧下巴,对着那张鲜艳欲滴的朱唇,以舌尖挑逗性地缓缓沿着那美丽的弧度舔划。一双不安分的大手,也覆在她腰侧来来回回地摩蹭